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張恒在瓦爾多和菲利普滿是震驚的目光中自我介紹道,同時拍了拍上來的時候褲子蹭到的灰塵。
“瓦爾多。”瓦爾多愣了下后才恍然驚醒,之后伸出手來,“你就是菲利普之前提到的救下他們的人吧。”
他看起來比菲利普要開朗健談不少,心理素質也更好,看見張恒也沒有太害怕,反而顯得興致勃勃道,“哇哦,你真的可以一個人干掉四個壯漢嗎?從外表上可看不出來,這是中國功夫嗎?”
張恒沒有回答,望向一旁的菲利普,“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我已經幫你收拾過了。”瓦爾多道,指了指一旁的兩個行李箱,“放心,你藏在枕頭下的那本《Lui》我也幫你一起放進去了。”
“你不用特別強調這件事。”菲利普聞言漲紅了臉。
瓦爾多又指了指張恒臉上蒙著的衣物,“啊,那東西你不去掉嗎?”
“有鑒于你們剛惹出的麻煩,我還不想被監控拍到。”
“放心,這里的監控拍不到你的。”瓦爾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哦,我之前忘了說,酒店的監控系統已經被我們入侵了,我們在里面植入了小程序,等我們走后會自動刪除掉這些天的錄像。”菲利普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張恒揚了揚眉毛,終于將蒙面的短袖解了下來。
“菲利普是兩家上市互聯網公司的安全顧問,而我嘛,我是一個社交網絡活動專家。”
“社交網絡活動專家?”
“瓦爾多沒有工作,住在他母親家的閣樓上,每天在ins和facebook上翻美女圖片,還會想辦法入侵到她們的電腦上翻看她們的相冊什么的。”
“呵。”張恒望向瓦爾多。
“簡單來說,你也可以叫我們極客。”瓦爾多最后總結道。
“好吧,兩位極客,我想我們現在應該離開酒店了。”
“呃…好的,那我去看看朱斯蒂娜那邊收拾的怎么樣。”菲利普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開門,他們這一次三個人來到摩納哥,分兩批入住酒店,瓦爾多先開了一間單人房,之后是菲利普和他的“妻子”開了間雙人房,但結果最終入住的時候菲利普和瓦爾多兩人住在雙人房,而朱斯蒂娜自己單獨一間。
“她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張恒道。
“這樣嗎?哦。”菲利普聞言又老實縮回了手,不過半晌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能問下為什么嗎?”
“我聽到了你們之前的爭吵。”
“爭吵,什么爭吵?”瓦爾多好奇道。
“朱斯蒂娜和我們有一些分歧,唔,她希望我們提高她的工資。”菲利普撓著后腦勺。
“我覺得用威脅這個詞更準確一些。”張恒道。
“該死,我當初真不應該把我們作弊方法告訴她的。”瓦爾多一臉的懊悔。
“實際上我不認為她真的掌握了你們作弊的方法,否則她早就找到賭場把你們的底細都抖個干凈換取獎勵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張恒道。
“那我們就這么一走了之嗎,不用跟她說聲再見什么的嗎?”菲利普道。
“我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在來找你們之前我先去了她的房間。”張恒道。
“你殺了她?”菲利普瞪大眼睛,一臉驚恐。
“當然沒有,我只是把她打暈了過去。”張恒將40張500面值的歐元拋給瓦爾多,“按照你們之前的協議,我把剩下的錢留給她了,現在你們還有其他什么問題嗎?”
菲利普和瓦爾多對視了一眼。
“沒有我們就出發吧。”張恒道。
五分鐘后,三人已經坐在瓦爾多租來的奔馳C里,菲利普系好安全帶,又看了眼身邊的瓦爾多和張恒,確認兩人也系好了安全帶,這才發動了引擎。
然而隨后卻是又拉起了手剎,臉色一變,“糟了。”
“怎么了?”
瓦爾多還以為菲利普發現了什么新情況,結果后者只是道,“我沒有檢查輪胎還有周圍情況。”
說完他推開車門,圍著奔馳C轉了一圈,確認輪胎無恙,上面的紋路也沒有怎么被磨平,另外車邊視覺死角也沒有什么在玩耍的熊孩子,這才重新坐上車來。
“呃…菲利普就是這樣一個人,可能是工作緣故,他平時都會比較謹慎,你和他待習慣了就好了。”瓦爾多解釋道。
菲利普重新系好安全帶,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的位置,終于踩下了油門。
奔馳C以30邁的速度緩緩駛出了酒店停車場。
瓦爾多將導航定在了尼斯,這是距離摩納哥最近的法國城市,同樣也是很出名的旅游城市,從這里到尼斯只要四十分鐘,而且一路都是風光秀麗的沿海高速,可惜現在是晚上,看不出什么。
菲利普從后視鏡里偷瞄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張恒,“呃,你好像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想去哪兒?我們應該在哪里把你放下。”
“不如先從你們開始,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從賭場騙這多錢,又是怎么做到的?”張恒道。
瓦爾多就不說了,他這個社交網絡活動專家擺明了就是個家里蹲,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不過看他的樣子,他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似乎并沒有太多的經濟問題,當張恒把那兩萬歐元拋給他的時候張恒注意到他的神色并沒有太多變化。
而菲利普身為兩家上市互聯網公司的安全顧問按理說也不應該缺錢,而且他明顯屬于那種非常厭惡風險的人,很難想象他會為了撈錢專門跑到摩納哥的賭場來,冒著被人盯上的風險。
張恒問完瓦爾多和菲利普都沒有開口,不過兩人都知道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是張恒的對手,而且看張恒的樣子也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們是真的有點擔心自己一個回答不好,會被滅口。
又過了一會兒瓦爾多才道,“唔,我先來回答你后面那個問題吧,你知道所有賭場對外都會宣稱他們并沒有操控游戲機,所有結果都是全憑運氣的。”
“然后呢?”張恒皺眉,他之前并沒有去過賭場,對老虎機之類的東西的了解也只停留在電影和中。
“但這是不可能的,你看,賭場放一臺游戲機在那里,游客往里面投錢,如果游戲機吐出的錢超過投入的錢,賭場就會虧損,而如果游戲機吐出的錢太少,游客玩的不開心不會再去,賭場一樣玩蛋,因此賭場就必須設置一個賠注率,大賭場一般把盈利控制在5左右,也就是說當樣本足夠大的時候100塊錢中他們可以賺到5塊錢,這樣游客玩的高興他們也能細水長流,所以我們的問題也就來了,如果每次游戲的結果真的是純隨機產生的,那么根本就沒法人為的設置賠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