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馬局長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川省公安廳廳長,這位廳長在15分鐘前接到了羅正軍的電話,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打電話給馬局長,讓他把羅前給放了。
“這個人的身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先把人放了再說,他父親羅正軍為咱們省做了不少貢獻,如果你把他的孩子給判了,那咱們省的經濟會下降不少。”
田廳長的語氣很是強硬,甚至還給馬局長戴上了一頂帽子,只不過他沒有把話說那么白,馬局長肯定能聽得出來,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得上公安局長的位置。
“廳長,恐怕現在沒那么好放了,呂書記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如果您真的要堅持放人,恐怕得先給他打個電話才行。”馬局長干脆把話給說開了,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市委書記了,市委書記的指示就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我是公安廳長,你敢不聽我的指示,馬上把人給放了,今天晚上如果羅前沒有回家,所有的后果你一力承擔。”聽了馬局長說的話,田廳長有些生氣,他直接給馬局長下了最后通牒,說完這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羅家的手夠長的,都能找到省公安廳長來求情了,不知道你們那位趙書記會不會有參與進來。”站在一旁的楚風都聽到了田廳長剛才說的話,他也沒想到羅正軍能找到省里面的人。
“這個應該不會,雖然田廳長是趙書記的學生,但趙書記很少跟田廳長來往,兩人之間好像一直在保持著一種距離。”馬局長對省里面的情況也知道一些,政法書記和公安廳長是師生關系。
“有些事兒不是光憑肉眼就能看清楚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田廳長當上了主管政法的之后,再往上升就能做政法書記了,老師的班學生不接誰接。”
來到開原也有幾天的時間了,楚風對這里的事情知道一些,同時對川省的一些事情也了解,只不過這些事跟他關系不大,所以他也不會摻合,這位田廳長是自己攪進來的。
“那現在怎么辦,是放人還是不放人,呂書記那邊肯定會接到田廳長的電話。”馬局長也有些琢磨不透,按照正常的規定走,田廳長雖然能命令他,但他也可以用同樣的話把田廳長的話給堵回去,不可能私自放一個犯罪嫌疑人。
“把人放了吧。”楚風的話讓馬局長十分的驚訝,楚風怎么會說這種話,好不容易抓住了羅前,只要他們提起公訴,羅前最起碼要被判三年。
“因為證據不足,他手里有一枚鋼針,雖然這枚鋼針上面涂了劇毒,但他并沒有動手去殺人,說白了,法院只能給他一個攜帶危險物品的罪名,不可能再給他安上其他的罪名,更何況羅家的能量不是吃素的,他們肯定會大量的走關系。”
楚風有自己的考慮,不單單是考慮到羅前會被判幾年,更考慮到以后的事情,既然要把羅家給扳倒,那就要連根拔起,不能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今天不能放人,等到明天上午把人放了,就說證據不足,至于羅家的人會說什么,你就別管了,他們就算把你停職了,也不會把你怎么樣,有我在這兒呢。”
楚風讓馬局長明天在放羅前,看看那位田廳長會有什么反應,同時也試探一下羅家的羅正軍,除了這位田廳長,看他還能找到誰。
“他們不會停我的職,最多會挨頓罵,你真的有把握解決這些事情。”馬局長身后有靠山,就算田廳長想要聽他的字,那也得先問問這位靠山答不答應。
“任何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半的把握,因為你沒做之前,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做成什么樣,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楚風說這話不是在鼓勵誰,而是在說一個很真實的哲理,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一半的幾率成功,同樣也會有一半的幾率失敗,如果你不敢做就退縮了,那你就是100的失敗。
叮鈴鈴!話音剛落,馬局長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電話是呂書記打來的,看來剛才他跟楚風聊天的時候,田廳長已經跟呂書記打電話溝通過了,就是不知道兩人溝通的結果是什么。
“老馬,明天上午把人給放了,記住,千萬別表現得太軟弱,一定要強硬一些,剛才田廳長給我打個電話,看來羅家的手伸得很長啊。”電話接通后,呂書記也讓馬局長把人放了,同時也是讓他明天再放,這位書記跟楚風的說法一樣,不知道倆人之前有沒有溝通過。
“呂書記,你跟楚風真想一塊兒去了,他剛才也是這么跟我說的,那接下來的事情呢。”馬局長想問問接下來該怎么辦,肯定得想辦法先突破了狼狗,狼狗交代的事情肯定會牽扯到羅家的核心機密。
“走正常的程序,沒有證據就不要抓人,有了證據抓誰都行。”呂書記說完這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這讓馬局長眼中又充滿了信心。
“對了,現在網上的情況怎么樣,直播審問環節結束了沒有。”楚風問了一下馬局長,那邊的兩個詢問室還都進行著全網直播呢,不知道這次直播審問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網絡上的反響很大,很大一部分人相信川味居只是被別人背了黑鍋,還有一些人呵呵,而另外一些人真是無腦的黑,這些人就是鍵盤俠,只能在網絡上找找自己的存在感。”
“審問結束后直接發布一個通告,措辭可以嚴肅一點,讓那些人不敢再造謠,川味居居明天應該就能開業了。”楚風想了一下,既然大部分的人都選擇相信了,其他的人解不解釋都無所謂,反正也不差這點兒人。
“那這個代號叫做狼狗的人呢,什么時候對他進行審問,我想今天給他的刺激可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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