勁歌熱舞,一向都是凱撒歌舞廳最受歡迎的狂歡節目,現在勁歌已經結束,熱舞即將開始。
當舞臺上的搖滾燈開始閃爍,眾人頭頂的射燈開始明滅,以及節奏勁爆的“野人王”士高舞曲開始響起,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最刺激,最火爆的舞蹈表演就要開始了。
“野人王”的士高相比于之前流行的“荷東”,“猛士”的士高,無論是旋律還是節奏都快上許多。如果說前兩種是慢節奏的搖擺,那么野人王的士高就是快節奏的瘋狂。
果然,在野人的士高響起瞬間,整個舞廳就像是被潑了汽油立馬點燃一般,頓時炸裂!
“嚎叫吧!”
“瘋狂吧!”
“這是不眠之夜!”
“這是凱撒之城!”
“我就是這里的王!我要嚎叫!我要瘋狂!哇嗚哇嗚!”
在瘋狂的吶喊聲中,舞臺周邊蓬地一聲,爆燃起一串串的煙花。
煙花滿天,絢麗多彩。
即使坐在酒水卡座,不動聲色的傅輕盈,也禁不住被眼前美不勝收的煙花所吸引,目光閃爍出一絲驚異。
要知道,以前舞廳的各種表演可是沒有這種爆煙花場景的,只有少數香港巨星開演唱會,才會搞出這樣絢麗的場面。沒想到今晚歌舞廳會舍得下這么大的本錢。
她忍不住側臉看了一下宋志超。
只見對方夾著香煙,斜靠在卡座上,模樣悠閑,對眼前一切淡定自若。
不用說,能夠想出這樣的鬼點子,非他莫屬。
師爺蘇也驚異地看著看著絢麗舞臺,張大嘴巴,模樣說不出的吃驚。
再看那些觀眾們,也被眼前爆射的煙花給震撼住了,當他們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首先要做的是---吶喊!
吶喊和尖叫!
混合勁爆舞曲,瞬時演變成刺激荷爾蒙的毒藥!
人們開始瘋狂了,就在瘋狂中,舞臺上燈光打亮,一個身穿超短裙的妖艷女郎,不知何時手勾一根明亮的鋼管跳動起來。
她姿態妖嬈,動作大膽,充滿野性,修長的雙腿夾著鋼管,不斷地做著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
而在她旁邊,是一個同樣身材健碩的男子,也圍著一根鋼管,做著同樣的動作。
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充滿了強大的視覺沖擊。
不用說,這就是宋志超指點兩人創造出來的-震古爍今--“鋼管舞”。
這種舞蹈,在前世的時候,一開始就驚艷無數人,被人非議,認為是低級的,充滿低級趣味的舞蹈。直到后來,才慢慢被很多人接受,成為都市女性甚至男性追捧的健身舞蹈。
前世,這種舞蹈就那么驚艷,現在宋志超把它提前展現給世人,那種震撼力絕對比投放十顆原子彈還要強烈。
現場,所有觀眾已經徹底被這種超級刺激的舞蹈給震撼住了,他們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在上涌,整個人像是塞滿了炸藥,隨時都會爆炸…
他們癡癡地,呆呆地,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怪異舞蹈,早忘了該死的霹靂舞,搖擺舞,三步四步慢五步…
也不知道是誰嚎了一聲,發呆的人們這才醒悟過來,全部嚎叫起來。
鬼哭狼嚎!
群魔亂舞!
舞廳的瘋狂,徹底被點燃。
那些大款暴發戶們更是忘乎所以地掏出錢包,把里面的鈔票肆無忌憚地扔向舞臺,拋向空中,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排解他們內心深處那炙熱的熱情!
于是,漫天鈔票飛舞。
一切,都瘋了。
作為彩虹藝術團的團長,周大富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是像現在這樣,男女藝人只不過在上面抱著鋼管跳了一支舞,就引得觀眾們漫天撒鈔票---頂你個肺,這個場面實在是太壯觀了。
周大富整個人盯著那漫天飛舞的鈔票,整個人還處于懵逼狀態,直到一張十元的鈔票從天抖擻著飄落到他頭頂,再從他的頭頂滑過他的臉頰,鼻子落下的時候,周大富一把就把它抓在了手里。
真實!
嶄新!
把鈔票拿在鼻尖聞了聞,那是再也熟悉不過紙幣的氣息,周大富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開始瘋了一樣竄動肥胖的身體,伸手去抓那飛舞的鈔票,一張,兩張,三四張!
幸福啊,這種感覺只有做夢的時候才會有過!
可眼前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情況。
再看周圍,舞廳和藝術團的其它人也都在狂撿,于是周大富就大聲喊:“要上交的!一定要上交!你聽清楚咩?”
可惜,沒人回答他,大家都沉浸在抓飛舞鈔票的美夢中,沒人愿意醒來。
作為這場“鈔票雨”的始作俑者,宋志超也有些小詫異。
雖然宋志超知道自己把這種后世驚艷全球的“鋼管舞”提前設計出來,會震驚全場,但是也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強烈;更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們是這么的激情四射,有錢人是這么的慷慨大方。撒鈔票的這些人們比起后世那些一毛不拔的有錢人,更配享有“土豪”這個稱號。
只是宋志超懷疑,當這些土豪等會兒清醒過來時,會不會哭起來,因為看這鈔票雨久久不息的情景,至少也快上萬了!
“好哇!實在太壯觀了!”坐在傅輕盈旁邊的師爺蘇早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表情激動,鼓掌叫好。
這也難怪,雖然是香港人,跟在傅大小姐身邊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眼前的鋼管舞實在太刺激了,再加上漫天的“鈔票雨”,以及周圍環境和氣氛的烘托,師爺蘇不由自主地就“忘乎所以”了。
“好看嗎?”
“確實好看!香港都冇得看!”師爺蘇樂呵呵地隨口答道,然后他扭頭就看見了宋志超在笑瞇瞇地看著他,剛才那句話是宋志超問的。
再看旁邊的大小姐傅輕盈,早已粉面含煞,怒其不爭地盯著他。
師爺蘇渾身猛地一個激靈,忙說:“大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是說這舞蹈…”
宋志超卻不給他機會,“看起來這舞蹈還過得去,那么我這次接待也算成功咯。傅小姐,你以為呢?”宋志超笑瞇瞇地看向了傅輕盈。
傅輕盈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
“你搞這么多花樣做咩?就是為了接待我嗎?”
“呵呵,傅小姐明鑒,其實我是有事情要與你講…”說完,宋志超起身,做出一個禮讓的姿勢,“所以可否移動大駕,去個安靜的地方?”
傅輕盈輕蔑地看了宋志超一眼,“你有咩事情與我講?可惜,我不鐘意你選的地方,要講的話就去我安排的地方。怎么樣,你敢唔敢去?”眼神充滿了挑釁。
宋志超笑了:“傅大小姐邀請,我怎敢不賞光---邊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