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4章 拜倫大帝
“對于如今治愈教會的分裂，你有什么打算？”蘇格問向瓦娜斯。
瓦娜斯沉吟幾秒低聲說：“最好不要貿然的動用我們的力量，我認為我們現在更多需要的并不是擴張，而是鞏固和隱藏。”
“為何？”蘇格來了興趣。
因為他也是這么想的。
瓦娜斯眉頭微皺：“我總感覺有什么大事情即將發生，和我融合的死之大神的殘念也一直在提醒我小心未來的天空。”
“未來的天空…”蘇格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
“你呢？”瓦娜斯反問。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這個世界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和瓦娜斯討論完畢后，蘇格找到了荒蕪使徒哈爾。
哈爾是在輝耀城事件之后，證明了自己，與盧克一起成為蘇格另外兩個使徒，繼承了蘇格夢境與迷霧的權能。
瘟疫使徒盧克統御幽谷院，荒蕪使徒哈爾統御晨鐘庭。
如今死亡，戰爭，瘟疫，荒蕪四位天啟使徒都已經齊全，整個好像一只終于長出四肢的猛獸，慢慢展現出了自己的真實形態。
“持鐘人。”正在仰望神國天空的哈爾回過神，恭敬的對著蘇格行禮。
蘇格笑問道：“還有些看不夠么？”
哈爾那年輕俊美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怎么能看的夠？我這個老骨頭已經活了三千年的時間，如此漫長的時間讓我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深深植入到了我的本能中。不像你們這剛剛活了二十幾年，四五十年的小娃娃，可以迅速接受這匪夷所思的新鮮事物。”
四十五歲的小娃娃…
聽到這蘇格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也就只有這種真正的長生種，才能說出這種有些中二，卻又充滿了霸氣的話。
哈爾繼續說：“這神國，這世界，這天空中的戰艦，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夠，怎么看都感覺震撼我的靈魂。”
“世界如今即將發生巨大的變革，在未來，你還可以看到很多你從來沒有見過的，在接下來漫長的時間中，跟隨在吾主身后，踏上這榮耀的遠征，我保證你都不會感覺到無聊與無趣。”蘇格的臉上帶著一種特殊的光輝，正色說道。
哈爾同樣認真的回答：“因此，我以及我們赫斯特一族，都將向吾主奉獻我們的一切！”
隨后，哈爾問道：“持鐘人，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蘇格微微點頭：“深淵的異動讓我很在意，我曾經進入過一次深淵，那種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
“你居然進去了！？”哈爾聽完滿是震驚。
“沒，我進入的是沉沒在深淵中的拜倫城，并沒有在真正的深淵中。”蘇格搖了搖頭。
哈爾聽完了然，嘆道：“拜倫城的事情我到是知道不少。”
“哦？說來聽聽。”蘇格對于拜倫城了解的并不多。
“那里是拜倫帝國的首都，拜倫游記的起點，人類神秘發展的源頭。根據我從死海圣典中知道的相關內容。那個時代一切初識，人類和野獸沒有什么區別，全身長著紅色的長毛，通過四肢進行奔跑，沒有智慧，有的只有對血肉的渴望與獸性，也就是說那個時代的人類是沒有靈魂的。”
“拜倫大帝是第一個覺醒了智慧的獸人，逐漸他的智慧演變成了靈魂。他發現這個世界充滿了血腥可恐怖，他希望可以改善這種情況，讓其他獸人能變的和自己一樣。”
“為了這個目的，拜倫大帝踏上了旅程。記載中說他前去火焰的世界尋求智慧，被恐怖的熔巖怪物阻攔。他離開后，不懼危險的來到了巨人的國度，希望祈求巨人的王能給予自己答案。但是人類太過弱小，大帝千辛萬苦的趕到，巨人們根本無法聽到大帝的呼喊。”
“拜倫大帝并沒有絕望，他憑借著遠超一切的意志繼續自己的旅程。后來他經過千辛萬苦，來到了擁有無窮智慧的妖精國度。善良勇敢的拜倫大帝得到了妖精的認可，她們告訴拜倫大帝，在無比危險的地牢深處有著神圣的寶物。拿到那個寶物，就可以將讓所有獸人都擁有靈魂。”
“拜倫大帝毅然決然的踏入了那個危險的地牢，費盡千辛萬苦，經歷九死一生之后，拜倫大帝的靈魂與一位偉大存在進行了溝通。隨后拜倫大帝用智慧擊敗了那個偉大存在，拿走了寶物。”
“從此之后，以拜倫大帝為起點，以種族血脈為鏈接，其他獸人也都逐漸擁有了靈魂。”
聽完后，蘇格一臉古怪的說：“這個故事中間的漏洞太多了吧？”
哈爾哈哈一笑道：“這畢竟是神話傳說中的記載，你認為那些神話傳說符合邏輯？”
蘇格回想一下自己小時候看過的希臘神話，里邊大量堪稱幼稚的戰斗情節，了然道：“好吧。”
哈爾繼續自己的講述。
“擁有了靈魂的獸人迅速和其他物種產生差距，他們會使用武器，建造房屋，形成聚落，共同對敵。同時持有寶物的拜倫大帝隨著與寶物時間的增長，他也擁有了其他獸人不具備的強大能力。比如和死者溝通，控制死者的靈魂等等。”
“然而慷慨的拜倫大帝并沒有獨自享受這種恩賜，他將這些東西形成了可以復制的體系，讓其他人也逐漸了擁有類似的能力，這就是最早的神秘體系。”
“擁有神秘體系的人類如虎添翼，迅速的在大地上繁衍，拜倫帝國的疆土也越來越大。但是某一天，持有寶物的拜倫大帝突然發瘋了，人們說是那個恐怖的寶物控制住了他。”
“幾乎一夜之間，恐怖的詛咒降臨到了所有人身上，偌大的帝國毀于一旦。”
“怎么毀滅的？”蘇格問道。
哈爾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后來因為某些原因，所有的詛咒從人們身體上脫離被某個存在牢牢束縛在拜倫城之內，詛咒所有人類的概念變成了詛咒拜倫城。”
“恐怖陰森的城市讓所有人感覺到恐慌，人們不斷祈求著這座城市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他們從噩夢中徹底脫離出來。”
“然后，拜倫城就在全人類的思念擠壓下，消失了。”
蘇格淡淡的說：“用過丟棄的垃圾，自然沒有人愿意每天看到，丟進垃圾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啊！人們當時并不知道拜倫城被他們的思念推進深淵，也不知道深淵因此與世界徹底產生了聯系。”
“當人們拜倫城的消失而感覺到高興的時候，他們卻發現在拜倫城原來的土地上產生了一個巨大的陰影，那個陰影永遠的遮擋陽光，讓這片土地無法得到陽光的照耀。人們開始將這里稱之為詛咒之地，隨著人們的發展，又將這里稱之為陰詭之地。在之后人們將這里稱為星食之谷，直到近幾千年，人們喜歡將那里稱為夜幕之地。”
聽到這，蘇格恍然道：“原來夜幕之地就是拜倫城的舊址？”
哈爾點點頭：“這個秘聞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三月教會都幾乎不知道。因為這些內容只在死海圣典中擁有唯一一份的記載。”
“死海圣典，我記得是傳說中在一片象征著絕對死亡的血紅色海洋中發現的遠古書籍。但其中的文字已經無法全部破譯。單單從現在破譯的邊角來看，只是在記載了部分拜倫游記的內容。”
哈爾點頭說：“不錯。那確實是死海圣典，但僅僅是死海圣典中的外典，正典一直在死海另外異一端的底部。”
“另外一邊的底部？”蘇格眉頭微皺，隨后猛然說道：“死海的另外一邊是血靄圣池！？”
哈爾滿意的說道：“不愧是持鐘人，思維果然如雷電般迅疾。”
蘇格回想一下整個星球的詭異結構，繼續說：“那么真正死海的形狀應該像是一邊極大，一邊極小的沙漏。”
“可以這么理解，而這極小的一邊就是死海的源頭，血靄圣池。在遠古時期，死海一片慘白色，里邊充滿了各種遠古生物的骨頭。后來因為血靄圣池的醞釀，將血之精華的多余部分順著縫隙滲透到了那邊，久而久之，白色海洋變成了血紅色。而那些骨頭，也被血液完全腐蝕，精華被血靄圣池吸收。”
蘇格驚嘆道：“這世界上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哈爾捏了捏拳頭說：“也正是因為吸收了那些無數遠古生物的精華，血靄圣池才可以孕育出我們這種怪異的種族。”
“世界上任何種族都沒有怪不怪異的說法。說怪異僅僅是因為他們狹隘的思維和淺薄的知識無法認知你們的存在。”蘇格認真的說。
哈爾高興的笑了起來，嘆道：“每次聽你說話，都讓我能感覺到振奮與高興。”
“好了，回到正題。最近夜幕之地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蘇格認真的問。
哈爾點頭：“有，從高空看，夜幕之地陰影的形狀正在有規律的蠕動，好像某個無比巨大的存在伸展著身體，又好像是一只巨型的蟲子在緩慢的呼吸。”
“另外一邊，最近我明顯感覺夜幕之地的寒氣越來越重。”
“寒氣？”
“這種寒氣似乎是從空氣中平白無故出現的一樣，讓夜幕之地整體的溫度已經下降了五度。同時這種寒氣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在接受寒氣的第三天，五十個人突然發瘋，并產生了變異。”
“什么樣的變異？”
“全身出現了無數漆黑色好像沙子一樣的粘稠東西，在身體外似乎形成了觸手一樣的古怪肢體。肉體本身也發生了變異，不僅充滿了惡臭的氣味，還長出了很多遠古生物的特征。”
“遠古生物的特征…”蘇格陷入了沉思。
他并沒有問那些特征，他也不需要問。因為這一些與那些生物無關，有關系的，只有深淵！
哈爾又突然說：“哦！對了。前天駐扎在夜幕之地的狼血戰士突然找到了我的孩子們，說了一些古怪的話。”
“什么？”
“他們說，如果他們自己發瘋的話，希望我的孩子們直接將他們全殺了，最好是完全剁碎的那種，不要有任何留手。”
“……其他的呢。”
“最后是那個團長臨走時小聲說的一句話：當履行盟約之日，既是歸一之時。”
“履行盟約之日，既是歸一之時…看來我有時間必須要再去一趟狼血軍團了。”蘇格捏緊拳頭道。
如今的蘇格依然沒有搞懂什么是歸一，所以一切與歸一有關的情報他都不想錯過。
和哈爾談完之后，蘇格又在神國里走一圈，在確定沒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自己處理之后，他緩慢的蘇醒過來。
窗外霧蒙蒙一片，轉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早上了五點鐘。
起來伸展一下身體后，披上黑披風，拿起手杖走出去。
整個學院被巨大的大霧完全封鎖，能見度不足兩米。
這樣的大霧一年四季在這里經常發生，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
甚至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專門花錢請蒸汽工會制作了一批擁有強大穿透能力的強光燈，以此來確保不會迷路和交通安全。
這種濃烈的迷霧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安全感。但對于蘇格來說卻無所謂。
伸展一下身體，做一下簡單的熱身運動后，蘇格開始進行著一年中從來沒有間斷過的晨跑。
這是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最好強身健體的方法之一。
一邊跑，蘇格一邊陷入了沉思。
昨天哈爾和他說內容十分震撼，且十分關鍵。
哈爾知道整個過程，但并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而蘇格通過靈魂圣杯和杰洛斯已經多少知道了這其中的細節。
“那個寶物是靈魂圣杯，而當初持有靈魂圣杯的偉大存在是誰？是靈魂古神？還是其他的。”
“雖然過程的真實性不靠譜，但其他方面應該沒有問題。”
“火焰國度的熔巖巨獸，頂天立地的巨人…最后是擁有智慧的妖精。目前從所有古籍中都沒有記載過熔巖巨獸以及那些頂天立地的巨人。世界重啟伊始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樣？”
蘇格越想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