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壞事了。
之前的談話,也不知道這些人聽到了多少。
之前永興候那幾句話,可真的是太過嚴重了。
三皇子這下子也是急了,他自認是沒說了什么過分的話,可耐不住人家不那么想呀。
再怎么說,三皇子也是皇子,還是有些自視甚高的。
這些臣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最主要的還是父皇那邊。
一咬牙,三皇子也快速追了出去。
不然到時候永興候亂說,父皇怪罪他,就完了。
然而三皇子雖有習武,但是畢竟養尊處優慣了,如何能夠比的上侯爺。
侯爺這些年可都沒落下,每天都有在習武場練上一個時辰的。
他這會已經蹭蹭蹭跑到了勤政殿外。
這會皇帝一般都會在勤政殿批閱奏章的。
看侯爺匆忙跑了過來,外頭的小太監看著就有些可怕。
侯爺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尤其是那一臉的絕望,更是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酸,身上的怒氣,更是讓人不敢輕易接觸。
小太監直接就進去通報了。
對于侯爺這會過來,皇帝也是愣了下,不過他還是立馬讓人傳了進來。
侯爺一進殿內。
直接砰的一聲就跪了下去,足以見得這下跪的力道有多重了。
便是皇帝聽了都齜牙。
這是怎么了?
“阿揚,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了?”
侯爺這會虎目含淚,磕了頭,才說道:“陛下,請您賜死微臣吧,微臣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三皇子,三皇子需要如此凌辱于微臣。微臣當年也是一心報效朝廷,為朝廷鎮守邊疆,從未想過,臨了臨了,會被人如此羞辱,若是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戰死沙場。”
皇帝也是一頭懵,這三皇子又做了什么蠢事了?居然讓阿揚這般模樣。
皇帝站了起來,想把侯爺扶起來,然而侯爺卻死跪不起:“陛下,求您賜臣死罪。”
皇帝也有些惱了:“阿楊,你當朕是昏君么?動不動就賜死別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和朕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看著跪在地上有些氣的發抖的老伙計,皇帝心里還是有些嘆息的。
這么多年了,阿楊一直不余遺力的支持著他,甚至為了不讓他為難,自己卸掉了兵權。
這些年,他以為阿楊過得也挺好的,沒想到,今日老伙計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再如何,那也是朕的國舅,敢欺辱他,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么?
殿外,三皇子也已趕到,立馬求見皇帝。
小太監進來報了之后,皇帝讓三皇子進來了。
三皇子看侯爺已經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慌了,他可不知道侯爺都說了什么,這要是亂說話,他可就完了。
“給父皇請安。”
皇帝沒讓三皇子起來。
他看著三皇子,眼神有些凌厲。
三皇子心里更慌了。
“父皇,之前兒臣和侯爺偶遇,聊了幾句,侯爺誤會了兒臣,兒臣是來道歉的。”
皇帝卻是坐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三皇子:“哦,怎么個誤會法?你說了什么?”
“父皇,兒臣愧對侯爺,更是愧對書凝,所以兒臣想著,等兒臣大婚后,想求娶楚安心為側妃,畢竟兒臣覺得,不管怎樣,也要彌補一番的。侯爺認為兒臣侮辱了他,但是兒臣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的,兒臣只是想著,借此彌補兒臣的一些過錯。”
楚安心是誰,皇帝可不認識。
不過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卻是認識的。
畢竟國舅爺家的家人,他之前也都是特地花了功夫的。
他小聲的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
皇帝聽了后,也是皺起了眉頭來。
如果真的只是求娶側妃,倒也沒什么,可是看阿楊那樣子,很顯然不是那樣的。
“阿楊,真的是三皇子說的這般?”
侯爺的臉色卻越發灰敗了:“陛下,三皇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臣只求速死。”
皇帝倒抽了一口氣。
想了想,立馬讓心腹太監出去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了,阿楊,先坐,朕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這件事,朕也會徹查的。”
三皇子的心里卻有些怨恨上了皇帝。
侯爺自己都說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父皇為何還要追究?
侯爺站了起來,只是之后一言不發,只是神情卻越發悲切了起來。
而皇帝這邊派人去調查,還真查出了一些東西來。
畢竟之前在那邊聽到一些話的大臣,還是有不少的。
這不,還有幾個還在宮中呢,甚至還在交談。
所以心腹太監就把人給帶了過去。
不過皇帝為了保險起見,直接讓三皇子進了屏風后頭去了。
三皇子心里有些不愿,畢竟要是他在,那些人也許還會忌憚,他不在,誰知道那些人會說什么。
哼,只要有一日,有一日他成功了,他絕對會要那些人好看的。
尤其是永興候,他絕對會讓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在皇帝面前,他也是沒有辦法。
被帶來的三名大臣,繪聲繪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其中一名大臣更是說道:“陛下,都說殺人頭點地,三皇子此番作為,可真的是有些過了,侯爺戎馬一生,為朝廷做了多少的事情,老了,還要被這般羞辱,以后讓其他大臣如何看待?人人都會覺得心寒呀。”
這時候,侯爺也說話了,他是真的一臉的絕望:“陛下,如今書凝的名聲已經壞了,三皇子還要再壞了安心的名聲,按三皇子的意思,他和安心早已私定終身。”
“然而,就這么幾天的時間,在此之前,三皇子還和書凝有婚約,這是想著求娶妹妹,還肖想著姐姐?姐妹共嫁一夫,便是小戶人家都做不出來,他如何認為我永興侯府會做這樣的事情?”
“三皇子一邊說心悅書凝,這邊又說和安心兩情相悅,這邊又和郡主攀扯不清,三皇子這是要肆意玩弄我侯府的閨女么?”
“安心乃逝去的楚大將軍的唯一的女兒,我們家待她向來如同親生的一般。三皇子如此羞辱,微臣真的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