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站在那里,持著刺劍,盯著電的尸體。
他眼神淡漠,平靜無比。
“哎…”
幾十秒鐘之后,陳塘嘆出一口氣,望著電的尸體自語道:“為什么要恐懼呢?明明恐懼只會讓你死的更快,但人為什么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偏偏會恐懼呢?”
如果電沒有生出恐懼之心,他不可能這么快就被陳塘殺掉。
就和薩麥爾麾下的火一樣,別西卜麾下的電,也是死在了恐懼和對自己的不自信因素上。
其實陳塘沒有殺掉薩麥爾的實力,起碼他目前沒有。
但薩麥爾的確是他殺的。
消息也傳到了別西卜麾下電的耳朵里,所以電在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恐懼了!他不是對陳塘恐懼,而是對薩麥爾恐懼。
他的潛意識里覺得,薩麥爾作為撒旦麾下七大魔王之一,實力不亞于別西卜的人都被陳塘殺了,那他自己肯定不是陳塘的對手。
正是因為這種恐懼心理,加速了他的死亡。
經過這一戰,陳塘多了很多的感悟。
作為一名戰士,一名軍人,越是在危險的生死關頭,就越不能恐懼!因為,恐懼不會讓你活下來,反而會加速你的死亡!那時候,就算敵人比你強,你也要有無敵的信念,這樣…才有著可以活下來的希望。
就在陳塘感悟的時候,前方三道黑影跑了過來。
陳塘臉色一變,立即撿起電的手槍。
這三道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別西卜麾下的雨以及兩名撒旦贊歌雇傭兵。(不是主力軍。)
陳塘發現他們,他們并沒有發現陳塘。
畢竟陳塘有著單兵戰爭第六感。
陳塘潛伏在凹坡地面的草叢里,三道人影越來越近,在距離電尸體五十米的時候。
“停!”雨舉手停下,他身后的那兩名撒旦贊歌雇傭兵也停了下來。
“雨先生,怎么了?”一名撒旦贊歌雇傭兵對著雨問道。
“有血腥味。”雨雙眸瞇起,左手持著手槍,打開保險。
夜漆黑,雨和這兩名撒旦贊歌雇傭兵都看不到五十米外,但雨卻可以聞到血腥味。
對于經常游走在戰場的人來說,血腥味是很敏感的味道。
陳塘感覺到雨以及那兩名撒旦贊歌雇傭兵停下,便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了過去,然后扣動扳機。
“嘭!…”
兩道槍聲落下,那兩名撒旦贊歌雇傭兵被子彈擊中,倒在了地上。
手槍上雖然有消聲器,但距離太近,槍聲遮掩不住。
雨聽到槍聲的剎那,身體立即前撲,前撲的同時,他手中的手槍對準了陳塘的位置,然后扣動扳機。
“嘭嘭!…”
槍聲響起,子彈打在草叢位置上,但陳塘已經離開了那里。
“嘭嘭!…”
陳塘穿梭在黑夜中,雨也在快速疾奔著,兩人一邊跑著,一邊對著對方開槍,槍聲不絕于耳。
很快,陳塘沒子彈了。
“嘭嘭!…”
兩道槍聲之后,雨也沒了子彈。
他掏出了一把斧頭,他身上只有手槍,其他槍械在撤退的時候為了減輕負重都給扔了。
陳塘看到雨沒子彈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朝著雨跑了過來。
雨面色猙獰,也不畏懼陳塘,朝著陳塘跑來。
兩人沖到一起,雨揮動斧頭,對著陳塘面門劈來。
陳塘避開,手中刺劍對著雨咽喉刺去。
雨用斧頭擋下,不斷的變換著攻勢,對著陳塘壓制了過來。
雨是三種攻勢變換。
陳塘熟練的運用自己的三種攻勢,再加上單兵戰爭第六感的隱藏攻勢,瞬間將雨的壓制給破解,然后將雨給逼退了四五米。
“什么人!”雨盯著陳塘,喝問。
“省的我去找你了,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別西卜麾下的雨先生!”陳塘舉起右臂,將刺劍倒放在肩膀上,盯著雨。
“你是英國的人?”雨對著陳塘問道。
“我不是英國的人,但我殺你,其中有著艾伯特的一些因素在里面!”陳塘開口回答。
“那你是德國的人?”雨繼續問道。
“也不是。”陳塘搖頭。
“‘唐宸’一伙兒!”雨臉色一變,盯著陳塘問道。
“再重復一遍和電先生說過的話,把一伙兒給去了。”陳塘嘴角勾起冷笑。
“電!”雨一愣,瞥了幾十米外的尸體一眼,仔細一看,那不是電是誰?
“你是唐宸!”雨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聽到陳塘是唐宸之后,雨原先的自信瞬間消散了一半,望向陳塘的眼神中也多了很多忌憚和畏懼。
“對,我就是那個殺掉薩麥爾的唐宸。”陳塘點頭,微笑著說道。
陳塘的目的可不是公平殺人,殺人是沒有公平一說的。
既然可以在心理上對敵人造成影響,那又何樂而不為呢?只要雨的心理崩潰了,畏懼了,那陳塘殺雨…就和殺電一樣,很輕松。
雨在聽聞此言之后,身體后退了兩步,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
“怎么?撒旦贊歌的人也怕死?”陳塘對著雨問道。
雨咬牙,握緊了斧頭。
他不是怕死。
只是一想到陳塘能殺了薩麥爾,那他對上陳塘,豈不是送死嗎?怕死和送死是兩碼事,怕死是膽小,送死是傻子!
雨瞥了一眼身后,又盯著陳塘。
他和陳塘距離太近了,逃跑是跑不了的,雨很清楚這一點兒。
他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瘋狂,低聲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聲音落下,雨朝著陳塘沖了過來。
陳塘雙眸瞇起,握緊手中的刺劍,在雨距離他兩米的時候,手中刺劍猛然刺出。
雨立即用斧頭擋下。
“砰!…”
兵器碰撞,火星四濺。
剎那間,陳塘攻勢變換,身體躍起,一腳踢在雨的太陽穴上。
“嘭!…”
一聲悶響,雨雙眸充血,然后流了出來。
“噗!…”
緊接著,陳塘手中的刺劍刺穿了雨的腦袋,從嘴中刺入,后腦刺出。
刺劍拔出,陳塘持著刺劍對著地面一甩,血跡甩在地上。
“嘭!…”雨的尸體,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鮮血和腦漿不斷的從他的傷口流出,場面無比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