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把二爺推出去了,“欺負孩子,你真是有出息,行了我不用你了,我用自拍桿!”
自拍桿不會跟孩子爭風吃醋,丟人啊!
“自拍桿也是我做的。”二爺表示,他才沒有認真爭寵呢,太幼稚。
他只是,低調宣示主權。
“你再敢插話,我就剝奪你當自拍桿的權利!”
“我去拉電閘。”二爺淡定。
“別!二哥,你是我親哥!”
芊默很想假裝什么都聽不到,這,這,這是打情罵俏嗎?
小黑小聲說道,“習慣就好,爸媽惡心了一輩子了。”
“你真不容易”芊默心疼自己男人,吃了二十多年狗糧長大的孩子,太艱難了。
那邊陳萌終于搞定了二爺,芊默欽佩。
“師傅,你是怎么看得這么準的?尤其是紋身你都能看出來”
太神奇了,她手里拿到的兔爺的合成像里,兔爺的右手臂有一大片花臂,師傅竟只看穆菲菲受傷的傷口就能辨別出來,這太厲害了。
芊默也學過犯罪心理畫像,她之前就用過這個技術,當時她還覺得國內沒有幾個能比得過她的,除了師傅,不過今天看師傅用這招,她不敢那么自滿了。
師傅太厲害了前世她果然沒有學全啊。
“犯罪心理畫像的準確率是有限的,我們根據現場留下的證據來分析犯罪分子的行為動機心理特點,尤其是受害者的照片——這個以后你看尸體多了就有經驗了,我把穆菲菲身后這刀的刀口放大,讓你叔叔看了下,他算到砍人的這個人身高在一米六左右,比穆菲菲要矮,這個身高是女性的概率比較大。”
事關陳萌的父親,二爺和陳萌倆人不方便出面,但是都沒閑著。
萬能的二爺芊默心里二爺的標簽在繼裝修小達人、吃醋小能手、幫著貓拉偏架之后,又多了一個兼職法醫。
“在女性的基礎上,再看這刀,下得又狠又準,應該經驗豐富有案底,這樣的女人最喜歡紋身,根據我的經驗判斷,她要么是有一整面花臂,要么是后背全是——當然,我不是說紋身的就都是壞女孩,只是這種夸張的紋身在這種冷血殺手身上比較常見。”
芊默五體投地,這件案子過去以后,她一定要好好跟師傅學,人外有人。
“地上的那個倒五芒星也很有意思,默默你是怎么分析的?”陳萌問芊默。
芊默也一直研究蠟燭的事兒來著。
有五根蠟燭,四根已經燃燒沒了,只有一根最長的是她父親親自點燃的。
也是因為有這個的存在,才讓整個案件充滿了宗教色彩,顯得撲朔迷離。
“我覺得那蠟燭是穆菲菲自己點的,她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做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兇手點的,我爸點了一根,可能是中途滅了?”
陳萌對這個答案表示滿意,雖然跟自己猜得還有一定出入,但已經不太遠了。
“我的分析是,那很可能是穆菲菲留給你的信號,具體是什么,你得自己找,我建議你回想下她小時候跟你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陳萌過手的國內外大案無數,經驗是外人無法復制的。
芊默在講述案件的時候,已經把穆菲菲之前打電話說過被威脅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陳萌,陳萌從照片和芊默反饋回來的各種信息研究了一大圈,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穆菲菲一定會留給芊默線索,以防自己遭遇不測。
芊默拍回來的現場,穆菲菲住在廢棄的空屋里,屋里除了這幾根蠟燭再也沒有別的,依穆菲菲狡猾的性格,她肯定不會把東西留在手機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這蠟燭了。
“你仔細想想,四根短,一根長,這是什么意思,在你小時候,你們有沒有關于蠟燭的對話?”
芊默陷入了深思。
這到哪兒想去?
穆菲菲走的時候,她還不記事兒呢。
能夠想起來的就那么一兩件,更多的都是通過旁人的口述,很可悲,她自己的生母,她卻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人。
“有沒有可能,蠟燭里藏紙條?”小黑說道。
他記得看過的書里有這個情節,諜報人員把暗號藏在蠟燭里,差點被敵人發現。
“讓沐風掃描下就知道了——不過我估計沒有,沐風還不至于那么菜,要是有,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陳萌對沙沐風的評價還是挺高的。
比不上諾諾這個帶外掛的,但也是非常出色謹慎的法醫。
芊默也覺得蠟燭里塞紙條這種行為不像是穆菲菲會做的,尤其是這種別的蠟燭都燃燒沒了只留下這一根——這不就等同告訴所有人,快來查我呀。
果然,正如芊默推斷的那般,蠟燭里并沒有東西,蠟燭上也沒有別的提示,就是普通蠟燭。
蠟燭到底蘊藏了怎樣的暗示,這還有待揭秘,但案件已經逐漸明朗,現在芊默只要能抓到兔爺案件就有突破性的進展了。
兔爺的聯系方式芊默早就有。
之前破獲假鉆石案的時候,她就從表弟那拿到了兔爺的聯系方式,從社交號到電話都有,之前芊默曾經利用鉆石女收拾了表弟,表弟落網后假鉆石女也被順藤摸瓜再次牽扯進來,想要放長線釣大魚芊默就沒動兔爺。
現在這些都用得到了。
兔爺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撥過去顯示欠費停機,社交號也全都不用了,看起來好像人間蒸發了。
正常人的角度看,她選擇隱退是在正常不過的選擇,但是芊默盯著她畫像上的花臂紋身看了又看,覺得就這樣玩蒸發不是兔爺的風格。
兔爺手臂上是滿臂的花臂,她調查了,這個花臂叫“大地之母”,看起來十分社會,也彰顯了這女人桀驁狂浪,師傅說此人最喜歡享受刀尖上舔血,享受殺戮的快樂,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刀口。
師傅對捅這倆刀的人性格分析可以說十分全面了,芊默把這些細節都組合在一起,反復的想。
紋著大地之母的女退役雇傭兵、兩把刀、不同的傷口、蠟燭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