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我們的新家嗎?”小女奴興致勃勃一頭沖進了新房里。
“不,是我的新家,你只是暫住。”張恒道 “哼,小氣。”
康茂德送給張恒的多穆斯并不在戴基烏絲家所住的那片區域,但也是羅馬城中有名的富人區,而且就像康茂德所說,這里離皇宮更近,方便張恒在皇宮和住處間往返。
大概是因為張恒只有一個人住,康茂德并沒有送張恒面積太大的房子,然而即便如此,新房的占地也和馬克魯斯的多穆斯差不多一樣大了,尤其前廳,非常寬闊,采光出色,還有一座狹長的承雨池,同時里面的家具什么的也配的很齊,康茂德還額外送了張恒兩個仆人,幫他打理房子。
小女奴正沉浸在換新房子的喜悅中,滿院飛奔,東摸西摸,而張恒則讓兩個仆人把行李拖進了屋子里,之后轉身走進了書房里,從柜子里翻出了兩瓶葡萄酒,給自己倒上了杯。
解決了礦場的麻煩后,這段時間的他還是挺輕松的,有戴基烏絲在,他并不需要每天都跑到現場盯著工程進展,除了每月固定的角斗表演,就是偶爾回到東城區處理一些肥皂、馬庫斯解決不了的問題,因此每天的主要時間都被他用來消化波斯老訓練師教他的刺客技巧。
現在他的刺客技能已經升級到了lv2,這也意味著他差不多踏入了一流刺客的門檻了,再加上可以被稱為刺客神裝的克勒伊思之心,張恒在刺殺方面的真正實力實際上已經接近頂級刺客了,不過當他把波斯老訓練師教他的東西消化完,之后再想提升這方面的能力就需要向其他刺客一樣積累刺殺經驗,繼續打磨自己的技巧。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捷徑。
那就是平衡之刃的刺客圖書館,里面存放著平衡之刃成立以來的各種刺客典籍,如果能在里面待一段時間的話,張恒估計他應該會有不小的提升,而他已經和女祭司達成了協議,等到干掉奧特魯斯之后,他就可以進入圖書館了。
這也是張恒最近一段時間的主要目標。
而另一方面,靠近康茂德后也意味著他能夠接觸到禁衛軍方面的人,可以著手開始調查其之前究竟是誰要雇兇刺殺他。
這實際上也是張恒很在意的一個問題,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他竄起的速度太快,有人嫉妒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一路上也得罪了一些人,但是真要算起來,除了之前被他吞并的幾個小勢力的老大,都上升不到要暗殺他的程度。
而偏偏這一類人是很難接觸到禁衛軍,于是這也就等于說他的名單上現在沒有了懷疑對象。
從動因上來看,張恒找不到有人要殺他的理由,但是張恒也知道,有些時候殺人并不一定需要基于足夠充分的理由,像一些擁有病態心理的連環殺手,還有一些沖動型的謀殺,但是這要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張恒現在僅有的線索就是那張畫像,看樣子接下來他也要見見禁衛軍的人了。
張恒沒想到自己喬遷新居后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露西拉。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起,張恒就不想和這個弒弟未遂的女人走的太近,盡管按照歷史的記載,她刺殺弟弟的事情還要過兩年才發生,那時候張恒已經不在這個副本了,但是這個女人的身上一直有股瘋勁兒,不怎么喜歡按常理出牌,張恒也摸不準她接下來會干什么,所以并不想和她靠的太近。
如果是其他人張恒或許已經發出警告了,然而偏偏露西拉又身份超群,就連她的丈夫也需要對她畢恭畢敬,除了康茂德外,帝國沒有人能壓的住她,所以盡管有時候她會做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但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張恒同樣也沒法在明面上拒絕她。
因此作為收到項鏈的回禮,張恒后來也按照承諾給她和皇后克麗絲庇娜送去了角斗表演的門票,克麗絲庇娜婉拒了邀請,這一點并不出乎張恒的意料,因為克麗絲庇娜從小在大家族長大,格外注意自己的舉止和修養,現在又嫁給康茂德成為了皇后,自然希望可以展現出皇后的風采,不能只顧著自己瘋玩。
但是露西拉,露西拉之前對張恒的角斗表演表現的很感興趣,也收下了門票,然而當天她的包廂座位上卻是空無一人,讓準備好了歡迎致辭的馬克魯斯也有些尷尬。
經過這事兒后,張恒原本以為露西拉對他的熱情已經消退了,但是沒想到這女人消失了兩個月后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露西拉來的時候沒有讓人通報,就是這么直接走了進來,于是也遇上了和弟弟當初一樣的阻礙,被興奮勁兒還沒過去的小女奴攔在了前廳。
不過露西拉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直接給身后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個人高馬大,一臉肅容的騎士就向小女奴走了過去。
小女奴頓時緊張了起來,雙方的身高和體型差距太大,在她的眼里露西拉的護衛就像是做小山一樣,但是這里是她的家,她身為半個主人,在這時候怎么也不能后退。
小女奴這么想著,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還是朝后退了。
她的衣領被人拎了起來,從書房走出來的張恒直接把她給拎到了自己的身后,之后沖露西拉點了點頭,“奧古斯塔。”
“叫我露西拉就好。”露西拉沖張恒笑了笑,揮手叫回了自己的護衛,就像是之前什么也沒做一樣。
張恒當然也不指望對方會認錯,讓一臉委屈的小女奴先上了二樓,之后才開口道,“不知道奧古斯塔找我有什么事嗎?”
“叫我露西拉,我不想重復第三遍。”露西拉笑容不減,“你們男人真是一種絕情的動物,這么長時間不見,你不說想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問我為什么來找你。”
“……”張恒不知道這話怎么接比較好,于是也就只能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