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安靜了許久…
張余雖然沒說什么,但他也知道,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下都要面臨兩個選擇。一是選擇相信自己,二是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騙子,其實這對張余來說都無所謂。反正自己站在朋友的角度做到位了,如果對方就是不相信自己,那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自己總不能拿出刀,架在別人脖子上強迫別人相信吧!自己可沒那么無聊。
譚慧蘭站在一邊,雖然只是安靜的看著,而且她也不是當事人。但她也在想…如果要是自己和戴永安互換位置的話,應不應該選擇去相信張余。
其實從一個正常人的邏輯來說,當然不會相信張余。首先,對方的年紀太過年輕,看病人家都嫌你歲數小,別說給人家治病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可那是從陌生人的角度來評判的!譚慧蘭要說和張余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現在對張余十分的信任,知道他不是那種壞人。那么就只有一個選擇了,對方可能真有兩下子!而且真的想幫忙。其實張余身上的神秘,外甥女經常提及,而且對方是那種越接觸,越感覺神秘的人,所以譚慧蘭感覺,如果是自己,肯定會無條件相信對方的。
戴永安的思緒,也被體內翻涌著的刺痛給打斷,這讓他靈機一動!對了!自己可以利用這件事去試試張余的水平…如果對方能幫自己暫解燃眉之急,那么就證明他是一個神醫。如果他連止痛都做不到,那么對方描繪的那些所謂的宏偉藍圖,不過就是畫餅充饑罷了!自己也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戴永安想到這,道:“張余!我現在的身體實在的疼厲害,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幫,我止一下疼,能讓我好受一些!”
張余聞言笑了笑,道:“沒有問題了!不過,我用的是針灸止痛,您應該不反對吧!”
“沒事你來吧!”戴永安現在也抱著賭一把的原則,破罐子破摔了。
張余見對方同意了,也就沒再說什么,而是對譚慧蘭道:“小姨!麻煩你去把門鎖上!”
譚慧蘭聞言也點了點頭,反正她是相信張余的,相信對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張余把戴永安扶坐了起來,跟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鋁盒,打開后,里面放著一些沒開封的醫用針灸針。
戴永安和譚慧蘭見到張余真的拿出了一些針,心下吃驚不小,難道這個小子真的會治病?要知道不會治病的話,誰能平時在自己兜里揣這種東西。
張余當然不會給兩人解釋什么,當他抽出了其中的九支,然后讓戴永安脫掉上衣,跟著運起了自己的獨門絕學,寒脈九針。
張余先用自己的針氣,運行于針上,當針體開始飄逸寒氣,慢慢結霜的時候,在迅速的將針插到戴永安的身上。
寒氣順著銀針進入戴永安的身體,讓對方也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哆嗦。要知道這種感覺非常神奇,可能在幾秒鐘前,戴永安對于張余到底會不會治病,還持懷疑態度。但當自己體內感受到一股寒氣在游走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對面的年輕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張余不斷的把一支支針扎到了戴永安的頭部、頸部、胸前和背部,通過催動寒氣輸出的方法,降低對方體內經脈對痛覺系統的反應。
很快!戴永安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間歇性刺痛正在逐漸減弱,最后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無力,但畢竟最要命的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老天有眼!戴永安已經知道了,自己這次真的遇到了一個神醫!那種驚喜,簡直難以形容。
張余這邊完成了對戴永安的用針,跟著將針都拔了下來,然后笑道:“戴爺爺!現在還能感覺到痛嗎?”
“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一樣。張余!你這針灸的方法,簡直比止痛藥還厲害。這簡直太神奇了!”戴永安是一臉的驚喜。
譚慧蘭看到戴永安臉上的驚喜,也知道了張余居然真的會治病。她也難掩心中的好奇,急忙道:“張余你是怎么做到的?難道就這么扎了幾下!戴老的病就全都好了嗎!”
“那怎么可能!”張余聽到這搖頭笑了笑,說話間將用過的針丟到了垃圾桶中后,道:“我只是用特殊的手法!屏蔽戴爺爺的身體向大腦輸送痛覺神經信號而已。大腦接收不到這些信號,當然就感覺不到痛了。但這只是一種揚湯止沸的辦法而已,實際上對治療是沒有任何幫助的,而且大腦吸收不到痛覺信號,對急性病變反饋也不及時,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所以戴爺爺的病要想向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必須盡快進行治療才行。”
戴永安這時候對張余已經是無比的信服,急忙道:“那你就趕快幫我治吧!”
張余道:“戴爺爺如果你真的想讓我來負責幫你治療!那么在治療方案上,你必須聽從我的一切安排。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許質疑和反駁,要不然我是不會出手的。”
“好好!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能治好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戴永安連忙點頭,就差發毒誓保證了。
“戴爺爺!那我要再說一遍!你的病,是晚期癌癥,治愈的幾率只有兩層,也就是說有八層的幾率,你是治不好的。這里面不但包含著你自己的精神意志,也包含了運氣的成分,可以說二者缺一不可。”
“你放心吧!我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唄!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與其痛苦的失去,我還不如拼一拼。”戴永安怎么說也是商場縱橫了多年,做大事的氣魄還是有的。
張余聞言一笑,道:“其實就算治不好,也不可能立刻就沒命。再活個幾年,是沒問題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您已經耗光了體內的元氣,已經沒有任何治愈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