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從窗戶爬進自己房間,悄悄打開門縫望了幾眼。養父母似乎已經去休息了,樓下客廳里很安靜。
關上房門,盧克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整晚他多次施放念氣罩,發現這樣很耗費精力。現在他非常的困,眼皮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整個晚上盧克睡得很香。天亮前似乎還做了一個美夢。
他夢見自己成了歐皇,恍惚B套完美畢業,在團本里秒天秒地秒空氣,一群小弟在身后喊“666”。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九點多鐘。
可以想見,昨晚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外界應該已經吵翻了天。
盧克起床,洗臉刷牙,然后下樓吃早餐。
走進客廳,他發現昨晚受傷的夜魔俠大叔馬特已經不在了。只有那張沙發上隱約還殘留一些尚未清理干凈的血跡。盧克當作沒看見。
“早上好,凱倫。”
“早呀,honey!”正在準備早餐的凱倫,一把摟住盧克,在他臉上寵溺的親吻了一口。
盧克裝作不在意的抹了抹臉頰,這種事情至今他還不怎么習慣。
心理上畢竟是個成年人,凱倫雖然名義上是他養母,但她年齡也就三十歲出頭。
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沒有真正血緣關系,容貌八十分的女人每天早上親一口,這感觸,嗨,別提了。
桌上擺放著標準的美式早餐,面包牛奶,培根煎蛋。
看見桌上只有兩套餐具,盧克問:“福吉又沒吃早餐?”
凱倫神情頓了頓,然后笑著說:“親愛的,福吉還有工作要忙,早上他已經吃過了。”
“哦。”
盧克不說什么。他知道,福吉是在處理馬特受傷的事。
想必是趁一早,把盲人律師送回去對方住處了。看樣子夜魔俠的傷應該并無大礙。
電視里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播報員一臉打了雞血的在播報昨天晚上,這場吵醒了半個紐約的混戰。
畫面上,鏡頭出現了地獄廚房昨夜交火地帶的情況,早上已經被大量警察封鎖了,警車遍地,警燈交相閃爍不停。
據報道,在昨晚的交火當中,紐約警察有五人殉職。現場遭受到窮兇極惡的犯罪份子的重火力洗地,畫面中出現了一片狼藉的現場:
碎裂一地的玻璃,混雜著鮮紅未干的血,尸體已被送走,地面上隨處可見一道道焦黑的爆炸痕跡。整條街區宛如在地獄中。
用播報員的話來說:“如您所見,這片街區的慘狀,就像是被深淵惡魔蹂躪了一遍。”
“哦,上帝啊。”正在吃早餐的凱倫用手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幅慘相。
畫面切換到現場采訪,可以看到周圍那些樓里的居民都在忙著搬家。一個老婦人對著采訪鏡頭控訴說:“以前,這里就是地獄。可這一次?撒旦剛剛來過這里!”
報道披露了本次火并的參與者:俄羅斯人,紐約本地暴徒,以及日本極道組織。
最后,畫面上還出現了一張模糊照片,是當時在夜晚環境下拍攝的。照片上是一個神秘人,個子很矮小,隱約可見臉上帶了一副鋼鐵俠面具。
照片上被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下面標注:他不是鋼鐵俠。那么,他是誰?
望著電視畫面,盧克叉子上的半塊煎蛋掉了下來。這不就是自己么?
自己居然被人偷拍了!魂淡!
看照片模糊程度和角度,應該是附近住戶當時用手機拍到的。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敢于冒著槍林彈雨,用生命去偷拍。
盧克心說幸虧小爺當時帶著鋼鐵俠面具。
下次務必要更加小心。宗瑞門徒真是無處不在啊魂淡…
重新叉起煎蛋,盧克一口吃掉。
他不認為任何人有可能找上門來。昨晚他已經做得夠隱蔽了,侏儒的假象,變聲器,加上鋼鐵俠面具,都給了他完美的偽裝。
想必這場亂戰帶來的后續影響,還會持續發酵一陣子。
可就算那些組織掘地三尺,追查昨晚的事,追查的也是那個侏儒。而他現在,只是一個7歲坐在桌邊乖乖吃早飯的小孩子。誰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
此時,斯塔克大廈頂層豪華辦公室里,望著賈維斯呈現出來的新聞圖像,托尼有些錯愕的張了張嘴,半晌才說道:“原來我都已經這么受歡迎了…”
連犯罪份子火并都帶著他的面具?
“先生,需要我查出這個人的來歷嗎?”房間里響起一個沒有感情色彩的男聲。
“沒這個必要。”托尼想了想,搖頭,“這種事情與我無關。好了賈維斯,告訴我,馬克5的便攜化,準備得怎么樣了?”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先生。”
“那么,開始測試吧。”
地獄廚房,輪盤賭場。
一個戴著黑邊框眼鏡,西裝筆挺,年輕英俊的白人男子,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了賭場。賭場經理聞訊后慌忙趕出來迎接。
“韋斯利先生…沒想到,您親自來了。很榮幸能見到您…”賭場經理語氣里充滿敬畏,對這個年輕男人低下了頭。
“查到了什么?”韋斯利聲音低沉,正是昨晚電話里的聲音。
“還,還沒有確切的消息…那個侏儒,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不管是我們的人,還是俄羅斯人,都找不到他。”經理磕磕巴巴地說,“其,其實,那人贏走的錢,并不多。您看,這件事情,是不是…”
“不是多少的問題。”
韋斯利打斷對方的話,淡淡看了經理一眼,語調不變說道:“我說過,沒人能像這樣拿走金并的錢。先生還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你希望他知道?”
“不不不。”經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
他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不僅僅是大老板金并的助手,實際上更像是官家,深得大老板的倚重。
韋斯利的話,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金并。
韋斯利伸出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西裝和領帶:“搞定這件事。”說完,他就轉身走出了賭場。
“是,是!我會繼續派人追查的!”
直到韋斯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賭場經理這才終于抬起頭來,長松了一口氣。然后他立即叫來幾名手下,安排繼續追查昨晚的始作俑者。
“該死的侏儒!”經理恨某人恨得牙根癢癢。
“阿嚏——”盧克揉了揉鼻子。
經過昨晚那場混戰,他可以確定一件事:至少目前的金并,還不是那個最鼎盛時期時,掌控了全美七成犯罪的地下皇帝。
目前的地獄廚房,還處在亂戰,是各方爭搶地盤的時期。光是昨晚出現的,就有三方勢力。
在這三方當中,俄羅斯人和日本極道半斤八兩。金并的人明顯表現出比這兩方更有魄力,占據地獄廚房是遲早的事。
盧克把這些暫時擱置在了腦后。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上學。想來自己也是苦逼,自己一成年人,整天要跟一幫小屁孩坐在同一間教室里上課,學習1+1=2,真夠丟人的。
把房門鎖上,盧克掏出了那張銀行卡把玩著。他在計劃該如何花銷這21萬美刀。
忙活了一整晚,現在是收獲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