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這話說的有點兒意思。
這是叮囑安笙,要量力而行,不要不自量力。
徐氏是信不過自己的醫術?安笙不由覺得好笑,徐氏還真是,不肯高看她呢。
心雖這樣想,但是安笙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倒十分順從地應道:“勞嬤嬤跑趟了,還請嬤嬤回去跟祖母說,安笙定會遵從祖母教誨,不會亂來的。”
“二小姐是有分寸的人,老夫人都知道,不過也就是做長輩的,心里總是放不下,所以特差奴婢來囑咐二罷了。”徐嬤嬤回的也客氣。
安笙笑了笑,應和了聲,然后,繼續帶著青葙跟鄭媽媽往前院去。
路到了前廳,見過了顧麟與大皇子府的管家,安笙便同顧新海道,隨大皇子府管家,去往大皇子府。
馬車路疾馳,足可見大皇子府確實有急事。
安笙倒是不懷疑大皇子妃難產的事情,她唯怕的,也就是大皇子借著這件事,要害陸錚與太子殿下。
陰謀這種事情,總是防不勝防的,只有千日做賊的,又哪里又千日防賊的呢?
若大皇子存心要害陸錚與太子,他們也不可能次次都算的清楚。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安笙想。
從永寧侯府到大皇子府,尚有段距離,就算走得這般塊,也要小半個時辰才能到,安笙索性靠在車廂壁上,想想自己曾經是否看過有關難產之癥,該如何解決的記載。
她對這方面確實不了解,來她又沒生過孩子,二來,從書上也沒看到過多少,再者,師傅也從未教過她這方面的事情,故而這時之間,她還真有點兒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
看來還是要見過大皇子妃的脈象,才能決定該怎么辦。
就是不知道,大皇子妃這難產,是受驚導致,還是,有著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就在安笙趕往大皇子府的時候,陸錚也接到了太子殿下身邊的暗衛,傳來的消息,知道了安笙被大皇子請走了的事情。
陸錚聽完這個消息,立即便沒了睡意,即刻起身,穿上外衣便要出門。
暗衛得過太子殿下交代,看見陸錚這般動作,忙說:“請將軍稍安勿躁,太子殿下說,大皇子妃難產是確有其事,大皇子請顧二小姐前去,應該不會是存了什么別的心思,殿下請將軍定要克制,切莫急躁,且先暗觀察觀察,再做定奪。”
理智上來說,陸錚當然贊同暗衛的話,可被請走的可是安笙,他又如何能理智地對待?
陸錚不聽勸,暗衛也沒辦法,而且太子殿下也交代了,若是陸錚這邊勸不住,那就讓他好好跟著,定要保證陸錚跟安笙的安全。
職責所在,暗衛也不再多話,隨即站到旁,等陸錚收拾妥當,二人便就著月色,出了門。
陸錚出去后,先去找了陸。
陸同他樣,睡覺向不實,他這邊剛到門口,陸便起了。
借著月光看到來的是陸錚,陸立即將門打開了。
陸錚與暗衛閃身進去。
陸并未掌燈,只輕聲問陸錚出了什么事。
陸錚將事情簡短的說了下,然后,又讓陸收拾下,跟他道去大皇子府。
陸頷首應了聲,然后,便快速穿上了外衣,同陸錚和暗衛起,趕往大皇子府。
他們幾人功夫底子都好,全力運起輕功,竟然比安笙他們,還早到了大皇子府。
到了大皇子府外面,陸跟暗衛都不同意陸錚貿然進去。
陸低聲勸道:“將軍莫急,大皇子府門前站著人,明顯是等人呢,這說明,顧二小姐她們肯定還沒到,咱們再等等,若是待會兒門口的人進去了,那咱們再進去探探,若他們直站在這兒,那咱們也再等等,等二小姐她們到了,咱們再想辦法道進去,將軍您說呢?”
“陸副將此言甚有道理,還請將軍三思。”暗衛也附和道。
大皇子府守衛也十分森嚴,豈是那般好探的?若不小心暴露了行蹤,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還不活劈了他!
就算太子殿下不劈了他,他自己也沒臉活著了,怕是只能以死謝罪了。
陸錚雖然著急,但到底沒有理智全失,他也知道,陸這話是有道理的,遂只能先暫且按捺,靜觀其變。
茫茫暗夜,陸錚雙眼睛如鷹隼般,直直盯著大皇子府門前,恨不得連眼睛都不眨下,就怕錯過了什么。
不過,大皇子府門前站著的兩個人,始終靜靜站著,看樣子,似乎在注視著南面的街口方向。
這叫陸錚終于放心了些,心對陸的猜測,也更加相信了些。
不過,沒會兒,便又從門里面走出來個人。
那人牽著匹馬,似乎跟門口的兩個人說了什么,接著,便跨上馬,飛馳而過。
再看后面那兩個人,互相對視了眼,然后,都疾步回了大皇子府內。
雖然距離有些遠,陸錚不確定這二人到底是何表情,但是,觀他二人動作,可知是緊張害怕的。
定是里面出了大事!
想到這個可能,陸錚再也待不住了,立即便站起身,準備進去探探消息。
陸與暗衛知道已經攔不住了,二人對視眼,迅速分派了任務。
陸去追方才騎馬跑的那人,暗衛則隨同陸錚進入大皇子府,探消息。
說做便做,三人馬上分頭行動。
這邊廂,陸錚與暗衛順著大皇子府外圍繞了圈,找到了個防守相對薄弱的地方,悄悄探了進去。
另邊,陸縱身提氣,全力追趕前面的騎手。
陸錚跟暗衛進入大皇子府,便感受到了里面不同尋常的氣氛。
二人對視眼,默契地找尋防守薄弱的地點,想辦法探進內院去。
既是大皇子妃難產,那么,安笙若是已經來了,必然是要在內院的。
陸錚潛進來,就是為了安笙,自然是直接往內院去了。
找了會兒,二人便找到了處地方,相對來說,防守要弱勢不少,便決定從此處探進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