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被抽了。
拿鈔票被抽臉的痛感并不很大,但是十分傷自尊,尤其是,揍他的是個半大小姑娘。
“你!”靳斯怒了,抬起手臂想要打芊默,被小黑一把抓住手腕。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恩將仇報嗎?滾醫院去給孩子化驗,查出孩子的病情得到控制,別忘了滾回來給我太姥姥道歉!當然,你不回來也是無所謂的,孬種是學不會感恩二字怎么寫的。”
芊默說得酣暢淋漓,這可不只是給太姥姥出氣那么簡單,這也有前世積攢下來的仇恨。
這個靳斯十分的狡猾,為人還有那么一點好色,看他四十好幾了還娶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了。
芊默得想辦法從他那拿到訂單,又要保證自己不被他占便宜,這家伙相當不是東西,得不到芊默便往死里折磨,說想要拿他的訂單,便要一口氣喝半箱啤酒。
芊默真喝了,喝得殺氣凜然,靳斯嚇傻了。
喝完了芊默把酒瓶摔地上,從兜里掏出合同拍桌子上,靳斯乖乖簽字。
芊默拿著訂單出門,上了自己車就開始吐,一邊吐一邊哭。
每一個女強人背后要承受的壓力,遠比正常人想象的還要殘酷。
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情況,靳斯據說莫名其妙出車禍了,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
后來好不容易起來了,蹦跶沒幾天,據說又被人套著麻袋揍了一頓——芊默曾一度懷疑是于昶默做的,但是苦無證據,而且小黑那性格,說他套麻袋揍人家一頓,芊默信。
但是說他開車去撞人,這絕對不可能,他那一身正氣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所以,芊默自覺理解為多行不義必自斃,只當靳斯虧心事做多遭報應了。
前世的恩怨不應該影響今生的判斷,但見這家伙一進門就這么囂張嘚瑟,芊默氣不過便抽他幾巴掌。
揍完后這叫一個酣暢淋漓,說了句送客,小黑就給人踹出去了。
是的,踹。
那抱著孩子的女人沒有丈夫的戾氣,她蠕動嘴唇似乎想要對芊默說聲謝謝,可礙于丈夫的威嚴不敢開口,只能用眼神留下一份歉意和感激,抱著孩子匆忙跟上。
警察沒想到事兒鬧成這樣,本來應該很感人的畫面,變成了雙方互毆。
雖然,芊默抽那兩下真的...挺過癮。
把人踹出去后,芊默心情大好,回到房間里跟太姥姥說了會話,這種事根本輪不到老太太出面,直接擺平。
只可惜寶寶的聯系方式沒留下,芊默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個寶寶。
前世靳斯是沒有孩子的,芊默跟他談生意的時候,他還是孤家寡人,現在的這個妻子已經不在了,靳斯四處搜刮年輕小姑娘給他生孩子,也曾看上過芊默。
卻因芊默后臺太硬以及個人素質太強悍而放棄,在這種直男眼里,女人太強不是好事,后來芊默生意做大了,在小婊砸的配合以及小黑的助攻下,成功把靳斯的獸藥廠反吞了,氣得靳斯大罵芊默是白眼狼。
芊默想到前世的那些種種,有些懷念也有些好笑。
有些經歷走得時候覺得痛苦,可回頭看,還有些懷念。
小黑看芊默一個人傻笑便問。
“笑什么呢?”
“我笑...太姥姥說我是兇鳥,其實也挺對的。”
她前世對待競爭對手的確是挺兇的,一點后路都不給對方留,就為了當初她喝得那半箱啤酒,差點沒給靳斯整得家破人亡。
“沒看出來兇,他活該。”小黑以為她再說用錢抽那家伙臉的事兒。
芊默要是不出手,他都會上手揍了,那種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的確該揍。
揍完了,倆人就以為沒事了,晚上小黑還用太姥姥家的爐子給芊默烤了土豆吃,惹得老太太也過來蹭了一個,一家人圍爐而坐,就著咸菜吃烤土豆,其樂融融。
第二天芊默和小黑依然留在這邊,太姥姥給芊默調配的藥還需要一段時間,她這種慢性病調理起來比較復雜,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藥,知道她要上學吃藥不方便,太姥姥便給她把藥搓成藥丸,制作起來十分費事。
小黑也幫著揉藥,一邊搓丸子一邊暗忖,將來要真有了孩子,不如小名就叫搓搓樂吧...
芊默要知道他竟然有惡搞孩子的想法,必然不會饒了他,還好芊默沒跟他一起搓丸子,她跟著薛姨接待患者,今天的患者比昨天好處理,沒有太麻煩的,很順利就挑了五個患者出來。
芊默心里竊喜。
嘿嘿,這下晚上拉燈的時候,小黑就不能嘲笑她了。
昨晚換了環境比較刺激,于是就...咳咳。
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竟然趴在她耳邊小聲叫她...
柯南乖!!!
雖然只是個戲稱,卻也把芊默氣得夠嗆。
這家伙多囂張啊?!
這不就是笑她走到哪兒都有案子嗎?昨天就是隨便出手一下,又是遇到喝毒鼠強的,又是抓到人販子的。
芊默一個激動,差點沒揪小小黑報復!
今天如此風平浪靜一點事兒都沒有,看小黑還怎么叫她柯南乖,她也不是每次出現都會招黑的。
處理完最后一個患者,芊默得意極了。
就在她準備和薛姨進屋時,突見一輛車開了過來。
是輛出租車,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女孩子,看著跟芊默差不多大,帶著口罩和帽子,一看就是怕冷的。
捂得嚴實的女孩徑直地穿過看病的車流人群,徑直地走到芊默和薛姨面前。
“老神仙家是不是在這?”女孩的聲音讓芊默一愣。
怎么...那么耳熟?
“已經不接診了,有需要的話明天再來。”薛姨打發道。
女孩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看似不施粉黛的素顏——其實芊默一看就知道,這妝化得十分高超,能夠把妝面做得如此干凈,有妝也像沒妝。
乍一看元氣十足,非常干凈清爽,芊默一看這臉就愣住了。
“暖——妹子,你這是什么牌子的粉底,顏色很好看呢。”芊默差點叫出這個人的名字。
妹子眨著清純大眼閃著長長睫毛,“我沒擦粉呢,化妝什么的太麻煩了,我很懶的。”
呸!睜眼說瞎話!一開口就如此婊,確定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