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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流言與盤問

  蕭良的死因并不難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分別查過,很快便確定了是他殺,兇器就是插在胸前的那把匕首。

  驗尸的都是經驗十分豐富的仵作,而且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分別驗過,應該也不存在出錯或者故意混淆視聽的可能,當然主要也是蕭良渾身上下除了胸前的刀傷以外,再無其他傷口,也沒有毒跡象,所以,仵作很快就判斷,是死于刀傷,系他殺。

  自殺和他殺所造成的傷口切面是有差別的,不過,這種比較專業的知識,仵作就沒有解釋給德郡王夫婦聽了,當然,就算他們想解釋,德郡王妃大概也沒心思聽。

  她早就認定蕭良是死于他殺,所以這會兒聽了仵作的話,自然也不奇怪,要是仵作跟她說,蕭良是死于自殺,她才要生氣呢。

  她兒子活的好好地,做什么去自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很快就將驗尸報告呈給惠帝看了,惠帝看后大怒,勒令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兇手。

  馬上要過年了,皇城根兒底下出了人命案,這還了得?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兇,不就是沒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里么!

  惠帝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勒令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盡快破案。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離開皇宮后,都臉的苦相。

  這案子實在不好查,除了能確定是他殺之外,就再找不到點兒別的證據了。

  昨夜風雪太大,切痕跡似乎都被掩埋了,殺害蕭良的兇器也不過是把普通的匕首,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而昨夜同蕭良起喝花酒的那幾個公子哥,和他們的隨從,也找人問過了,但是也什么都沒問出來。

  這些人都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據,蕭良離開了花樓,但是他們卻是直沒離開的,花樓里的姑娘都能作證。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個也不好輕易得罪,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十分著難。

  可再著難,這案子也總得辦,皇上親自下了命令,他們哪敢怠忽職守,因而從宮里出來,便各自分頭忙去了。

  就在刑部和大理寺忙活這案子的同時,京里又傳出了兩則流言,則是說蕭良是陸錚為泄私憤狠心殺害的,另則,卻是說蕭良是瑞王派人殺的,因為蕭良曾經因私惹了瑞王生氣,瑞王對此直耿耿于懷,后來氣不過,便暗暗派人將蕭良殺了。

  這兩則流言傳出來,京里頭就議論開了。

  百姓們不解其深意,但朝臣們大都明白,這樣的流言傳出來,恐怕不只是傳流言那么簡單,而更有可能是,太子派和瑞王派在斗法。

  本應該引起軒然大波的流言,因為各家靜默不言,而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水花,但是,其他人能裝作不知道,刑部和大理寺卻不能。

  這樣的流言,皇上肯定會得到消息,皇上得了消息不要緊,要緊的是,肯定會找他們去問話,或許還會找陸錚和瑞王問話,這個時候,他們若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勢必要被皇上遷怒,所以,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左思右想之后,還是咬牙分別去了護國公府和瑞王府問話。

  去護國公府的時候,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好歹心里還有點兒底,因為知道陸家不是仗勢欺人不講理的人家,就算生氣,也不至于叫他們太過難堪,只要他們擺明態度,客氣些,只說是例行公事去問問,應該也不要緊。

  而事實也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他們到了陸家,陸家人雖說也不高興,但是并未遷怒他們,他們問什么,陸錚都配合的答了。

  說實話,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也不相信人是陸錚殺的,但是,外面流言傳成那樣,他們總要過來問問,哪怕走個形式呢,現在見陸錚坦坦蕩蕩,絲毫沒有害怕心虛的樣子,心里頭便都不由更加偏向陸錚了。

  離開護國公府,二人又同去了瑞王府。

  不過這次,他們心里可就沒有去護國公府時那么輕松了。

  瑞王脾氣急,那是滿朝皆知的,瑞王脾氣上來了,連自己的親外祖父汪尚書都能懟,何況他們?

  結果,叫他們二人意外的是,他們二人膽顫心驚地去了瑞王府,竟然還受到了禮待?!

  瑞王配合的讓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問錯了人?

  瑞王的態度著實有些奇怪,不由地引起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的懷疑,但二人也都為官多年了,深諳官場之道,雖說他們二人都是清流派,并不站隊,但是,想要在朝堂官場上生存,味的耿介直言肯定是不行的,必要的時候,總要學會變通。

  沒憑沒據,他們不會當著瑞王的面說懷疑他,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有底便行了。

  問過了話,瑞王自然也是有著很充足的不在場證據的,所以,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便也告辭離開了。

  等送走了他們二位,瑞王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戾氣,“這王忠肅和趙旉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以為有了父皇撐腰,就敢來盤問本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旁邊的下人聽了這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多出下,個個頭垂的低低的,恨不得瑞王注意不到他們的存在。

  瑞王說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拿著雞毛當令箭,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只怕治他個大不敬的罪名也是可能的,誰不知道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是奉了皇命來辦案的,瑞王說他們拿著雞毛,這不是將皇上的命令比作雞毛么!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就瑞王敢說了!

  得虧汪德蒲已經走了,要是此刻在這里的話,只怕又要叫瑞王氣個好歹出來。

  瑞王本就戾氣重,瑞王妃死后,他脾氣就更壞了,闔府下人就沒有不害怕他的,這會兒他明顯心氣兒不順,自然沒人敢去觸他的霉頭。

  而瑞王自己罵了兩句,大概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便也不罵了,抬腳離開了前廳,往后頭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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