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和凱恩斯的叮囑,林麟很順從地交出武器物品跟隨那些加美拉人離開。她的配合讓他們很滿意,帶著她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很快,視野中出現了兩伙對峙中的人。
一伙是三四十個穿著各異同樣躲在高強輻射區的考生,有些很眼熟,另一伙是十幾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加美拉人。
“你們說什么,跟你們走或者死?真可笑!”考生們顯然認為自己比這十幾個突然出現的不明人物強大多了,完全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有個考生更是上前一步嘲笑道:“你們這些土著就是我們考試的調查目標吧!”他揮著手里的匕首囂張地說道:“如果不想死,就把加美拉的情況老老實實地…”
他話音未落,脖子已經被一只巨鉗干凈利落地剪斷。
林麟忍不住后退一步,就在剛剛她清楚地看到那個加美拉人的手變化了。
動手的人顯然已經不打算再掩飾,他扯掉身上的黑灰色的披風露出半果的身體。下一秒他的身體暴漲了一倍不止,胸前背后也被大片的甲殼覆蓋,兩只手臂化為巨鉗,凌亂的半長頭發披在他的肩膀,可怕的復眼向外突出,嘴也化作可怖的口器,露出兩只長長的利齒。
“走…或者…死。”“蟲人”斷斷續續地用聯邦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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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被暗算了!羅納德捂著劇痛的頭,坐在完全被高強能量光束包圍的“籠子”里,這種強光顯然是專門針對他的異能的,看來那位總長有備而來。
“這下糟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地走近“籠子”冷淡地說道:“羅納德,如果你足夠聰明,應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現在開始,你的每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卡美拉星系,影響到聯邦。”
“埃布爾·查。”羅納德愣了一下,突然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突然笑了起來:“有趣的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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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考生的行動很快結束了,被俘虜的考生近百名,反抗者盡數被殺,林麟從開始的驚懼到后來的鎮定,并沒有花多久。
當確定人員聚齊,他們被俘虜的考生被要求全部蒙住雙眼。和那些“蟲人”一起進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中。
很快,那個似乎是交通工具的東西動了,似乎過了很久,也許有幾個鐘頭,那東西停下,他們被要求離開,林麟剛走了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被攔住了去路。
這個人要跟我走。被她撞到的人用林麟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么。
這不符合規定。
剛剛得到通知,她背景特殊,需要另做處理。他動了動似乎拿出了什么東西。
…好吧。
那人抓起林麟的手臂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她沒有反抗,十分順從地任憑他拉著她向前走。直到兩人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轉角,進入一個空置的房間。
林麟蒙眼的布被取下,她第一時間看向眼前這個擁有一張陌生臉孔的高大男人。只是一眼,她就忍不住挑起了唇角,湊上前去,呼喚了一聲:“金!”
她口袋里的小暗偷偷地探出半個身子,卻被陌生人驚得一愣。
“林麟。”男人顯然很開心,他露出了一個林麟極為熟悉的燦爛笑容,摸了摸她的頭:“你怎么認出我的?”
“直覺。”在第一眼看到那些原住民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金就在他們當中。
“你怎么會變成原住民,聽說這里輻射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你還好么?”林麟更擔心的是金的身體,加美拉會讓基因崩潰的情況更嚴重,她下意識地拉住金的手:“這樣會好些么?”
金的笑容更燦爛了,下一刻已經變回了英俊高挑的少年,他一手反握住林麟,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林麟的頭,聲音溫和極了:
“你放心,我沒事,之后我們會在一起,你也不會有事的。”
雖然只是分開了不到一天的時間,林麟卻覺得他們好像已經分離了很久,而現在只是金的幾句話,就讓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
“咕嚕咕嚕。”小暗已經從林麟的口袋里擠了出來,跳向金丟在地上的袋子,那里有它垂涎已久的目標。
可惜它的動作不夠快,立刻被金逮了個正著整個捏在手里拋上拋下。
“咕嚕咕嚕咕嚕!”
林麟:“…”她撿起袋子,里面正是她的東西和那十幾只異能果。她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拿出一只異能果替代小暗塞到了金的手里。
金看了看手里的果實,對著林麟溫柔地笑了笑,卻沒有吃,又放回了袋子里:“我不能吃這個。”有些遺憾的表示:“會加速基因崩潰。”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林麟,又迅速轉移了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蟲人們應該要打算行動了,你馬上就會知道發生了什么。”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又變回了臉孔陌生的強壯男子:“之后發生什么都不用擔心。”說著,他將小暗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又將林麟帶出了房間。
這一次,沒有被蒙住雙眼的林麟終于看到了這座龐大的地下建筑,它是中空的螺旋形,有點兒像考試前待過的那個“蜂巢”但顯然他的房間沒那么密集,中間的空地也不空曠,而被放置了大大小小的十來艘星艦和無數的升降平臺。
這里人來人往,有些像金一樣穿著灰黑色的破舊披風遮住全身,更多的則是穿了明顯不合身的聯邦軍服,配備聯邦制式武器的瘦弱青年男女。
他們或是檢修著星艦,或是押送著考生,神色緊繃,顯然即將有什么重大的行動。
金偽裝的人身份明顯不低,許多人向他致意,他也冷淡地點頭帶著林麟走到了最近的一個升降平臺上,直至最頂層。走進了中間的房間,那里已經站著十幾名青年男女和數十名身著披風的加美拉人。
林麟立刻看到了其中的兩個熟人,一頭金色短發無論何時都帶著優雅笑容的伽藍,和總擺著一張臭臉的貝爾。
另一側的門被猛地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臉帶傷疤的中年男子,他掃了一眼房間中的人皺了皺眉:“只有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