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識死后,三位成年的兒子們各自掌握兵權,互相內訌,結果根本擋不住侯易之的攻勢。
被侯易之或擒或殺!
不過那侯易之卻也實現諾言,將陳不識年幼的兒女,還有陳不識的家產寶物,盡數送到了靈州來。
當然了,這已經是第三年夏天的事情了。
陳不識地盤廣闊,不比侯易之小,便是三子內訌,然而卻也給侯易之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足足花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方才將陳家的勢力全部平定。
此時的侯易之已經占據了庾州,中州,梁州,連州,涿州,玄州,上州七州之地。
天下精華,幾乎盡數都被占據,雄并天下之勢已成!
而此時的靈州,早在陳家妻女都送過來的同時,已經上表歸降,表示接受朝廷管束。
同時開始每年向著朝廷繳納賦稅!
當然了,此時不僅只是靈州,就連利州,余州這些州郡也都紛紛上表歸順。
不過么,現在也就只是一個形式上的。
只要侯易之一天不打敗那雄踞關州,定州,沙州的白馬公孫,就不可能真正派出官員來管理靈州等地。
靈州洞府,靈池早已經化為真池,已經一丈有余。
看起來似乎要比當初的靈池小了太多,然而真池之中火焰一般燃燒的池水,可當真不是靈池可比。
一朵通天之蓮,不僅抽取地脈靈氣和天幕之上的人道氣運,同樣抽取著地脈靈氣,源源不斷的匯聚入真池之中。
而王真靈此時,就坐在那通天之蓮的蓮葉之上,呼吸吐納著這些純粹的紅色靈力。
這比當初的白色靈水起碼精純十倍以上,也讓王真靈的進步更是超乎想象。
短短兩三年之間,如今的天宮就暴漲到了七尺左右。
而且,此時的王真靈已經不是晨昏天宮。
晨昏天宮的意思是,是晨昏時候的太陽,形容雖然陽氣已經生出,不過卻很是微弱之意。
而當王真靈的天宮突破三尺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晨昏天宮,而是長明之天了!
這就形容光芒長明!
而現在,就連長明天宮都已經七尺,距離九尺九寸還有兩尺多點。
如果讓王真靈一口氣閉關的話,估計再有一個兩三年,就能夠突破,到時候,就能夠達到開府仙人的境界。
可惜啊!
卻在這個時候,戰云密布,王真靈只能出關。
丞相侯易之,奉天子詔書,發天下兵馬攻打公孫白馬,準備一舉蕩平天下。
在這般情形下,就算是靈州這樣的州郡,如果不想被日后秋后算賬的話,也就只能出兵,跟隨朝廷大軍,一起攻打公孫白馬。
此次,不僅只是靈州接到了詔書,便是利州,余州都已經接到詔書命令,同樣要出兵。
詔書之中,命令這三州每州出兵三萬,配合朝廷方面的三十萬大軍,和共四十萬軍隊,詐稱百萬大軍,一起掃蕩公孫。
面臨這種大事,王真靈又怎么能夠安心閉關?
不過這一次,王真靈沒有打算親自帶兵。他要坐鎮靈州,穩固后方糧道。
因為不管怎么看,這一仗天時地利人和,幾乎都已經完備。
打敗白馬公孫,徹底恢復天下并不是一件什么困難的事情。
但是,這么多的大軍勞師遠征,后方糧道的暢通,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否則,任憑你真正有著百萬大軍,一旦糧草不濟,到時候可就要倒霉了。
這就好像那侯易之和陳不識的第一次大戰,陳不識兵多糧廣,誰都以為陳不識贏定了。
卻是誰也都沒有想到,結果陳不識的糧草被燒,結果大敗…
所以,這次大軍最重要的還是糧道的安全。
而這顯然也得到了久經戰陣的侯易之的認同。甚至直接在梁州布置了糧草行營,接應朝廷大軍,靈州軍,還有余州軍的糧草供應。
至于利州軍,將會走關州道,進攻關州。
侯易之甚至想要任命王真靈為行營都督,總督糧草。
然而被王真靈所拒絕,請侯易之再派人來。
那侯易之想來想去,卻是將自己的三子侯新派來為行營都督。
梁州下密,是這次朝廷大軍的南北兩座后方行營之一的南方行營。
這一路行營主要供應靈州,和余州,還有部分梁州的糧草。
而侯易之方面的糧草,也就是主力大軍的糧草主要是靠北方行營供應。
而北方行營就建立在神洛!
行營大帳之中,王真靈和連王世子侯新,一左一右各居高位,而麾下就是密密麻麻的各色將領,怕是足有上百員之多。
南行營不僅都督糧食,便是南方各州的兵馬,靈州,余州,甚至是這梁州的部分,包括出關州道的利州兵馬,都歸其管轄。
說起來,南行營的都督的兵馬數量,已經占據了這次出兵的一半。
不過基本上都是些外圍附庸兵馬,真正的主力大軍,都還在北行營所統帥。
自從去年,陳不識死后,其留下來的勢力都被侯易之給掃蕩。
朝廷以收復之功,封侯易之為連王,位比太子,賜九錫。
而這位侯新也就是侯易之指定的繼承人,連王世子。
這一次,將這位年輕的世子派遣到梁州來,有著代替侯易之監控南方諸軍的目的。
同樣也有著歷練繼承人,讓繼承人立功,提高威望的目的。
不過也許是來之前,侯易之特別交代過,所以這位連王世子,對于王真靈表現的頗為尊敬重視。
每次議事都要先詢問王真靈的意見。
當然了,王真靈也不會去做那些討人嫌的事情,輕易不會開口。
這讓那位連王世子十分滿意,覺著和王真靈的合作十分順心,沒有掣肘。
此時,那連王世子又按慣例詢問王真靈的意見。
王真靈卻又是呵呵一笑:“世子處理妥當,就按照世子所說的便是!”
那連王世子矜持一笑,不過卻也不敢小覷了王真靈。
因為靈州兵馬精銳,絕對不比侯易之親自率領的主力大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