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話語落下,陳塘雙眸瞇起,這雙邪氣凜然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芒。
這件事情從一發生開始,陳塘就考慮到了那幾個人肯定和安安綁架事件有關,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證據,也沒有時間去調查此事。
如今,安遠征調查出來了,結果和陳塘預料的一樣。
“安董還說什么了?”陳塘對著安安問道。
“我爸爸一開始就說過,這可能是一家國外的企業,經過查實,的確是一家國外的企業!由于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國外,又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根本無法走國際法律途徑。”
“通過我爸爸埋下的眼線,那次攻擊你的幾個人,是國外一家華人安保公司的,他們對這件事情也不知情,他們也是受人雇傭的,至于雇傭他們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安安一口氣說道。
“國外的安保公司么…”陳塘雙眸瞇起。
國外的安保公司可和中國的安保公司不同,中國的安保公司是保安,國外安保公司的意思和雇傭兵差不多的意思。
那次的三個人身手雖然不咋滴,但下手極狠,明顯是沖著陳塘的性命來的!可以看得出,他們生前要么就是亡命徒,要么就是受過一些訓練。
“這件事情的水很深,我爸爸說,越往后查,可能會查出一些更加不好的東西出來,所以為了我的安全,只要對方不再對我動心思,他也不想繼續調查了。”安安繼續說道。
陳塘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商界的事情他不懂,在這點兒上,安遠征考慮的肯定比陳塘全面。
“我給你的護身符呢?”安安轉移話題,問道。
“在這兒。”陳塘拿出,只不過護身符上多了一些血跡。
“別丟了。”安安輕聲說道。
“安妹妹送的東西,我肯定是會丟的。”陳塘將護身符放了起來,笑著說道。
“妹妹?”安安聽到陳塘的話,一愣。
“是啊。”陳塘點頭,說道:“我家里就我和我哥哥,我記得小時候,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以為我是女兒,他們一直想要個女兒的!我也一直想要一個妹妹,因為我也想有一個妹妹去疼!雖然親生的是沒有了,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以后就以兄妹相稱。”
安安聽著陳塘的話,表情越發的不自然了起來,美眸中也閃過一抹強烈的失落。
“好吧。”安安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能聽出陳塘的意思,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陳塘笑了笑,繼續吃起了水煎包。
話是他說的,但他心里也好像丟了一些東西。
雖然從高中時期開始,陳塘就一直很受女同學們的歡迎,很多女同學倒追陳塘,但他從不否認,那些女人中,自己沒有一個動過心,或者有好感的。
安安是一個,是陳塘目前唯一一個心動過,也有好感的女人。
這可以說是陳塘的初戀。
如果陳塘愿意的話,他也知道,兩人會發生一段故事!但特種兵的冷靜告訴陳塘,就算發生了一段故事,結局也是會以‘悲劇’收場。
畢竟,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塘是軍人,安安是商人。
先不說安氏集團的龐大財力,就單說兩人聚少離多,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異地戀煲電話粥一開始很新鮮,時間長了,誰也熬不住!更何況,陳塘的職業,是那種連電話粥都沒多少機會去煲的。
既然是錯誤的,沒結局的,那就直接別開始了。
教導的很對,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陳塘并非是直男癌,也不是保守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干凈’的人。
吃完飯之后,陳塘告別了安安,回了家。
一回家,自然而然的,陳恩光和方慧君對著陳塘問起了臉上傷的問題,陳塘只能說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
面對方慧君的啰里啰嗦,陳塘開始了漫長的政治課程。
足足兩個小時的正式課程,方慧君才放過了陳塘,但還時不時的啰嗦幾句,陳塘只能點頭哈腰的說是,一個‘不’字也不敢言。
上完政治課程,陳塘來到了陳援朝的房間,開始和陳援朝下棋。
下棋的途中,陳塘和陳援朝說了這次考核的所有經過。
一場棋局下來,以陳塘慘敗收場。
“記住自己的話,想清楚自己該做什么,應該去做什么,放下一切,去飛翔吧,中人未來的天空,是屬于你們年輕一代的。”陳援朝望著陳塘,微笑著說道。
“是!老首長。”陳塘對著陳援朝敬禮,笑著說道。
“叮鈴鈴!…”
就在這時,陳援朝房間里的座機響了。
這個年代里,座機已經很少了,但陳援朝房間里還安裝著。
陳援朝起身,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號碼,眉頭微皺,但他卻沒有接起。
“怎么了爺爺。”陳塘輕聲問了一句。
電話響了十幾聲,不響了。
“沒事。”陳援朝說完,朝著桌面走來,說道:“繼續下棋。”
“叮鈴鈴!…”
還不等陳援朝坐下的,電話再次響起。
陳援朝走了過來,來電顯示上還是原來的號碼。
“你先出去吧。”陳援朝對著陳塘說了一句。
“哦。”陳塘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也沒問什么,離開了陳援朝的房間,隨手將門關上。
待到陳塘離開,陳援朝才接起電話,表情很是復雜,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十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次日清晨,晨陽初升。
經過一夜在警察局里的‘過渡’,三名日本人被他們的大使館接走,這三名日本人的神色很憔悴,顯然昨晚并沒有休息好。
三名日本人被他們的大使館接走之后,便被他們的大使館遣返了。
但在機場的時候,三名日本人以上廁所的借口,去了廁所。
在廁所里,有一名等著他們的人。
這個人是日本人,穿著一身堅挺的西裝,戴著金絲眼鏡。
從表面上來看,這是一個文化人。
當然,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