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細小白嫩的手指碰到了溫和的水流,這舒服的觸感,才讓小姑娘戀戀不舍地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咦,要洗手了!
落落有點后知后覺,但最近越來越有自己獨立做事情的意識的小姑娘不太愿意爸爸給自己洗手了,她輕輕地哼了哼,兩個小手往邊上一撥,撥開了爸爸搓洗她小手的大手。
“你要自己洗啊?”楊言好笑地說道,他沒有堅持,而是將自己的手縮回來,交給落落自己去洗手,他還輕輕地甩了甩積在衣袖上的水珠——落落小手按過來時候沾到的。
還好,楊言今天穿的是羽絨外套,略微有些光滑的面料不容易吸水,只需要抖一抖便甩掉了。
落落沒有看爸爸,她的大眼睛很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小手呢!雖然也只是搓一搓,而且還不知道搓洗一下指縫,但落落表現出來的專注表情,還是值得一贊的!
“洗完了?”楊言看到女兒搓洗了一會兒后,將小手縮了回來,便笑著問道。
落落洗完手后,一直張著兩個濕漉漉的小手,五指分開,還平平地抬在身前,好像也擔心有水會滴到身上一樣。
聽到爸爸問話,落落抬起小腦袋來看了看爸爸,雖然不回答,但她懵懂的大眼睛還是逗得爸爸瞇瞇一笑。
“很棒哦,都自己洗完了手!”楊言關掉了水龍頭,輕聲夸獎了一句。
楊言沒有食言,回去溫暖的客廳后,楊言給落落擦了擦手,便拿起一塊小餅干,遞到已經望眼欲穿的小姑娘的手里。
“落落是一歲多多少?”豆媽有些羨慕地看著落落,跟楊言說道,“你怎么教的孩子,這么聰明聽話。”
“哪有,豆豆也很聽話啊!而且剛才豆豆還會唱歌了,落落都不知道歌里唱的是什么呢!”楊言笑道,最后才回答豆媽的問題,“落落現在是一歲零兩個月。”
“豆豆那是比落落大一歲多,她跟落落一樣大的時候,什么也不懂,哪有落落這么聰明,會自己洗手,還會說那么多字。”豆媽的話,總結下來就是一句:還是別人家的孩子好。
楊言覺得豆媽老是這樣攀比不好,雖然石小豆看上去還沒有留意自己媽媽說了一些什么,但小孩子的心靈就好像一面明鏡,你要是抱怨太多,她也會以回應以抱怨。
但楊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勸說,他打著哈哈將豆媽的話題糊弄了過去,接著跟石蔡鑫聊起男人的話題——足球。
畢竟他和豆媽不熟悉,還是不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當然,豆媽做的小餅干確實好吃,楊言過了一會兒,還是饒有興趣地和豆媽討論起了她餅干的“家傳”配方。
“哈哈,哪有什么家傳配方。”豆媽掩嘴笑起來,被恭維后,她也是眉飛色舞地和楊言介紹起了自己將餅干做好吃的秘訣。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傍晚,楊言帶著落落回家,他剛才問了夏瑜,白天案情進展得很順利,沒有什么事情的夏瑜不用像昨晚一樣加班,六點多就能回家了。所以,楊言也是早早地告辭,回家給夏瑜準備晚飯。
在電梯里,楊言忍不住也輕輕地哼了哼這首兒歌,今天下午落落她們聽了好幾遍,楊言都被這首歌洗腦了。
聽到爸爸唱歌,正抱著爸爸脖子的小姑娘不由地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爸爸。
看到女兒驚喜的眼神兒,楊言的興致更加濃郁了,他輕輕地笑著,一邊有節奏地搖頭晃腦,一邊稍微改變了一下調子,逗著落落,哼唱起來:“快來、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咯咯,咯咯…”落落小嘴巴咧了開來,露出上面幾顆白白凈凈的小牙齒,她還抬起小手,一邊清脆地笑著,一邊用她肉肉、香香的小手,按了按爸爸唱歌的大嘴巴。
“嗷、嗷、嗷!”楊言故意張開“血盤大口”,跟老虎一樣跟女兒叫了叫。
“呀…嘻嘻!”落落尖叫著縮回小手,然后眉開眼笑地看著爸爸,聲音稚嫩地控訴起來,“嘻嘻,巴巴,爸爸壞…”
“爸爸不壞!”楊言糾正起來。
“壞!”落落嘟著小嘴巴,眼神兒卻有些小得意地看著爸爸。
“落落才壞,爸爸不壞!”楊言哈哈一笑,剛好電梯到了,他抱著小家伙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一邊笑著,一邊朗聲說道。
“唔唔…”落落不知道是跟不上爸爸這么快的語速,還是覺得自己說不過爸爸,有點不樂意地哼哼了起來。
晚上,夏瑜回來后,她有些興奮地告訴楊言今天的進展:“你猜怎么著,今天邱所親自審了陸理軍的那個秘書,她沒抗住,全供了出來。
原來她還是陸理軍的財務,陸理軍騙來的錢,都存在了另外兩張卡里面,雖然密碼只有陸理軍知道,但今天剛好有錢入賬,他們拿卡去銀行轉了出來,這卡也被我們給收繳了過來!”
“我說怎么昨天看到這個家伙有點心灰意冷,原來真的是被一鍋端了啊!”楊言感嘆道。
“是的,而且我們也基本上掌握了陸理軍的情況,他再嘴硬也沒用,邱所說不用兩天,他的心理防線必定會崩潰…”夏瑜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
案件說完了,夏瑜才意猶未盡地轉過頭來問楊言:“你們今天在豆豆家玩得怎么樣?”
“玩得很開心,這小家伙,跟豆豆姐姐在一起,一邊聽歌,一邊跳舞,笑得我們都說,等她們長大了,要給她們一起報一個舞蹈班…”楊言說著,還給夏瑜示范一下。
只見楊言轉過頭來,看向旁邊已經吃飽飯,自己在客廳里玩的落落,叫道:“落落,來跳舞給媽媽看,門前大橋下…”
落落抬起頭來,看著爸爸,聽到爸爸的歌聲,小姑娘似乎眼睛一亮,欣喜地轉身跑過來,嘻嘻地投入了爸爸的懷抱。
“哎,要跳舞啊!這不是你的新舞曲嗎?”楊言好笑地揉了揉女兒扎過來的毛毛腦袋,說道。
落落卻在爸爸的懷里扭了扭,悶悶地笑著,就是不肯起來。
夏瑜看著也是直樂:“人家跳舞是要醞釀的嘛,哪有你說跳就跳?”
不過,聽見楊言唱這首《數鴨子》,夏瑜忽然想起一件事,跟楊言說道:“楊言,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教落落數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