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圍的這些個校長們,很想笑出聲來,但卻強行忍住了,怎么說寧芹也是第一中學的副校長,市內教育口的名女人,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好。
寧芹要說可被韓凱的教訓學生的語氣給氣壞了,冷哼一聲道:“韓凱!你也別再這冷言冷語,說的好像你們學校出了多少天才似得。你別忘了,前一陣子的‘全國青少年詩詞大賽’我們學校一口氣進入決賽二十多個學生,而且最后連冠軍都是我們學校的。而你們學校在那次比賽上,可是被剃了光頭的。要說那件事情發生也沒幾天,你現在張口閉口的談綜合素質,唾沫星子噴人一臉,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噗嗤!”一個人校長沒忍住立刻笑出了聲,但同時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又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韓凱聽到這臉色一冷,道:“寧芹!風水輪流轉!上次你們那都是運氣。既然你覺得你們學校的學生綜合素質很高,那么咱們就在這次的比賽里比一比。輸了的人,要承認對方學校的教育水平比較高。怎么樣,敢不敢”
寧芹哼了一聲道:“你說比就比!你們學校為了什么團體優秀獎,幾乎拉來一個班。你打什么小算盤以為我心里沒數?”寧芹心里有數,自己學校這次參賽的選手就沒幾個人,與對方比這個,不是把自己的臉湊上去,讓對方拍幾下嗎,自己可沒那么傻。
韓凱“哦!”的一聲點了點頭,若有所悟的一笑,道:“原來寧校長你是擔心這個!沒關系,不比人數,咱們可以比單項成績嘛!寧校長,這次咱們比單項成績,應該沒問題了吧!”
寧芹聞言沒有說話…要說單項成績自己心里也沒數。不過眼下韓凱步步緊逼,自己要是不和對方賭,周圍又坐著這么多教育界的同仁,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但如果要是和韓凱賭的話,萬一賭輸了怎么辦,那笑話豈不是被放大了。
寧芹此刻的心中,要說是非常的糾結,答不答應都不行,沉默不作聲了…
韓凱見狀笑了笑道:“寧校長!怎么又不說話了。難不成單項比,你也不敢比?那用不用我再退一步,只要貴校的學生能進入前三名,就算我輸!怎么樣?這下沒問題了吧!呵呵呵呵!”要說韓凱的心里也非常有底了,自己現在說這話,基本上已經把寧芹逼到了死胡同里,不管對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自己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寧芹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現在還不表態,那么自己這一局,已經輸給了這個自己最討厭的家伙…沉吟了片刻,道:“韓凱!你這種心態,客觀的說,并不是一個優秀教育者應該有的心態。你所謂的綜合素質的好壞,一樣不是確定一個學生品質是否優良的事實依據。不過,如果你真想賭,我也用不著你讓。因為我相信我們學校學生的綜合實力還是很強的。至于賭注嘛…現在談論還太早,畢竟結論比輸贏更重要。”寧芹說完這話松了口氣,自己也算不卑不亢了,要不是自己心里確實沒底,也根本用不著這種萬金油的話來打馬虎眼了 周圍的這些各個學校的校長們聽到這,也是搖頭暗笑不語…寧芹話雖然說的漂亮,實際上的卻是不想根對方打賭的意思,擺明了是對自己學校的學生沒信心。不過不管怎么說,寧芹關鍵時刻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臺階下,也足見這人反應之快,絕不是那種能輕松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搞得無話可說的女人。
韓凱當然也知道寧芹的意思,自己也算被對方給搞無語了,道:“寧校長這話說的可真是不卑不亢啊!不過最后也沒有個結論。行,既然寧校長不想賭點什么,我也無所謂,但同意比就行。那么,咱們一會就以成績見高下了。”
寧芹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要知道這種時候自己已經落在了下風,言多必失,還是少說為妙。
場內的大賽組織人員,已經搞定了參賽選手的出場順序…首先比的是書法組的比賽。
書法組,又分成人組和青少年組,青少年首輪先比之后是成人組首輪。
一切準備得當,一個主持人走到了場地的中央,說了一些標準的開場白…跟著就是一頓嘮嘮叨叨,開始介紹起場內的名人。
張余表情無聊的四下看了看…要說他根本不認識主持人說的那些所謂的書畫界老前輩。至于那些什么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又或者是什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的名頭,對自己來說一點意義沒有。因為自己也是音協和作協的會員,也沒見到有什么半點的好處,可見那些名頭都是唬人的毛用沒有。
主持人介紹完畢,青少年組首輪比賽正式開始…張余因為是當天報的名,號碼略微靠后。首輪第一場,他是靠邊站。
第一場為自由創作,每位選手限時十分鐘。
巨大的場地擺放著一個個長條桌子連成一體,蓋上紅布,參賽選手在紅布桌子上創作自己的作品。同時大賽組委會統一供給硯臺和墨汁,當然不是什么昂貴和考究的東西。不過,還是有很多選手自備工具,并不用組委會提供的廉價產品。對于張余這種連筆都沒帶的家伙來說,是很難理解這些人對硯臺、墨條、甚至是紙張的嚴謹程度的。
十分鐘的限制時間,選手們紛紛揮毫潑墨,一幅幅作品也相應而生,寫好后的選手手拿自己的墨寶,懸在胸前,等待著評委們的打分。
在首輪比賽當中,選手基本上是淘汰制的,評委如果給了低分,選手立刻就沒戲了。加之這又是青少年組的比賽,基本上一個個都是年齡不大的學生,忐忑之情,也流于一張張小臉,這讓張余感覺十分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