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王焱飛身而去,接住了雷轟。看到把他扛在了肩膀上,正準備回來時,卻不料雷轟摳摳唆唆從褲兜里掏出了一瓶二鍋頭。
王焱回一望,見雷轟已經旋開了瓶蓋,正準備直接往嘴里灌。頓時嚇得王焱連魂兒都蕩漾了一下,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轟哥,不要啊。”
但是終究晚了一步,等王焱把酒瓶子搶過來時,雷轟咕嘟咕嘟已經灌了半瓶下去。
“嘶!”
王焱倒吸了一口冷氣,瞅了眼手中僅剩的半瓶酒。如遭雷擊般地怔在了當場,這是在逗哥嗎?你丫的出來打個架,身上還裝這種大殺器啊。
“出什么事了,他喝了什么?”高明月收起‘邀月劍’,皺著黛眉翩然落下。她心中掠過一絲驚疑,莫非這雷轟輸了比斗覺得丟人,直接服毒了?
“二鍋頭。”
為了表示清白,王焱咕嘟咕嘟把剩下半瓶灌完,把酒瓶一扔。咬咬牙,然后頭也不回地跑路了。
不管了,這事管不了了。
開什么玩笑,這貨是一瓶蓋話嘮,兩瓶蓋胡鬧,三瓶蓋直接耍酒瘋的主。
這貨現在直接半瓶酒下肚,會生點什么事情,王焱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現在就想走人,走越遠越好。
王焱還沒走出七八步呢,就覺得腿一沉,被某個家伙給抱住了。他回頭一瞅,不禁臉色難看了起來。這二貨是什么時候撲上來的?
雷轟臉頰開始泛紅,眼睛瞇起,喊了一聲:“兄弟,你要去哪里?”
王焱急忙甩了甩腿,萬分嫌棄地說:“雷轟,撒手。”然后把他從大腿上扒拉了下來,然后甩甩屁股,準備飛身回高臺。
腳一蹬,人往天空中飛去。可是這還沒飛出去幾米呢。王焱就覺得又被人抱住了腰,雙雙沉到了地上。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還是雷轟。
“兄弟,你要去哪里?”雷轟耳根子紅了。打著酒嗝,憨憨地說。
王焱感覺自己要瘋了,剛才什么好心啊,還下來照顧他。早知道他會掏出二鍋頭自殘,打死王焱也不會下來啊。
“放手。”王焱手忙腳亂地把他蹬開。體內的火焰氣息轟然炸起,頭染成了一抹紅色。氣息爆下,王焱像一炮彈一般,向高臺掠去。
可是人剛飛出去三十來米,又覺得腰一沉,被雷轟抱了個正著,硬生生地拖下了擂臺。
“兄弟,來,我們喝一杯。”雷轟的整張臉都紅了,眼神飄忽不定。舌頭開始大了。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除華東分局的人外,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王焱仰著頭,眼淚都快掉了下來,自己上輩子倒底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會攤上這么個同事!
但是王焱卻知道,如果自己還不脫身,麻煩就會更大。只好擦干凈心里的淚痕,回頭安撫說:“轟哥啊,你乖乖地在這里待一會。我還有個約會得去參加。”
“約,約會?談,談女朋友嗎?”雷轟一臉賊笑,“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
“漂亮,身材好。”王焱一本正經地說,“你別拽著我不放啊,咱們兩個是兄弟,我女朋友要是飛了,你一定不忍心吧?”
啪啪啪 雷轟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胸膛。酒氣盎然,一臉正氣勃道:“你你你,你放心。誰,誰不知道我,雷,雷轟!我義,義薄云天。你,女朋友要是跑了,我給你抓,抓一個回來。”
王焱臉一黑,抓女朋友?抓你個魂靈頭啊,你當現在還是土匪橫行的舊社會嗎?
剛準備度點拔腿閃人時,雷轟卻突然一指高明月,詭異的傻笑說:“兄弟,你,你看這妞,妞兒正不正點?”
高明月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原本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雷轟的話,卻是讓她臉色一寒。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指著她說這種話。
與此同時,高臺上也是一片嘩然,這雷轟和王焱在干什么?是活膩味了,準備自尋死路嗎?
爆熊一臉同情地瞅著王焱,猥瑣地笑了起來:“南蓮小姐,你不去救他的話,王焱就死定了。”
誰知,南蓮卻是無所謂地環抱著雙手,一句話都不說。
至于烏雅安歌,則是端了杯酒,慵懶地斜靠在沙上看好戲。
底下的王焱,心頭哇涼哇涼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悚之色。大哥啊,你輸了比斗,想不開要自尋死路也別拽著我一起啊。
王焱偷偷瞅了瞅高明月,現她臉色一片冰冷,不覺手腳開始冰涼。不開玩笑,a級宗師的可怕,他可是有過親身經歷的。
這高明月要是一記大招下來,自己不死也得重殘。
“兄弟,看,看你表情,就,就知道你很喜歡了。”雷轟一把勾住了王焱的肩膀,滿臉猥瑣地賊笑說。
喜歡?喜歡你個大頭鬼啊。
“放手,我要回家。”王焱拼命掙扎了起來,從頭涼到了尾。偷偷摸摸瞅了一眼高明月,現她身上的氣息已經開始運轉了。
“行行行,我還不知,知道你嗎?口,口是心非的小壞蛋。”雷轟滿臉紅,桀桀桀地狂笑了起來,“那小妞很正點,腰細屁股大,是塊好生養的料,給你抓回來當壓寨夫人剛剛好。不過她很厲害,但是不怕不怕啦,哥幫你打服她。”
打,打你妹啊!你得打得過人家才行啊。人家可是剛剛把你打成條狗。
王焱頭皮麻,氣急敗壞地一腳把他踹開,轉身剛想跑路時。卻見得高明月并指成劍,一道凌厲的氣勁爆了向了雷轟。
王焱暗道了一聲不好,下意識地拽一把揪住雷轟,往后一拉。
“轟!”
那道氣勁轟在殘石上,碎石四下橫飛。
我勒個去,高女神玩真的?王焱扛起雷轟,就拼命往高臺上竄去。身后氣勁咻咻咻,轟轟轟!一連串的亂石爆炸聲響起。
王焱全身涼,邊竄邊叫道:“高女神,咱別鬧了好不好?轟哥他是喝醉了。”
但是人家高明月壓根不聽解釋。一道道的指勁如狙擊槍子彈般地轟個不停,還時不時的封住了王焱的去路。
高臺上,哄然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今天的晚宴這么精彩,壓軸后還有小品演出。
“高前輩。你們國非局的領導們還管不管了?”王焱扛著雷轟一個翻滾,躲開了凌厲的兩指,求就說,“不是說好了咱們國非局不允許無端攻擊同事的嗎?”
高承宗背負著雙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都說了是無端。你們兩兄弟剛才都商量著要把人搶回去當壓寨夫人,為你生兒育女了。還不興人家女同志奮力反抗一番啊?”
奮力!反抗!別逗了好嗎?你家高女神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我,還奮力反抗呢,當我小學生哄啊。
王焱這心頭啊哇涼哇涼的,看樣子領導們指望不上了。只能自救,急忙回頭喊道:“高女神,轟哥他是喝醉了,酒后的話你可別當真啊。”
轟轟轟!
又是幾道指勁,王焱王焱上躥下跳。不過這幾道氣勁,明顯弱了許多。顯然是高女神接受了這解釋。正在找臺階下呢。
王焱心下一松,女神不愧是女神,這心胸挺寬闊的。
可王焱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很快徹底墜入了深淵之中。
“喝醉?誰信吶。”楊姓老者呵呵冷笑說,“老夫還沒見過,一個半步a級的強者,喝半瓶二鍋頭還會喝醉的。”
“轟轟轟!”
氣勁凌厲如刃,仿佛透著一股斬破虛空的力量,顯然高女神同意了這話。
王焱狼狽凄慘地邊躲邊心中暗罵,這糟老頭子。回頭別讓…
一道氣勁就近炸開,轟得王焱倒飛了出去,五臟六腑沸騰翻滾不已。
“女兒啊,我倒是相信雷轟那小子喝醉了。因為他本來就不勝酒力。”高承宗似乎看不過眼了,總算說了句公道話,“剛才還真不是他們在故意調戲你。”
最后一道氣勁,似乎擦著王焱腦袋飛了過去,弄得他一陣頭皮麻。好在經過這一出后,后方的攻擊消停了下來。
王焱擦了一把冷汗。感激地看了高承宗一眼,不愧是華東分局的前輩,玩笑歸玩笑,他還是很護著自家人的。
高承宗前輩,人不錯,靠譜。
“不過,寶貝閨女啊,這王焱似乎很看不起你啊。”高承宗一臉長嘆地說,“韓總局長說,讓你和他一起交交朋友,談談戀愛。他竟然拒絕了…”
什么?高臺上,一片嘩然之色。這是在中場休息演小品開玩笑嗎?讓高女神和王焱談戀愛,呃,王焱是哪根蔥啊,怎么配得上人家高女神?
王焱也傻眼了,高前輩您老這是玩得哪一處啊?是覺得晚輩死的太慢嗎?
腳踩飛劍,嘴角似乎掛著一絲戲謔表情的高明月霎時間怔住了。臉龐紅,嬌嗔說:“父親,你,你胡說什么?”
“不是我胡說啊,不信你可以找韓總局長作證。”高承宗臉色郁郁地搖頭嘆息說,“唉,看來還是我家閨女不漂亮,不夠優秀,為父覺得很丟人啊。”
“我作證,王焱的確是拒絕了。”韓總局長的聲音,適時地傳遍了現場每一個角落。
王焱毛骨悚然,一陣涼意從尾椎骨直竄到后腦勺,臉色青,這是要把自己往死了坑的節奏啊。
唰唰唰 無數道目光像是釘子一般,狠狠地盯向了王焱。尤其是男同志們。更是憤慨不已,你丫的有機會和女神相親已經夠槍斃一千遍了。
竟然還有膽子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