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小姐難得早起了一次,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早上7點,她顧不上換好衣服就直接穿著身上的睡衣趴在了貓眼上,見走廊上沒有人,她打開了房門,隨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隔壁張恒的客房外,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聽到,而且等她想要再溜回自己的房間時,還看到了身后剛從樓下買早餐回來的張恒。
魅魔小姐的臉色顯得很是尷尬,“啊,我耳環掉了…在地上找一找。”
“那你找到了嗎?”張恒將其中一份早餐遞給了魅魔小姐。
后者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謊話編的沒有任何說服力,也就沒再硬撐下去,“我不是有意窺探你的隱私。”
“我知道,你是想確認下一晚上過去了,我的身體是不是還屬于我自己,沒關系,我能理解。”張恒道。
“那再好不過了。”魅魔小姐松了口氣。
“你先吃早飯吧。”
魅魔小姐一只腳已經邁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卻是又停了下來,“吃過早飯我們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就在酒店待著,我有點東西要整理。”張恒道,“當然,你如果覺得悶的話也可以出去轉轉,我不會限制你的行動的。”
魅魔小姐卻是搖了搖頭,“算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也不去瞎溜達了,萬一又撞上綁架賽姬那些家伙就麻煩了。”
“那伙人其實對你再動手的可能很小了。”張恒道,“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為了激化新神和舊神之間的矛盾,挑起戰爭,現在既然戰爭已經來了,那他們這一階段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沒道理把注意力還放在你們身上。”
“他們接下來會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們的人。”張恒道。
然而他說完魅魔小姐依舊沒有回到房間里,卻是再度嘆了口氣。
“你是個好人,之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救了和你沒有太多關系的那個小女孩兒我就知道,你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漠,像你這樣的人本不該落的這樣的結局的。”
“魅魔也會有正義和邪惡觀的嗎,”張恒好奇道,“我還以為你們不在乎這種東西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們…引誘男性,吸取他們的精氣是為了生存,這是我們的謀生手段,就像狼和獅子捕獵獵物,你能說它們就是邪惡的嗎?而且嚴格說來,我們同狼和獅子也是不一樣的,狼和獅子帶給獵物的只有死亡,而我們和目標之間更像是一種等價交換關系,我們給與目標沒有人能給與他們的歡愉,而作為回報他們也會回報給我們一部分他們的精氣。”
魅魔小姐頓了頓,接著道,“這些年教會一直在輿論上抹黑我們,就好像遇到我們的男人最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一樣,我不否認我們中一部分人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但是正常情況下,一場春夢讓你失去的精氣并不會比打飛機要多,除非每天都連續不斷的做,否則也不會有什么健康問題。”
“了解了。”
“所以我們當然也會有是非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不把你的事情上報給組委會。”魅魔小姐翻了個白眼道,隨后她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憂慮之色,“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他會來找你嗎。”
“會的。”張恒很肯定道,“他等了這么多年,沒道理在最后一刻放棄。”
“什么叫他等了這么多年?”魅魔小姐顯得有些不解。
然而張恒卻沒有再解釋,只是對她道,“趕緊吃吧,豆腐腦要涼了。”
“被你這一打岔我差點都忘了要說什么了,總之,如果你還想再找別的什么辦法,或者什么人我都可以陪著你,你不是還剩兩周時間的嗎,赫爾墨斯我們也不是不能找找看。”
“謝謝,”張恒禮貌道,“如果我有這方面的需要會來找你的。”
魅魔小姐沒想到張恒這一待還真的在房間里待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飯的時候她去敲門才又看到了某人。
張恒應該是剛洗了一個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魅魔小姐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張恒眼中那抹不易察覺的倦色。
正所謂熬夜是現代年輕人最主要的夜生活,二十歲出頭的人,如果沒有熬過夜那才是不正常的,之前張恒為了完成和伊西斯的約定也是連夜行動的,但是魅魔小姐卻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疲憊之色。
反倒是這一天窩在酒店里沒怎么動彈,張恒看上去卻有些疲憊,而且這種疲憊并不是生理上的,更像是精神層面的,魅魔小姐想到了某種可能,卻是破天荒的沒有開口詢問,而張恒也沒有解釋。
兩人很有默契的略過了這件事情,在餐廳默默吃完晚飯,之后各回各的房間,而張恒在稍晚一點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
新郵件來自福樓,伊西斯既然已經出手治好了樊美男,張恒自然也就和丁四說了關閉那個懸賞帖的事情,不過他現在卻還握著一筆很可觀的積分,是韓璐前期幫他融到的資金,留在手里也沒什么用處,而且這些積分還在不斷貶值,張恒就順便委托福樓幫他物色下有沒有合適的道具。
然而那個時候張恒卻沒想到組委會會關閉游戲,隨著游戲點的陸續關閉,現在這筆積分的價值卻是徹底跌落到了谷底,只有原先不到十分之一,因為一眾玩家都很清楚,除非蓋姆再回來,否則這筆積分和廢紙也沒什么區別了。
只是當張恒的目光掃過那封來自福樓的郵件,卻是略有些意外。
因為福樓在這封郵件里告訴他,居然真的幫他搜索到了一件靈魂類的道具,問張恒還有沒有興趣購買,由于現在積分的貶值,買家已經不再接受積分支付,而希望能用道具交換的方式出手。
而郵件的后面還附帶了那件道具的詳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