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扶冬很快便將安笙要的那幾樣藥材拿過來了。M.2yt.org
然后,將藥材交給青葙后,她便退到了林氏身邊。
但卻難掩好奇地看著安笙主仆的動作。
因為時常研制藥物和各種香粉脂膏的緣故,安笙的身上,總帶著一些小瓶子。
這些小瓶子里裝的,都是她精心研究的那些“寶貝”。
多數是用來配制各種香粉脂膏的美容藥粉,少數的,則是一些特殊的傷藥。
還有幾樣,是解毒制毒,還有一些特殊作用的藥粉。
因為這種藥粉很難制作,數量不多,所以安笙一直隨身帶著,就怕落入別人手中引起麻煩。
而正巧,這里面正有她今日要用的,那一種。
萬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東西,你可能覺得聽起來就很奇怪,但它就是有你意想不到的作用。
林氏聽安笙說,有藥能加深特有東西的氣味時,著實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她沒有懷疑安笙。
既然安笙說的這般篤定,那就一定是有的。
自己不知道,沒聽過的東西多了,不能因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否定別人。
而林氏信任的態度,也讓安笙放心不少。
說實話,若是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在林氏面前弄這東西。。2。
這可是她看家的本事,說是秘密中的秘密,也不為過,如今卻要在林氏面前毫不保留的展示出來,若非無奈,她也是不想的。
她可就這么點兒能耐忽悠人,哦不,傍身了。
司契去而復返,帶著東西進到林氏房中的時候,連連喘了好幾口氣,才將話說利索了。
他額上帶著汗珠,說話的時候喘息不止,可見是來回跑著的。
不過東西倒是拿回來了。
“夫人,顧二小姐,奴才斗膽,帶了三樣東西過來,世子爺的東西,平日不大喜歡我們碰,很多都是自己收拾的,不過奴才身為世子爺貼身伺候的小廝,還是替世子爺收著不少東西的,顧二小姐請看看,奴才帶來的這幾樣,可行?這都是世子出正前還用過的。”
安笙聞言,便去看司契放在桌上那三樣東西。
只見分別是,短匕一把、手帕一塊,還有劍套一個。
安笙暗暗點頭,心道這司契還算能干。
她指著這三樣東西,道:“若是不需要遠距離飛行,那這三樣東西應該都可以,不過,考慮到逐月可能需要飛很遠,所以還是手帕更適合一些?我多嘴問一句,這帕子,你們世子用過之后,可曾清洗了?”
要是洗過了,那作用可就小了,她的把握也要小上許多。
司契聽了安笙的話,趕緊搖了搖頭,“這帕子并沒有清洗,世子走之前跟奴才說過,這帕子只在身上帶著了,沒用過,所以不許洗,只叫奴才收起來了,奴才也是剛從世子爺房里取出來的,顧二小姐您看,這樣可行么?”
司契說完,便不怎么好意思地看著安笙,眼神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說實話,他當初接到世子爺這個吩咐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
雖說世子爺說這帕子沒用過,可畢竟已經帶在身上了,這不用了,自是要清洗干凈收起來的,可世子爺卻特意囑咐他,不許別人碰這帕子。
而且,為了怕別人不知情況亂動,還叫他收起來了。
不過,眼下看來,世子爺這略顯奇怪的吩咐,倒好像派上用場了。
莫不是,他們世子爺未卜先知,知道自己的帕子別有用處,所以才不叫他們清洗的?
司契有些囧地想著。
安笙卻沒注意這些。
對現在的她來說,陸錚的帕子沒洗過才好呢。
別說是沒用過沒洗的,就是用過的沒洗,也不要緊啊。
現在可是就怕陸錚留下的氣息不夠濃呢!
為了怕自己身上的氣味會干擾逐月,所以安笙便道:“夫人,我需要凈手。”
林氏一聽,忙命扶冬親自打水來伺候安笙凈手。
扶冬剛要應聲,便聽安笙又道:“還請扶冬姐姐一定幫我準備清水。”
扶冬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然后隨即頷首應是,準備清水去了。
她一面向外走,一面還奇怪,是不是安笙知道她要準備香花水,所以才特地又那樣吩咐的?
扶冬取了清水過來,安笙仔細地用清水洗了手,擦干凈后,拿起了陸錚的那塊帕子。
帕子拿到手上,安笙忽覺好像有些眼熟?
手上是一方新制的湖綢帕子,輕軟柔滑,觸手生溫,是難得的好料子。
可是,總覺得,這種軟塌塌的帕子,并不像是陸錚會用的啊?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沒什么好想的。
安笙暗暗收回心神,然后拿著帕子去了籠子旁。
“姑娘,逐月性情頗為兇悍,你…”林氏見安笙直接走到了籠子旁,不由擔心。
若是逐月傷了安笙,可怎么好?
“夫人放心,”安笙笑著安撫林氏,“我有分寸的。”
“這…”林氏還想再說什么,但見安笙篤定堅持,不知怎么的,心里的擔憂就淡了許多。
安笙既敢這樣說,怕就是真有把握的吧?
再說逐月還在籠子里,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安笙拿著帕子又靠近了鐵籠幾許。
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她的動作,生怕有什么不對。
只見,安笙半蹲下身體,將自己的視線調整到跟逐月齊平,然后,將那塊白綢帕子舉到了逐月的眼前,輕輕晃了幾下。
所有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一幕。
忽然間,逐月動了一下。
眾人忍不住暗暗吸了一口氣,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只見,逐月動了動淺褐色的頭,然后,眨了眨銳利的雙眸,好似打量一般,歪著頭,看了看安笙。
竟然沒發火!
司契奇道。
這幾日因為世子出征的原因,只能將逐月關在園子里,它脾氣可是大得很,對自己這個投食的人,都不怎么友好。
剛才自己拿網兜抓它過來的時候,可是被狠狠地撓了一把呢。
雖然,他知道逐月已經算是爪下留情了,可是,那一下也著實不輕啊。
可現在怎么著?
他怎么看著,逐月對顧二小姐,好像格外友好似的?
難道是他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