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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疾馳

  隆冬時節,朔風凜冽,昨日場大雪,外面天氣十分寒冷,是以街面上冷清得很。

  不過,這倒是極大的方便了安笙和青葙,否則若是街上人多,她們二人這般疾馳而過,又不知道要惹下什么麻煩。

  因而街上人少,反倒是件好事了。

  朔風天里疾馳確實不是件舒服的事,然心里著急,是以安笙和青葙都勉力撐著,不肯降下速度來。

  路疾馳到了紫霞山下,二人并未下馬,卻拐去后山,自后山小路拐上山去。

  這樣雖然更難受些,但畢竟節省時間力氣。

  普云大師雖云游未歸,但弘濟寺高僧眾多,安笙倒是不擔心自己所謀之事難成,現在爭的,不過是誰籌謀更嚴密,時間利用的更好罷了。

  護國公府和杜奕衡林子軒那里皆送了信去,再加之有胡大蘇遠幫忙散步消息,只要自己這里運籌得當,她必能將那些人所謀之事打破。

  陸錚的名聲,她可不肯叫人平白污了!

  山林間風聲呼嘯,安笙和青葙頂風行進,頗為困難,雖然雪停了,但山間的積雪并未化開,是以馬匹行走起來更添阻力。

  但安笙和青葙依舊沒停下來。

  雪地里騎馬確實困難,但也不至于到寸步難行的地步,紫霞山雖高聳,可也不算是奇峰險山,咬牙堅持二,倒也沒想的那么難。

  冬日里穿的厚實,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大腿被磨得不敢走路,所以難雖難了些,倒也不是不能堅持。

  如此跑了約摸兩刻鐘的功夫,安笙已經能看到弘濟寺山門了,不由給自己鼓了鼓勁兒。

  又跑了會兒,行至山門前,安笙和青葙勒緊韁繩,讓坐下馬匹停下來,二人也不等緩過氣來,便前后跳下馬來,急匆匆地就準備入寺。

  誰知才剛走了幾步,就聽身后道身為熟悉的聲音傳來:“如此急色,是謂何事?”

  安笙聽到這聲音,便不由驚喜起來,她立刻回過頭去,喜道:“師傅!”

  她倒是沒想到會這么巧,師傅會在這當口上回來。

  不過,這總歸是件好事。

  師傅回來了就太好了,許多事可以直接跟師傅說,請師傅幫忙,也不必懇求其他人,又要擔心風聲傳出去。

  普云大師自山門前石階上緩緩而來,見安笙臉喜色的看著自有,又聯系她方才急著入寺的摸樣,便知道應該是有事所求,因而便道:“行了,隨為師進去說吧。”

  安笙聽普云大師這樣說,便知道普云大師心里是有了計較,因而也不多話,自歡歡喜喜地跟普云大師入寺。

  將馬匹交給知客僧幫忙照管,安笙和青葙跟著普云大師去了他的禪院。

  普云大師外出云游,慧通自己守著座禪院,每日功課倒是做的勤謹,并不會因為普云大師這個師傅不在,就自己偷懶耍滑。

  安笙他們進去的時候,慧通正在做早課,許是聽到外面動靜,自出來觀瞧,結果就看見普云大師和安笙還有青葙道進來。

  慧通很驚訝,小嘴張得很大,像吞了個雞蛋。

  片刻后,才驚喜道:“師傅,您回來啦?”說著又去瞧安笙,”師姐是知道師傅回來的消息,特地上來看師傅的嗎?”

  普云大師對著慧通倒是慈愛,待走近了慧通,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頭,道:“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慧通對普云大師有著很深的孺慕之情,與其說是將普云大師當成師傅,不如說當成半師半父,聽得普云大師問他過得怎么樣,便軟聲老實答說:“徒兒很好,勞師傅記掛,師傅這次云游,可有什么收獲嗎?”

  這二人如同尋常父子般溫情的對話,趁著佛寺里的清幽,倒是很能靜人心。

  但安笙此刻加掛著陸錚,實在靜不下心來,因而不由著急。

  這時候,就聽普云大師道:“這些以后慢慢說,你師姐找為師有事相商,咱們先進去說話。”

  慧通乖巧的應了聲,然后道:“那徒兒去泡茶。”

  他這會兒已經明白了,安笙和普云大師同出現,并非是安笙事先得了消息,而是有事上山來,正好碰見了普云大師。

  普云大師在慧通心目,那可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安笙找普云大師商量事情,在慧通看來,也十分正常。

  行人入了禪房,禪房里頭檀香裊裊,滿室幽靜,因慧通在做早課,所以本經書翻開放在佛像前面的蒲團上,前面的木魚槌搭在上頭,放的倒是規矩。

  慧通去泡茶了,普云大師叫安笙到地榻上坐了,便道:“說吧,是有什么事情要為師幫忙。”

  安笙跟普云大師自然不去講那些虛偽客套,聞言立即就將事情跟普云大師說了遍,包括自己的懷疑,自己的籌謀小計,她全部都沒有隱瞞普云大師。

  既求師傅幫忙,這點兒坦誠還是應該有的。

  在說,在師傅面前,她向來無所隱瞞,這些事情她出自本心去做,并沒有違背本意,自然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安笙確實沒遮掩,她將所有事情都跟普云大師說了,包括在獵場里的事情,還有昨日入城所遇的方方面面,巨細無靡,皆跟普云大師說了遍。

  講完這些之后,她才又對普云大師道:“徒兒原本是想,師傅不在,但弘濟寺高僧眾多,大師們慈悲為懷,自然不愿意將軍明明做了善事卻被小人潑臟水,平白污了名聲,因而便想求大師們幫個忙,配合徒兒做場戲。”

  當然,做戲的說法是只在普云大師面前才會說的如此坦蕩的,在其他大師面前,她卻是不敢這樣說的。

  她要是說做戲,那些大師哪里會幫他,雖則人家慈悲為懷,善心兼具天下,卻也不會陪她做這種事情。

  但是,對面坐的是普云大師,安笙就不去用那些花言巧語修飾自己的用意了。

  但她說的問心無愧,普云大師卻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雖知道自己這徒弟忌諱不多,但佛祖面前便說這些話,也真是叫他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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