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風要走,馬局長趕緊攔住了他,有些事兒他得請楚風幫個忙,要不然他跟呂書記兩個人扛不住那么大的壓力,畢竟上面的人一直在向他施壓。
“你怕什么,這些人有直接的犯罪證據,況且他們的夜總會和酒吧私藏違禁品,就算是你上面的領導也不可能直接給你下命令,把那些人全部給放了吧。”看馬局長臉色不太對,楚風知道他心里面在擔心什么,其實這個擔心沒什么必要,證據在眼前擺著呢,省里面的人不可能讓他直接放人。
“他們并沒有命令讓我放人,只是說不要讓我再去做檢查了,聽那位廳長的意思,要讓我把這幾個抓了的人先放回去。”馬局長倒沒有接到直接放人的命令,但那位廳長的話卻讓馬局長心生顧慮,畢竟那位廳長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你是市公安局局長,他是省廳的廳長,你的頂頭上司是市委書記,不是他這位廳長,你聽也應該聽地方行政的,而不是聽那位廳長的,順序你都搞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這個局長的。”
楚風說這話不是在罵他,而是在告訴馬局長,您只需要聽市委書記的就行了,沒必要去管那位廳長,你是市里面的,又不是省廳的,雖然他是你的直接領導,但你也要遵從地方行政。
聽了楚風說的話,馬局長恍然大悟,對呀,自己是市公安局長肯定要先聽市委書記的,至于那位廳長,就讓他跟市委書記去溝通吧,反正市委書記跟自己穿一條褲子。
提醒過馬局長之后,楚風帶著兩人離開了公安局,而馬局長則是做另外的安排,抓回來的那幾個人肯定不會放,至于晚上的突擊檢查,該干還得干。
開車來到蔡家老宅,此時已經是中午了,蔡文靜在路上的時候給蔡伯打個電話,讓他準備點飯菜,張德水第一次來自己家老宅,總不能讓他餓著肚子吧。
來到老宅,蔡文靜跟蔡伯介紹了一下張德水,二叔和蔡敏都在這里,他們倆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事情,得知張德水在尚海的時候沒少照顧蔡文靜,蔡二叔對他很是感激,連忙讓蔡伯把珍藏好多年的酒拿出來,他一定要跟張德水喝兩杯。
“楚風,要不今天你破例也喝兩杯,我這酒藏了十幾年了,平時就連我過生日也不喝,要是家里面來了什么重要的客人,我才拿出來招待他們。”二叔想讓楚風也喝兩杯,主要是楚風對蔡家的幫助很大,尤其是蔡家被人陷害之后,楚風更是幫他們洗脫了冤屈。
“我酒量太差就不喝了,別等會兒喝多了胡言亂語。”楚風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數,要是喝點啤酒還行,白酒是一點都不能沾,萬一喝多了胡說八道,到時候會惹麻煩的。
“蔡姨,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啊,要不我幫你把把脈。”楚風喝茶的時候瞄了一眼蔡敏,結果發現他臉色不太好,楚風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她手上的紋身。
“我沒有不舒服啊,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看來你的醫術挺高明的,看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臉色不好。”聽到楚風說的話,蔡姨但臉上明顯有著一抹慌亂之色,看來她剛才的心思并不在這里,只不過楚風的話把她從臆想中拉了回來。
“我學的是中醫,看面相這只是其中一門,有的人得病了,會通過他的面部告訴醫生自己得了什么病,所以看臉猜病這是中醫的必學課程之一。”被拒絕后楚風笑了笑,看來這個蔡敏對自己已經有所防備了,得想個辦法證明她手上的紋身跟自己拿到的那塊玉佩一樣。
啊!正坐在那里喝茶的,蔡文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整個人隨之往后傾斜,她坐的地方左邊是蔡姨,右邊是蔡家二叔,而她的背后則是臺階,如果人直接倒了下去,后腦勺砸在了臺階上,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坐在那里的蔡姨忽然一把拉住了蔡文靜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拉,把蔡文靜拉了上來,并用手扶住了她的身體,穩定她的身形,而剛剛站起來的楚風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了蔡姨的手上,結果他看到了跟玉佩上的龍形一樣的刺青。
“沒事兒吧。”二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蔡文靜面前關心的問了一句,而楚風看了一眼蔡姨,然后走到了蔡文靜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沒什么事,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先讓她回屋躺會兒,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她。”楚風剛說完,二叔就給他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那個房間是蔡文靜之前住過的房間,雖然有一段時間不住在這里了,但蔡伯每天都會為那個房子打掃衛生,并抽空把里面的被子枕頭什么的拿出來曬曬洗洗。
知道哪個房間是蔡文靜的之后,楚風扶著她去了房間,二叔則是陪著張德水在那里喝茶,只有蔡敏看了楚風一眼,不知道她看楚風這一眼的意思是什么。
“小妹,你去房間看一下小靜,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讓廚房給她開點藥,我們有點不方便過去。”過了沒一會兒,二叔想讓蔡姨到房間里面去看看蔡文靜,看是不是真像楚風說的那樣沒什么事兒。
聽了二叔說的話,蔡敏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去了蔡文靜的房間,楚風這時候剛好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跟蔡姨打個招呼,楚風回到了正廳坐下。
“奇怪了,平時小靜坐這個椅子很小心的,今天怎么會突然要往后倒。”楚風坐下后,二叔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對于蔡文靜剛才的突發狀況,他也有些好奇,不過二叔沒有想太多,可能是蔡文靜這兩天休息的不太好,剛才有些意識恍惚,老虎都打盹的時候,更何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