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神殿廣場上,南蓮召喚出了作為式神般存在的冬季女神,一招冰封千里下去,凍結的黑死魔軍不下數千上萬,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冰雕。
尤其是那些飛行在空中的石像鬼,更是在停滯了半瞬后,如同下餃子一般地紛紛墜落。砸在地面上時,像一尊尊冰雕般爆裂成無數碎片。
那場面,真的是壯觀到了極致。
僅僅是這一擊,就消耗了黑死魔軍一多半的雜兵。
剎那間,黑死魔尊的臉色都變了。冬季女神那一擊展現出來的威力極其恐怖,別說他現在來不上這么一招大規模的天象法術,就算勉強能施展出來,也會將力量全部耗盡。
更何況,天象法術向來是對付雜兵頗為有效,但是對付S級,甚至是A級強者效果就不明顯了。
“可惡冬季女神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黑死魔尊心頭咆哮不已,那么厲害的天劫竟然沒能劈死南蓮和火焰之子,甚至連讓她受傷都沒有。此外,那甸依法杖竟然便宜了南蓮。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弄出來的計謀,用甸依法杖困住冬季女神,將她收為己有,不斷汲取她的神魂力量恢復自己。可惜,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這就像是有一把刀,在黑死魔尊的心口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哈哈哈”一擊爆發之后,冬季女神的心情大為爽快,虛影懸浮在空中暢快地笑了起來。她這一記大招的力量,自然是來自于南蓮和王焱陰陽合泰后,形成的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是天地萬物的本源之力,對她亦是大滋大補之物。
其實這樣也不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用不了數百年就能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了。到時候,這所謂的神器甸依法杖又如何能困得住自己?一番揚威之后,尤其是見得黑死魔尊那驚駭恐怖的表情后,冬季女神不知不覺間已經接受了身為器靈和召喚物的身份。
如果僅僅是神魂狀態,哪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力招式啊?
可惜,她恢復的力量依舊有限,這一記暢快淋漓的大招之后,她體內和甸依法杖內的力量都已經消耗得干干凈凈了。她的精神也充滿了疲憊。她不得不化為一道虛影,重新投到了甸依法杖之中休養,短時間內怕是無法再來一招了。
可還未等黑死魔軍的眾將領松一口氣,天空之中掠過了一道火光。
那是火焰之子,他猶如一道倒掠的流星一般直沖云霄,氣勢十足,霸道非凡。
南蓮姐招出冬季女神一招滅殺過半小兵,他火焰之子自然不甘落后。人在半空中,手一揚,掌心中就多出了一張古樸玄奧,神秘莫測的卷軸來。
那張卷軸隱隱給人一種壓迫感,顯然絕非凡品。
西方的魔法師們,喜歡將魔法封印在卷軸之中,一旦撕開封印,就能釋放出相應的法術。這種道具使用起來十分方便,即便是像王焱這種對魔法一知半解之人,僅憑著精神力也能使用。
當然,類似的道具東方也有,它們被稱之為符箓。
王焱拿著這張符箓,表情微微有些心疼,顯然這是一張古老而極有價值的卷軸,當今世界已經無法復制,用一張少一張。這玩意,還是從神壕薩拉丁那里弄來的。
不過,好鋼還是要用在刀口上,如今情況極其危險,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心痛歸心痛,王焱還是咬著牙一把撕碎了卷軸。驀然間,一股浩瀚無極的力量爆發而出,周圍的空間也被那股力量扭曲了,劇烈旋轉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空間漩渦。
王焱也懂些空間法則,但是他對空間的操控能力,和這張卷軸的力量比起來,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他不由暗暗心驚不已,地球果然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世界。
制造這張卷軸之人,怕就是薩拉丁的先祖,所羅門王了。
遙想當年的所羅門王,是何等的叱咤風云,便是連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也要避讓他三分。
隨之卷軸一出,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漩渦,它猶如一個宇宙黑洞般的怪獸一樣,猙獰而似乎要吞滅全世界。
“該死的!”
黑死魔尊還沒放下去的心臟,重重的一抽,不由怒罵了起來,“這可是一張大挪移術卷軸啊,就連本尊都沒有這等寶物,火焰之子你小子怎么會有?你怎能么舍得用?”
更讓黑死魔尊惴惴不安的是,這小子用這種大挪移術卷軸倒底是要傳送什么東西?既然火焰之子舍得用如此珍貴的卷軸,所召喚之物自然不會是二三流的垃圾貨色。
“呵呵,自然是要你們命的東西。”王焱懸浮于空,周身火光繚繞,如同是一尊火焰戰神蒞臨,尤其是懸浮在那巨大的空間漩渦前面,更是威風八面,氣勢強到極致。
與此同時。
在遙遠的華海市附近,一座郁郁蔥蔥,環境極其優美的學院內。
湖泊邊,兩撥學生正在對峙。
一方的首領是個普通的絲青年,一方的首領竟然是個十一二歲萌萌噠的小女孩。
“張偉,你太過份了,你憑什么要欺負女同學?”萌萌噠的小女孩,自然就是重點學生安安了。她的天賦極其出眾,被尸道人看中收作了親傳弟子,還給了一尊銅甲戰尸充當護衛。
她經過這一段時間來,不斷的修煉九陰玄尸大法后,實力已經明顯有了巨大的提升,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卓越不群了起來。嬌柔的身軀前,站著一尊兩三米高,威風凜凜的銅甲戰尸。
在她身后,站著七八個普通學生,個個都是以安安為馬首是瞻。
“安安,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擁有不俗空間天賦的張偉,同樣進步神速,此時的他和剛入學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環抱雙手淡定自若道,這世界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哼,總之我不喜歡你欺負人。”安安氣鼓鼓地說。
“那就來打一架唄,看誰的拳頭硬。”張偉充滿了戰意,挑釁般地看向了那只銅甲戰尸。最近短時間內,張偉也拜了師傅,不過他的師傅正是傳說中的猥瑣之王威利。
就在兩隊人馬相持不下時,平靜的湖泊下,忽而一陣劇烈涌動。
雙方的眼神先是驚訝,隨后竟然露出了無比驚駭。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