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秀哭道:“當年你姥姥反對我嫁給他!她說孤兒沒福氣,克父母,不會帶我幸福的。我不相信,還要堅持嫁給他。記得你姥姥生重病那幾年,他跑前跑后沒日沒夜的照顧,借了多少錢,吃了多少苦,最后雖然沒救活你姥姥,但你姥姥臨死前說她錯了,說我未來會幸福的。結果呢!媽!你是對的。他不會帶給我幸福,從開始到現在,他只是在騙我而已。”
張余聽到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不能說母親太單純,只能說敵人太狡猾。
余美秀哭了一會,抱著張余道:“幸虧有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現在。”
張余笑道:“少了一個壞老公,多了一個好兒子,這買賣不虧。”
余美秀苦笑了一下,擦了擦眼淚,道:“好久沒這么哭過了!還是在你的面前。”
“沒事!哭是女人的權利。何況遇到這種事都不哭,那不是變成石頭人了。”
“不過他沒死也好!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愛也好,恨也好,也都過去了。也許是該重新振作,選擇自己生活的時候了。”
“兒子為媽這句話點贊。不過我倒是覺得,就這么放過那家伙,咱們娘倆好像有點吃虧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怎么說他也是你爸!難道你還想打他一頓?”
“那家伙找了兩個老婆哎!這個根本就是重婚罪,是刑事罪。如果咱們報警!至少能讓他坐幾年牢,也算給你解解氣。”
“算了吧!該過去的已經都過去了。就算讓他坐牢,我也不會解氣的。只是我以后不想再見他了!不過離婚的事,只怕還要和他見面,想想就心煩。”
“沒事!你不想見他,咱們找個律師唄!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了,離婚絕對是小事一樁。”
“那好吧!對了,過幾天,我還要去影視城那邊。那邊的新店就要開張了!田靜她們催我趕緊過去。”
“你真打算在那邊開店了?不打算去京城了?”
“京城就不去了!白瑩都走了,還去干什么。”
“走了怕什么!我幫你再找人就是了。放心吧媽!你要是想去京城,光是靠我的關系,你也忙不過來。”
“問題我就是不想靠你的關系,我想憑自己的能力去闖一闖。”
“哦!那…那好吧!我還以為你要去京城呢,本來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的。”
“什么驚喜?”
“嘿嘿!我在京城買了個房子!”
“你在京城買房子了?可京城買房子,不是要戶口的嗎?你哪有戶口?”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有錢有的事辦法。”
“買了多久了?”
“挺長時間了!都裝修好了。”
“在什么地段?”
“三環!附近有一處商業街,位置挺好的。我本來想在那邊再給你買套門市做買賣來著!誰知道你又不去了。”
“你可算了吧!三環的房子很貴的。你買的房子有多大?”
“一千多吧!”
“多少!一千多?平方米?”
“當然了!難道還是平方尺不成!”
“你瘋了你!三環一千多平方米!要不少錢吧!”
“你管它要多少錢的!住著舒服就完了唄!好像咱家現在這大房子,住著多舒服。”
“你呀!有錢就能亂花。”
“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唄!再說,京城的房子買了也增值!不吃虧。”
“行了,我不說了。你也大了,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轉天,張余找了律師,讓他幫忙辦理父母離婚的事情,錢不是問題,主要是盡快搞定。
余美秀也重整精神,離開了中海市,奔向了新的生活。
由于還要十天左右才能開學,張余也沒什么事。決定利用余下的時間,把剩下的《凡人修仙傳》都碼出來。這部書這些年他也是更更停停,停停更更,由于劇情正是精彩,讀者們也抱怨不已,但也知道張余忙的不行,催了幾次后,也就聽之任之了。
其實張余現在也是沒辦法,雖然他很想穩定更新的,但實在是沒那么多時間。
張洪誠這些天過的可以說非常不好。老婆鬧著要離婚,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而他的心里還掛念張余母子的事情。如果不是身體不便,他到想親自去一趟中海市,看看情況。
其實他這些年一直主動逃避這件事,但如果說完全不想,也是不可能的。
張青芳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端著飯菜,道:“二洪!吃點飯吧!”
張洪誠道:“放那吧!我一會再吃。”
張青芳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飯菜放到了桌子上,道:“你還是給毓貞打個電話吧!她都回娘家好幾天了,你老這么不聞不問的,也不好。”
“過幾天吧!先讓她冷靜冷靜。”
“大洪一會應該能回來吧?”
“應該差不多!”
“不知道大洪去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希望能有點好消息吧!”
張青芳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想了想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坐在了一邊。
由于姐弟二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致,病房里十分的安靜。直到張洪德走入了病房。
“大洪回來了!快坐快坐,喝點水。辛苦了!”張青芳急忙起身倒水。
張洪德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杯水。
張青芳等對方放下水杯,急忙道:“怎么樣了?查到什么了?”
張洪誠也是一臉緊張。
張洪德道:“查到了一些消息!我按照二洪給我的地址,找到了他們家。通過鄰居打聽了一下,不過他們娘倆已經搬走了,說是買了新房子,但具體搬到哪去了,鄰居也不知道。后來我又去了服裝廠,廠里的人說余美秀前幾年就辭職了,說是去京城學了服裝設計,最近畢業了,再忙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張青芳道:“這么說他們母子過的應該還算可以了!”
張洪德道:“聽他們的工友的意思,應該是過的挺好的。而且他們家去年辦的升學宴,在中海市最大的酒店,請了很多工友和鄰居,而且都沒收禮錢,聽說酒席檔次還挺高。”
張青芳道:“那張余考上的是什么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