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哥哥的味道

　　南京總統府、朝天宮、夫子廟，一圈轉下來就天黑了。

　　閱江樓邊的一家酒店，徐志峰請我跟何百合吃飯。

　　見何百合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忙不迭的湊到我跟前，“誒，我看你跟何百合關系很密切啊！”

　　今天下午，我跟何百合一直都是手挽手，要么就是她挎著我胳膊，親密的了不得。

　　其實，放魏顧海一邊不管，我倆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因為何百合的性格真的很好，雖然直來直去的性格容易生氣，但是，一會就忘了為什么生氣了，還是會嘻嘻哈哈的靠過來玩耍。

　　看著徐志峰那搖頭擺尾的討好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說：“你要想讓何百合給你投票的話，是不可能的。她眼里可只有魏顧海。”

　　“你忘了出來之前我爸怎么交代的了？”徐志峰皺著眉頭的輕聲說。

　　“記得啊…我這票給你就是了，但是，其他的你得自己爭取。”我嘗了一口南京烤鴨，感覺比京都的差遠了。

　　“我怎么爭取啊？她都不正眼瞧我！”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而且，教父為什么組織這次旅行，不就是怕下一步我們無法配合嗎？那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討好一下何百合唄。”我說。

　　“你倆聊什么呢？烤鴨好吃么？”何百合回來后，剛擦完手就拿了塊烤鴨，“跟京都烤鴨不一個味啊。”

　　“當然了，不一個地方的鴨子不一個味道的。”徐志峰微笑著說。

　　“呵…”何百合冷瞄他一眼說：“這廢話還用你說啊。”

　　“…”徐志峰臉上當即就有點兒泛白，如果不是要討好何百合給他投票，就剛才那句話就夠徐志峰罵上幾分鐘的了。

　　“待會還有個魚，挺好吃的。”徐志峰又說。

　　“哦，上來嘗嘗才知道好不好吃啊…”何百合說著，冷瞪著徐志峰說：“我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你腦子里想什么，想讓我給你投票對嗎？沒門！”

　　徐志峰被她如此直白的一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說：“這個沒什么的，沒什么的！呵呵！投票而已，誰當老大都不是事兒。”

　　何百合聽后，微微蹙了蹙眉頭，不再說話的埋頭吃菜。

　　魚上來后，大快朵頤，明明很好吃的樣子，還直搖頭的說不好吃。

　　我也是拿她那小孩性格挺無奈的…

　　晚上睡覺，何百合問都沒問的就跟我一個床睡了。

　　徐志峰則悻悻離開，自己一個人去了房間。

　　躺在床上，何百合跟個孩子似的摟著我的胳膊，看著天花板發呆。

　　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腦中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魏顧海。

　　安靜的躺在床上，感受著她的存在，也感受著一份異樣的、無法形容的感覺。

　　這么多年走過來，從最初那個潑辣女孩，變成現在安靜的女子，她經歷的雖不多，卻也經受了一份別人所經受不到的孤獨的愛。

　　當我越深入的了解，我就愈發的同情何百合。也愈發的討厭自己與魏顧海的這種不倫不類的感情。

　　“你說你哥到底愛不愛我？”何百合忽然問。

　　“愛吧…應該愛。”昏暗的房間里，我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反射著窗簾上的微光，心底里泛起一陣陣的輕微漣漪。

　　“如果他真的愛我，那他眼中為什么沒有徐志峰看你時的樣子，徐志峰真的很喜歡你呢，瞧他看你的眼神里都帶著。你說，”她激動的轉過身來，盯著我，“你說…以前我怎么沒看到徐志峰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呢？以前看他高高帥帥的，但是，拽的跟少爺似的，特煩他。今天見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溫柔呢！”

　　“哦…還好吧。”我有些尷尬的看著她那忽閃閃的大眼睛說。

　　“今天他表現還不錯，能給他打個及格分。”她說著，又仰趟了回去，手指輕輕的摸著我的手背，“誒…你說你哥會不會哪天也那么含情脈脈的看我啊？嘻嘻，我光是想想都覺得心發顫呢！呵呵呵呵…”

　　聽她在旁邊傻笑的時候，我腦海中卻浮現出魏顧海含情脈脈看著我的樣子。

　　很多次、很多次的含情脈脈…

　　從我們懂事后的那個初三暑假，那個炎熱的傍晚，他將指圈穿好繩后戴在了脖頸時的含情脈脈，到后來他從南云省橫跨半個中國到宏仁縣給我送錢，那天炎熱的夏天變成了飄雪的冬天，我們雙雙倒在雪窩中，他也是那么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后來，他失憶后，見到我時，那眼神溢滿了愛情。

　　而今…他卻封閉了很多很多的情愛，就在那次被車撞后，他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說他恢復了記憶，可他卻沒有承認。

　　“喂喂喂，”何百合點了幾下我的手背，而后直接挽住我的胳膊，“你…你有沒有那個過啊？”

　　“什么？”我佯裝不知。

　　“就是那個啊…”她說著手直接握住了我的胸，“哇！好大啊！”

　　我趕忙抓開，“別鬧！”

　　“呵呵呵，我要是有你這么個樣，說不準你哥就把我上了！哼…我現在都懷疑他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誒，不會是真有問題吧！他現在這個點兒，不會跟那個李善躺一個床上吧？那李善柔柔弱弱跟個小姑娘似的，不會是傳說中的受吧？”

　　“行了行了，你瞎想什么呢？我哥不是那樣的人。快睡覺！”我說著，使勁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開一定距離，省的對我進行“攻擊”。

　　“哎呀呀，都是女人，摸兩下怎么了嘛…快說，你有沒有做過啊？就是那個事兒啊。”她又好奇的湊過來。

　　“呃…做過。”我不想撒謊的說。腦海中也浮現出魏顧海與我在床上的場景。

　　“什么滋味啊？”她一臉好奇的問。

　　看著她是真心的好奇，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那樣…”

　　她直接拿過我的手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干什么啊？”我不解的問。不過，也沒抽手，反倒是感覺她小腹很可愛。百合很瘦，隔著那薄薄的睡裙，能感受到她肚肚上有點兒小肉肉，觸摸上去的時候柔柔的、軟軟的，很舒服。

　　“你讓我感覺感覺…”她挑了挑眉毛，一臉笑意的說。

　　“你是不是瘋了啊？我是女人啊…”

　　“哎呀，讓你形容你又形容不出來，那你就讓我感覺感覺。你要不把我安撫好了，今晚我就不讓你睡覺了。”她“威脅”說。

　　看她那么孩子氣，我直接半轉過身子去，手貼著她的小腹，輕輕的揉著說：“我第一次的時候啊…挺緊張的。”我說著，手停了下來，慢慢的、一點點的彎動手指將她的睡裙一點點的往上卷起來，而后，直接碰觸到她的小腹，她微微一僵的時候，我輕聲道：“然后，你會感覺大腦跟空白了似的，很僵硬…”

　　“我怎么被你說的都僵硬了。”她說。聲音確實有點兒發干了。

　　我慢慢用了點兒勁，按住她的小腹，“他這么壓上來的時候，心臟都會加速…再然后…”我大膽的往下移了移手，在她小腹的下方，畫著圈的說：“…再然后，就進去了，開始很疼，然后，然后就忘了。”

　　“忘了？”

　　“我的意思是忘了疼了，因為那時候，形容不出來的一種感覺。”我說著直接收回了手，因為那刻說的我自己都有感覺了。

　　感覺下面都有點兒那個了…

　　“你再繼續啊…”她轉過身子來，抓著我胳膊的來回的晃，“快點兒啊！再講講嘛！”

　　“你沒看過那種片子嗎？”我“輕蔑”的挑了她一眼。

　　“看過…就看那些女的嗷嗷直叫，面部表情痛苦異常！看了一次就關了！”她說著，直接捂住了我的肚子，“跟你說的那種感覺一點兒都不一樣，快，再給我講講。”她說著，輕輕的揉了揉我的小腹。

　　那刻，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阿蛛。

　　曾經在馮艷的洗頭房二樓宿舍里，阿蛛去找我玩的那個傍晚，她鉆進了我的被子中，吻了我。

　　一陣折騰后，她壓在我上方說：“你不是十六歲。”

　　“因子？”何百合手大膽的又往上握住。

　　“喂…”我轉過頭無奈的看著她，“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女人也可以跟女人做嗎？”她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好奇了。

　　“不可以！”

　　“可以！”她說著，直接壓了上來。兩腿橫跨在我肚子上，一臉小兇相的說：“乖乖，今晚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別鬧了，下來！”我抓住她那揮舞的雙手，防止她亂抓亂摸。

　　“哼！你身上這么熱，肯定是有想法了，是不是！？”

　　被她那么一說，我臉刷一下就紅了，好在昏暗的房間里她看不清，否則，當真是很糗的！

　　“別鬧了，快睡覺！”

　　她沒聽的將我雙臂直接按在床上，整個身子壓下來，幾乎臉對臉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的眼，

　　她看著我的眼，

　　四目相對，整個氣氛尷尬中又透著股特殊。

　　“我…”她輕輕的張口，嘴中有薄荷牙膏的味道，口氣略有憂傷的說：“知道嗎？我好想好想這樣壓住你哥…”

　　“…”聽著她的話，我整個人就不會動了。因為，我看到她眼中忽然又有了淚花在涌動。

　　“我感覺你身上，有你哥的味道…”她眨了眨眼后，淚花慢慢消退。

　　“我，我哥的味道？”我有些心虛、有些心慌的問。

　　整個身子，在面對她那些關于魏顧海的話語刺激的一動都不會動了。猶如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安靜的等待著懲罰。

　　“對。你身上有你哥的味道…我…我想嘗嘗…”

　　“怎，怎么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