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
王真靈也發現了,一個個巨大的黑色影子,不斷生長而出,化為一座座古老,巨大,神圣而又衰朽的宮殿。
以至于覆蓋住了整個鳴沙山城,徹底改變了模樣。
數萬天兵陷入到了這種古怪的變化之中,一時間顯得混亂了起來。
“上古帝都…天宅…”
此時,居然有著帳下鬼將高呼出來。
前面說過,王真靈麾下這么多的鬼將,鬼兵,大多數并不是他靈州的嫡系人馬。
而是讓各地山川鬼神出兵,拼湊起來的一只大軍。
這其中有些鬼神,鬼將雖然本身力量并不怎么強大。但是經歷的歲月足夠悠久!
眼前這座鳴沙山城的變化,讓他們想到了什么,失聲而叫。
相反,火靈神將等顯得鎮定自若,彷佛早就知道這一切似的。
即使面對這等巨變,卻也毫不意外,那火靈神將只是冷哼一聲,取出一顆寶珠來,當空一掛,宛如太陽一般的照耀下去。
隨著這等光芒生出,彷佛在陰世之中生出一顆太陽,光芒流轉,壓制住那些巨大的黑影,讓它們一點點的消去,變淡。
彷佛壓制著,不讓那座古老的城市,重新顯現在世間。
然而卻在這般時候,那無數的古老建筑之中,卻涌出了無數骷髏一般的戰士來。
他們身上黑氣繚繞,即便是死亡,也都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纏住了那些撤退之中的天兵,甚至想要沖向火靈神將。
似乎他們已經不甘于沉睡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想要重新出現在這片世界之上!
一時間,似乎局勢都已經變得不可收拾。
而另外一邊的王真靈卻聽到了天宅,
上古帝都這等稱呼!
王真靈默默念著這兩個名字,心頭震動。
這兩個稱呼其實說的就是一個地方,那就是上古神話時代的帝都所在。
傳說之中,上古本就有著天帝,整個大地都由天帝的直系子孫統治,他們號稱天子,統御上古神靈和妖魔。
誰也不知道這個天帝子孫們所建立的王朝經歷了多少歲月,統治了多長時間。
人們只是隱約知道,這個王朝的末代天子發了失心瘋,以木雕刻為天帝,或者天之雕像,然后以箭射之,謂之射天。
“靈君,此時你還不出手,等待何時?”
火靈神將一聲大喝,響徹天地。
“原來非要讓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王真靈心中微微一動,已經拿出天命木偶來。
沒錯,當年那位上古最后一位天子,用來射天的木偶就是在王真靈手中!
此時,王真靈剛剛將那木偶拿出,準備向著鳴沙山城的方向飛去。
只是剛剛接觸到那些陰影,這木偶彷佛就活了過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傳來一個女子大喝:“不要…天命木偶有著詛咒…你會死的…”
是云使的聲音。
王真靈吃了一驚,他還真不知道這個。
這天命木偶雖然向來詭異,但是卻也并沒有什么威脅到他的力量啊!
然而云使的聲音再次傳來:“快把木偶丟掉…”
王真靈下意識的聽從云使的話,就要把天命木偶給丟掉。
然而此時卻已經晚了!
天命木偶已經接觸到了那些陰影,居然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彷佛活了過來一般張口一吸,只不過巴掌大小的木偶,嘴巴能夠有多大?
然而這一吸之間,卻彷佛已經將無邊的黑影盡數吸了進去。
只就是這么一吸,那鳴沙山城之中的所有異象,盡數都消失。
那云使正在亡命的向著王真靈撲了過來。
王真靈呆呆的看著那木偶似乎吃飽喝足了一般,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重新僵立不動…
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時候,就算是著急趕過來的云使,看到王真靈手中的木偶,也為之愕然:“怎么會這樣…”
王真靈卻隱隱似乎明白了一點什么,笑道:“多謝宮主關心,我沒什么事情。”
那云使的臉色還有些雪白,一副震驚模樣,喃喃自語:“我明明…”
她明明偶然聽到赤帝再和芙蓉夫人說話的時候,提到了天命木偶的事情。
任何得到天命木偶的人,都會受到詛咒而死。
不論是凡任,還是黑帝這般的帝君。
都是得到了這天命木偶而隕落的。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火靈神將一聲郎笑:“宮主也趕過來了,可惜啊,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干掉了那鳴沙之神!”
此時,隨著那奔涌而出的陰影被天命木偶一口氣吞噬,整個鳴沙山城已經恢復成為了一片廢墟的模樣,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王真靈笑道:“如此太好了,兩位沒有事情吧?”
火靈神將和行瘟使者都負傷不輕,手下天兵也都損失大半,不過只要完成了這件任務,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下幾人寒暄幾句,各自帶隊離開。
云使對王真靈道:“我明明偷聽到父親所說,那木偶有著詛咒…”
王真靈微微一笑,道:“也許你聽錯了,或者是赤帝給你開的玩笑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就站在你身邊么?”
那云使見到王真靈這么無所謂的態度,終究不是笨蛋…赤帝的話如果不是專門說給她聽,她又如何能夠聽到?
赤帝所說,那天命木偶接觸到鳴沙山城,將會生出巨變,持有者必將死亡!
但是偏偏,王真靈并沒有出事…
這其中很多東西,都足以讓人深思。
偏偏云使卻又十分了解赤帝的行事手段。
此時一下子鼓足勇氣,下定決心:“我要和你成親!”
王真靈微微閃過驚詫,和欣慰:“何必如此!”
雖然王真靈表面上顯得波瀾不驚,但是這件事情現在想來,從頭到尾,都太過古怪了。
尤其是這件事情,很明顯的有著赤帝插手其中的痕跡…
王真靈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但是既然有著赤帝插手,絕非尋常。
他對赤帝那神出鬼沒的手段,現在已經是無比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