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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鬼怪果然強大,當初如果將那陰界之中鎮壓的三千鬼怪盡數都給收服就好了!”
這么說著,自己就要搖頭。
收服這些鬼怪不難,但是供奉這么多強大的鬼怪可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就算只是王真靈最后收服的三百鬼怪,每日也要耗費龐大的氣運,或者是靈氣供養。
若是供養三千鬼怪,估計就連王真靈修行所需要的資糧都不足夠了!
畢竟隨著王真靈的修為越來越高,占用的氣運也就越來越多,原本一縣氣運的百分之一就足夠王真靈修煉而有余。
而到了現在,王真靈修煉到了神明境界,卻是占據了靈鼓縣十分之一的氣運。
而現在靈鼓縣的氣運之強,甚至不弱于一些小郡。等于是普通的兩三個縣那么強!
這也是王真靈沒有爭霸天下的原因之一,他自己一直都要消耗龐大的氣運。
如此這般,氣運如何能夠積聚起來?又如何和其他強大的勢力競爭?
“破了,大門破了…”
歡呼聲中,刺史府大門已經被撞破,一群士兵如狼似虎的闖入到了刺史府中,見人便殺。
又見著城中許多地方升騰起火焰黑煙,和哀叫哭喊,顯然是許多士兵此時已經放肆起來,開始屠殺搶掠。
王真靈微微皺起眉頭,若是換了一個人,這個時候,約束不住士兵,只能任其肆意而為。
話說古典軍國時代一過去,后來王朝的軍隊戰斗力一代不如一代。
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后來募兵制徹底取代了征兵制。
而征兵制的部隊,需要龐大的財力供養。
那般古典農耕社會,長時間的維持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也是力有未逮。
所以,不可避免的,就一再減少對于軍隊的供養。
導致后來養軍隊就和養惡狗一般,平時不讓吃飽,維持餓不死的程度。
一旦用兵的時候,就任那些丘比們去燒殺搶掠。
以至于形成潛規則,任何將領在那種時候,阻擋士兵搶掠,那就等于阻擋士兵們的財路,這般時候就有可能面臨殺將,甚至是兵變的危險了!
王真靈不擔心兵變,他有著足夠的威望和力量。
更重要的是,這些縣兵待遇不錯,絕不是尋常那般喂不飽肚子的餓兵。
既然如此,這些士兵居然還要燒殺搶掠,這就不能容忍了!
“傳我命令,所有士兵不得燒殺搶掠,違令者死!”
王真靈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音一般的在這座繁陽城中來回滾動,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以至于那些攻城士兵們迅速的反應過來,不敢再胡作非為。
便是那些帶兵將領,卻也開始注意約束士兵。
同時,王真靈的聲音也瓦解了城中最后一絲抵抗。
還有一些守軍為了保衛家園而為之戰斗,現在既然王真靈的命令都傳了過來,那還有什么抵抗的意義?
一時間紛紛投降,放棄抵抗。
刺史府中,那刺史剛才幽幽醒來,方才從心痛欲裂的感覺之中緩過勁來。
然而還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就已經聽到四處都是嘈雜的叫聲,卻是一隊士兵沖入進來,見到高冠博帶,身上印綬的靈州刺史都是大喜。
“刺史在這里,刺史在這里…”
只是雖然圍了過來,然而那刺史的氣運這時候并沒有全消,身上的余威還在。
那些士兵終究是被震懾,畢竟這等大官,心中還是懼怕。
一時間雖然包圍,卻是沒有人敢沖上來。
見到這么一幕,那刺史心中稍安。本就如此,一方氣勢低了,另外一方氣勢必然高漲。
那刺史不由得裝起了膽子。
卻在這般時候,只是聽著一聲大笑:“抓住刺史老賊了么?”
卻是杜明剛剛按劍帶著人沖了進來,就聽見一聲大喝:“哆,爾等意欲犯上作亂么?還不速速退下。”
人群之中,那位銀印青綬的刺史身穿黑袍而立,此時開口大喝,須發怒張,宛如神靈。
杜明只覺著心頭猛然一跳,一瞬間幾乎窒息。
卻是不知道他自己頂上的氣運被完全壓制了下去,以至于幾乎如同風中殘燭。
就連那紅色本命,卻也幾乎都萎縮了起來。
讓那杜明幾乎腳底下一軟,差點踉蹌一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給扶住了。
回頭看時,卻是阮敬等人也都魚貫而入。
畢竟阮敬卻是王真靈手下,唯一一個有著金色本命之人。
卻并不畏懼那刺史的壓制,他后來一步走入大堂,卻正好看到杜明的情形,下意識伸手扶住杜明,道:“沒事吧!”
那杜明一張臉漲成豬肝顏色,本就有著無賴亡命的性子,更不要說當初跟著王真靈殺了那羽林之后,更是心氣飛揚。
從此之后,對于官府再無一絲敬畏之心。稱呼這刺史也是刺史老賊!
只是卻沒有想到,剛才幾乎被這老賊一聲大喝給嚇住。
那杜明越想越怒,感覺一張臉皮都已經丟的干凈,四周望過來的目光之中都飽含嘲笑。
一時間,那杜明羞惱之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已經大喝一聲,抽出腰間長刀:“老賊安敢欺我?”
卻是沖過去,手起刀落,眼見著就要一刀斬這位靈州刺史于刀下,卻被眼明手快的阮敬給攔住。
饒是如此,這一刀也砍在了這刺史的肩膀上,入肉數寸,血流如注。
一時間那刺史倒在地上,大聲哀叫,鮮血將地面染的血紅。
阮敬深深看了杜明一眼,淡淡的道:“縣君都還沒有下令,你也敢殺人?來人啊,把這位使君給包扎一下,莫要讓他死了!”
“是!”立刻有著手下士兵撕開衣服,就準備包扎。
那杜明沒有說話,心生恍惚,彷佛剛才隨著那一刀劈了下去,整個人的腦海之中都變得一片空白。
卻是不知道,隨著他這一刀劈落過去的。
他的本命氣運居然生出了極大的變化,原本杜明的本命氣運不過也就是千石縣令左右。
然而隨著剛才發狂之間,一刀劈下去,整個人的本命居然劇烈的搖晃起來,以至于整個人都變得恍恍惚惚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