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聽我說!”白炎扯著喉嚨喊,但此時在第7區海邊臨時聚集的星獸們根本沒心情聽它說,他們正自顧自地,三五成群地嘀嘀咕咕。而各個星球來聯邦主星旅游區游客,以及本土人類居民,都在遠遠地看著這邊,時不時發出興奮地驚嘆聲。
太難得了有木有,整個聯邦主星的星獸們竟然不要他們去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參觀了!
平時就是主動去找,也未必真的能看到星獸,尤其是穴居星獸和海底星獸,現在他們竟然出現在了地面和海面,還一副眾獸聚集在聊天的模樣!真是太棒了!幾十種,上百只星獸什么的,他們原本還不知道都跑到哪去了呢,原來在這!
就算是在整個聯邦,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看到這種景象了!
當然人類們也不敢太靠近,根據參觀星獸的相關規定,星獸不能隨便傷人,人也不能隨意地挑釁星獸。所以他們都遠遠地看著,時不時地拍拍拍。
星獸們也認人隨意拍,它們根本沒心情關注這些好不好,這種事情哪有討論麒麟大人更重要。
麒麟大人真是太可愛了。某獸也不知道是不是語言匱乏,它從昨天到今天就在重復著同一句話,沒有上千遍也有幾百遍了。
我還想見麒麟大人。這也是重復概率極高的話。
呆在大人身邊真是感覺太舒服了。某獸一副陶醉(花癡)狀。
遠處的人類們也很激動:“你們那些星獸是不是在暗戀啊,看他們表情!”
白炎的耳朵抖了抖,看向人類評價:“傻瓜。”看著星獸們鄙視地評價:“笨蛋。”
笨蛋們依舊沒理它,探討著現階段最重要的問題:
不知道麒麟大人什么時候會來見我們?
不知道。某獸哭喪著臉:大人不會不來了吧。
大人一定會來見我們的!
白炎抽了抽嘴角,這種對話的重復概率也夠高了,他們能不能有一點兒創意!?事實上,還真有…
某獸表示:麒麟大人會不會喜歡我的毛。聽說有些人類喜歡喜歡動物的毛,剪了用來做衣服,大人現在還是幼崽,皮看著實在太嫩了,我覺得大人應該很喜歡我的毛。
某獸跟其他獸商量可行性:你們知道怎么脫毛么?
可我的毛很短,只有皮怎么辦?被詢問的獸憂愁中:啃下一塊皮?留下疤會不會被麒麟大人討厭?
白炎眼角嘴角一起抽,不管是他們脫下來的毛,還是啃下一塊皮給林麟做衣服,林麟都不會喜歡的好么?這些獸已經被人類養的變白癡了么?
我的是羽毛怎么辦!某很小只的星獸更憂愁了,它的體型和普通小鳥差不多:送給大人插頭上?
白炎實在忍不下去了,聽到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讓它覺得這些絕大多數未成年的獸們簡直蠢死了,就算沒有傳承到記憶,也蠢到不忍直視!
“哼!”它重重地學著某個機械生命體最熟練使用的鼻音哼了一聲,它要好好教育一下這些獸們!
“吼!”它長大了嘴,用它那迷你的身板,發出一聲超出常理的巨大吼聲,把人類和正在腦抽的星獸們都嚇了一跳。
你們都給我聽著。它拿出了大星獸的氣勢:好好學習人類的常識!不然你們怎么幫大人!
說著它抓出毛里藏著的光腦,用爪子拍開,熟練地操作。看得遠處們原本沒注意到它的人類們嘖嘖稱奇。
“那也是星獸,三條尾巴?”
“沒聽說過,不知道啊。”
“好厲害,可以操作光腦。”
白炎撇了撇嘴角,這算什么,想當初它學光腦的時候,他們還沒出生呢!
它調出了一連串的光幕,投影到了星獸們面前:好好學著點兒!學好這些才能幫大人!
白炎的想法其實是這樣的,榕在卡美拉星球除了它的同族,還有別的星獸小弟,它都混了兩百多年了,還沒收到一個。
現在機會正好!它完全可以趁這些星獸們年少無知多拐走幾只啊!哪怕給自己和幼崽當跑腿獸也很好啊!但現實顯然要骨感下去。
眾獸們盯著光幕沉默地看,只有幾只獸認認真真,其他的:“…”一臉茫然中,半分鐘后,它們中終于有獸開口了:那個…白炎大人,我們還未成年。
白炎有種不詳的預感,三條尾巴都豎起來了。
我們還沒有傳承記憶…有獸接口。
所以…
我們不識字。
白炎胯下臉撲倒:“…orz。”它自己沒有傳承記憶,就忘了這回事,那它干嘛要跑來這里和它們浪費時間呀!還不如去陪幼崽!
可是,白炎大人。有獸忐忑地問:那個,我們,能不能跟著林麟大人?
白炎保持著撲倒的姿勢,耳朵卻抖了抖,難道要自己教它們識字?打死都不要。
我,我聽說…一只穴居的星獸從白炎面前的地底探出頭:人類說,麒麟大人有自己的星球了。它忐忑地看著白炎,萬分期待地問:我們能不能跟大人一起走?
其他獸們也期盼地看著白炎。
白炎:“_…”它怎么沒想到,可以都拐走!
林冉的艦隊早已在軍部總部星球著陸,重傷昏迷后又被注射藥物的蘭冥被押送到了這里的臨時監獄,現在已經證據確鑿,幾天后他將迎來聯邦最高法院的審判,到時候無論是死刑還是終身監禁,他都將再無翻身的機會。
而負責抓捕他的林冉則于他的際遇完全相反,成功抓捕且平息聯邦主星混亂的他再添功績,哪怕是在對他不滿的卡撒爾元帥這一次都不會有阻止他升職的機會。
但此時,林冉卻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站在第一元帥專屬辦公樓元帥辦公室外,靜靜等待著。
“中校。”一名副官對林冉行禮:“元帥請您進去。”
林冉回了個軍禮,如同像從前每一次覲見元帥一樣,面無表情,腳步沉穩地走了進去。
“元帥。”
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林冉對著背對自己坐著的第一元帥行了個禮,語氣卻不像其他軍官覲見元帥那樣拘禁,而是直接開口:
“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