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刺在了雷的后頸部,使的雷悶哼了一聲。
血兔一愣。
她控制著絲線,短刃是對著雷的后腦刺去的,但雷也不是新手,他身經百戰,所以躲過了致命傷。
“該死的女人!”雷被徹底激怒了,持著西洋短劍朝著血兔猛然沖來。
血兔立即后撤,但她的手腕上,手指上綁著透明絲線。
其中手腕上是受力點。
雷將后頸的短刃拔出,然后用西洋短劍勒住透明絲線,猛然一拉。
這透明絲線很結實,別說是雷了,哪怕是一輛卡車拉,都拉不斷!
也就是說,哪怕血兔的手腕斷了,這絲線也不會斷!
雷這么做,就是為了不讓血兔逃離,然后殺掉血兔。
“嗯…”
血兔悶哼了一聲,手腕被勒住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涌出。
雷持著西洋短劍,朝著血兔沖來。
血兔眼神一狠,另一只手掏出M9軍刀,準備斷腕。
雷的西洋短劍即將刺到血兔的腦袋,但就在這時候。
“唰!…”
一把唐刀襲來,擋在西洋短劍上。
“嗖!…”
緊接著,唐刀刺入了地面。
蘇楊朝著這邊跑著,他距離還有五米,唐刀是他扔的。
西洋短劍被蘇楊的唐刀給彈飛了出去。
西洋短劍沒了,勒住透明絲線的東西也就沒了,血兔瞬間反應了過來,手中的M9軍刀也沒有斷腕。
雷雖然沒了武器,但雷并沒有放棄,一腳踢向血兔面門。
血兔反應很快,立即低頭,避開雷的攻擊,同時她身體弓著,持著M9軍刀的手臂猛然上刺。
M9軍刀刺入雷的下顎。
“啊!…”雷痛喝了一聲,還沒有立即死亡,因為M9軍刀沒有傷到大腦。
他就好像瘋了一樣,雙臂胳膊肘對著血兔腦后襲來。
這時候的血兔異常的冷靜,她身體比雷嬌小,身體立即下蹲,避開雷的胳膊肘,然后單手撐地,膝蓋對著雷胯下猛然一頂。
某個東西碎了的聲音傳出,雷的面色痛苦猙獰了起來。
血兔雙手撐地,借力,身體倒立,單腳踢在刺入雷下顎的M9軍刀刀柄上。
M9軍刀整根刺入雷的腦袋,雷身體倒在了地上,斃命。
這一切,幾乎發生在瞬間。
蘇楊剛剛跑到這里,然后停了下來,呼出一口氣,笑著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這么著急跑過來了。”
血兔沒有搭理蘇楊,面色痛苦,快速將右手手腕的透明絲線解開。
解開的瞬間,鮮血流的速度更快了。
不過,血兔就是卯兔軍的人,她知道這時候該怎么處理,而且她隨身戴著醫藥包。
卯兔軍主醫療,醫藥包的重要性就相當于戰斗部隊的槍械重要性。
醫藥包本來是準備給其他人用的,沒想到卻先給自己用上了。
卯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止血。
蘇楊站在血兔對面,面向東。
血兔面向西。
蘇楊盯著血兔,看著血兔處理傷口。
就在傷口剛剛包扎了一半的時候。
蘇楊抬頭望了巷口一眼,剛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槍口是對準血兔的。
他臉色一變,一把將血兔推向一旁,同時蘇楊也朝著前方撲去。
“嘭!…”
一道聽不清什么槍的槍聲傳出。(有消聲器。)
一道血花濺起,蘇楊左臂一痛,悶哼了一聲,身體落地。
血兔一愣,想也不想的拉起蘇楊,朝著前方跑去。
“沒事吧?”血兔對著蘇楊問道。
“死不了!”蘇楊開口。
“先去安全的地方,然后我給你處理傷口!”血兔說完,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嗎?”
“D國特種部隊。”蘇楊說了一句。
“確定嗎?”血兔問道。
“如果是撒旦贊歌的人,剛才那種瞄準了的情況下,你以為我能推開你,或者我能活著嗎?”蘇楊右手持著唐刀,用力捂著手臂,輕聲說道。
是的,那的確是D國的特種兵。
這名D國特種兵對著無線電匯報了情況,然后武裝直升機以及其他D國特種兵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血兔和蘇楊進了居民樓,打開電梯,按下了最高層。
因為血跡肯定會將D國特種兵引來的。
現在這血流速度,蘇楊根本按不住。
在電梯上升的時候,血兔快速檢查了一下蘇楊的傷口,然后開始止血,說道:“運氣不錯,子彈沒在里面,打穿了!以后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后果。”
“嗯。”蘇楊表情淡然的應了一句。
“不行,止不住血,剛才特效的止血藥你在推我的時候…我給掉地上了。”血兔皺眉說道。
“用最簡單的辦法,哪怕止住一刻鐘也好。”蘇楊說道。
“OK。”血兔點頭。
止血一刻鐘,她有的是辦法。
很快,蘇楊止血,然后簡單包扎,電梯門也開了。
血兔大步朝著最近的樓房房門走去,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
蘇楊和血兔進入房間。
房間內,房間主人蜷縮在那里,這是一家三口。
周圍的槍聲,根本沒人可以睡著,他們也不例外。
在看到蘇楊和血兔的時候,這一家三口臉色一變,但不等他們喊叫的,蘇楊右手持著唐刀,用阿拉伯語低喝道:“不想死就別說話!”
話語落下,這一家三口硬生生的將聲音止住了。
血兔走到他們身前,輕聲說道:“希望你們幫我們一下,我們不會害你們,但我們和你們國家的部隊有些誤會,他們待會兒可能會來找我們,到時候…還希望你們可以配合一下。”
這一家三口驚恐的盯著血兔,臉色蒼白,沒有言語。
血兔見他們不說話,眼眸冰冷了下來,輕聲說道:“當然,如果你們不配合,我也不介意殺掉你們!戰友和他國的民眾,我很好做選擇!但我并不想這么做,我希望你們不要逼我!”
說完,血兔將他們八歲的兒子拉起,朝著臥室走去。
“我…我們該怎么做?”那對夫婦立即急眼了,開口問道。
“和剛才一樣,蜷縮在那里就可以了。”蘇楊說了一句,也進入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