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莉迪亞的御劍術,與正統的東方御劍,看起來雖然神似,實際上還是有著顯著的不同。
比如王焱就發現,莉迪亞用來驅使御劍的口訣,雖然內容與華夏一樣,卻是一種用古拉丁文改良過后的咒文。
再者,莉迪亞用來當做飛劍的割肉小刀,并不是長期經過祭練的飛劍,她操控方式并不是東方傳統的神念控制。而是改由她熟練掌控的魔法元素,再由魔法元素滲透進割肉小刀中,以操控元素做為小刀的驅動力。
這樣的做法,會令割肉小刀表層,附著一層極為鋒利的風刃,殺傷力遠比單一的刀刃,或者風刃都要大的多。
當然了,莉迪亞這樣的做法,很顯然饒了幾個彎子,所能施展的威力,自然也無法與正統的東方御劍術相提并論。
不過大道萬千,殊途同歸,莉迪亞也算是用自己的理解,將東方御劍術的操控精髓,用魔法師的方式模擬了出來。
再說了,一個魔法師也不可能像東方修士一樣,用一輩子,甚至幾代人的心血,去溫養那一把劍。
眼下莉迪亞能以一位魔法師的身份,將這種本領施展出來,已經算是非常出色的表現。通常普通魔法師,絕對沒有她這份對于元素的掌控能力,以及還要分心操控飛劍的精神能力。
“鏘!”
角斗場下方,莉迪亞已經展開了她的攻勢。
她趁食人魔轉身的空檔,迅速為自己套上了一個風行術,同時她單手一劃,躍然飛起的割肉小刀,立即向一根離弦的箭,朝食人魔阿布隆·巨槌直射而去。
風行術,正是一種十分著名的風系基礎型輔助魔法。這種法術的奧妙就在于,通過魔法的手段,將少量風元素加持在自己身上,從而達到身輕如燕,行動如風的輕身效果。一旦始終成功,可以極大提升自身的敏捷屬性,十分實用。
而那柄躍然激射出去的飛刀,運用的魔法技藝,更加精純,也更加不好惹。
飛刀表面附著了一層凝質如實的無形風刃,一路拖著淡青色的風系長尾,猶如一柄精準的箭失,透著鋒芒畢露的寒光。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跟隨著這柄飛刀,朝著食人魔極速飛射而去。
不過那個食人魔似乎并不覺得一柄小小的飛刀,能有多大威力,揮起棒子就想將那柄小刀砸飛。
就在這時。
莉迪亞目光一緊,并指一揚,那柄飛行中的小刀,立即“嗖”的一聲,打了個急轉彎。
眾目睽睽之下,這柄小刀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在了手里,靈活的避過了食人魔阿布隆·巨槌的揮擊,向下方拐了一個彎之后,再次上揚,瞬間就重重的扎在了食他的左臂上。
“呲啦!”
莉迪亞也算是逐漸適應了血腥的戰斗,隨即貝齒一咬,并指再次一劃。扎在食人魔胳膊上小刀,猛地挑起,像是切割皮革一般,在食人魔胳膊上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口子。
鮮血噴涌,吃痛的食人魔,咆哮震天,而那柄沾血的小刀,早已靈巧的閃到了一邊。
“找死!”
食人魔阿布隆·巨槌緩緩轉過面龐,惡狠狠的吐出了兩個字。
這種傷口,對普通人來說,也許將是造成失血過多的致命傷,但對一個食人魔來說,也就讓他疼一下,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不過此時的食人食人魔阿布隆·巨槌,已經徹底憤怒了。
他雙目開始變的血紅一片,面目逐漸變得猙獰,乃至一身強盛的氣勢,也在洶涌暴增。
在這股暴躁的變化中,他渾身本來就很可怕的肌肉,開始再次膨脹,體表開始微微泛起血色的紅暈。這種古怪而又猙獰的變化,令他就像是一頭來自荒野中的兇殘巨人,那種兇悍的野性與狂暴感,簡直達到了直逼人心的變化。
這時會場四周的圍觀群眾,全都不淡定了,不少有些眼界的觀眾,已經涼氣倒吸,驚悚不已。
“這,這是嗜血術?!”
“這個食人魔竟然會嗜血術?!”
“怪不得那個綠矮子,剛剛那么得意,原來這個食人魔奴隸,也是個罕見的極品!”
“完了,完了,那個人類女奴這回慘了。”
聽到四周圍觀群眾的議論和驚嘆,哥布林商人加斯科爾,得意無比。
他站在座椅上,興奮尖笑道:“嘿嘿嘿,你們這些鄉巴佬,老子早就說了,老子的食人魔奴隸,曾經可是精銳傭兵,嗜血術正是他招牌技能,那個女奴死定了!”
食人魔的嗜血術,正是這個種族天賦技能。一旦施展成功,這個食人魔內心的兇殘野性將被徹底激發,加上術法加持,此時這名食人魔將變的狂熱無疑,內心充滿戰意。不論是攻擊,速度,還是抗擊打能力,都將獲得一個大幅度提升。
而且戰斗時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還會大大加強這一份原始獸性,使術法效果加強,持續時間也會延長,因此得名嗜血術。
當然并不是所有食人魔,都能施展這種天賦技能。
說起來這是一種來自薩滿的增強法術,食人魔中大部分嗜血術都是由薩滿為其他食人魔施法激發,只有少量像阿布隆·巨槌這樣的精英戰士,才能通過自身的努力,激發出這樣的增強法術。
當戰斗發生時,這樣一位充滿瘋狂戰意的食人魔,一旦沖到任何一位對手面前,那絕對是任何對手的惡夢。
這也是為什么哥布林商人加斯科爾之前會說,他親眼見過一百個食人魔劫匪,能夠將一支千人商隊,沖擊的七零八落,將財物商品一搶而空。
正是因為這一百個食人魔背后,有一個會施展群體嗜血術的薩滿在。
一百個使用了嗜血術的食人魔,那種恐怖的沖擊與破壞能力,恐怕比地球上一千輛坦克的集體沖鋒,更能震撼人心。
不過食人魔的嗜血術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莉迪亞單手一揚,一枚風系的魔法飛彈,就糊到了他的臉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