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藝術來自生活嗎?肯定是生活里也是這樣,電影才能拍出來的。”
“咳,咳,小唯說得對,我們應該謹慎一點,就檢查一下吧,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被嚇著的席寧拼命的點著頭。
兩人都彎著腰,往車的底盤看去。
還好什么都沒有發現。
席寧撫著心口,松了一口氣。
文逸儒用遙控鑰匙打開車門,但了為安全起見,他們等了將近三十秒,沒有發現異樣才坐到車里。
想到剛才的事,文逸儒和席寧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但笑容中,有說不出的心酸。
小唯卻在后坐上東摸摸,西探探。
“小唯怎么了?”
這讓席寧有些奇怪。
“噓。”小唯用手指放在嘴上,隨后用口形說道:“竊聽器。”
由于剛才經歷過更驚悚的炸彈,席寧對竊聽器這事就沒有這么驚訝了。
就像小唯說的,復仇之類的電影里很多這樣的橋段。
席寧也幫著小唯,在后坐的位置上摸索著。
怎么也沒有想到,她還真的在后坐的縫隙里找到了一個竊聽器。
“這是…”
想到說話可能會被對方聽到,席寧馬上掩住自己的嘴。
但剛才的話可能會引起偷聽的人注意,她又說道:“呀,有個垃圾在地上。”
隨后她緊張的抓著竊聽器在半空中,慌亂的揮舞著。
正在開車的文逸儒,通過倒后鏡看到她奇怪的樣子,立即皺起了眉。
他馬上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靠下來,為此還被后面的車連按喇叭。
文逸儒下車后,立即舉手道歉。
席寧一臉驚恐的把竊聽器攤在文逸儒面前。
“!!”他看著席寧手上的東西都驚呆了,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種東西,他在拍攝片場看過模型,是竊聽器。
過了好一會,他用口型問道:怎么來的?
席寧也非常默契的無聲回答著:在后坐摸到的。
小唯看到兩人這樣不出聲的對話,沒有解釋信號已經被屏蔽,直接伸出手把竊聽器拿了過去,隨意的擺弄了幾下。
那個竊聽器就散架了。
難道理科生的動手能力,都這么強嗎?
席寧心有余悸的撫著心口,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唯。
“可以說話了。”
“吁,剛才憋得真難受。”席寧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唯手里被拆散的竊聽器。“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竊聽器啊?跟拍劇時用的差不多。”
小唯點了點頭。“這是最新型號的。”
剛才小八發現竊聽器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她這件事了。
“你知道?!”
這話讓席寧和文逸儒都很訝異。
說完之后,小唯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她不知應該做什么反應,只能面無表情木訥的看著兩人。
小八連忙告訴她,如何把話給圓過來。
正在苦惱的小唯,立即按小八的指示說著:“前段時間京視播了一個關于間諜的節目,所以到網站上搜索了一下。”
對面的兩人,立即苦笑了一下,現在的孩子竟然也會看這種節目。
席寧苦口婆心的說:“小唯,你是準考生了,要專心復習,那些有的沒有的節目,就不要看了。”
“嗯!”
文逸儒回想了一下。
“我們上周才打掃過這輛車,所以應該是在這一周內被人放下的。”
“嗯,那阿儒好好想一下,這一周有誰坐過你的車,哪些人最可疑?”
“我會仔細想想的,不過這個竊聽器被拆了,會不會打草驚蛇?讓對方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不妥了?”
如果這樣,剛才弄的匿名郵件就白搭了。
席寧也覺得要是被對方知道了,可能會提前安排第二次的謀殺計劃。
她抱著一絲的期待問道:“小唯你能把這個裝回去嗎?”
“可以。”
小唯回答后,又快速的擺弄了幾下,一個完整的竊聽器又出現了。
兩人再次睜大了眼睛,一臉佩服的看著小唯。
席寧還伸出大拇指表揚小唯。
突然她有一個想法,也許炸彈什么的,對小唯來說還真的很容易。
因為竊聽器已經裝回去了,他們重新坐回車上時,為了麻痹那些人,就只聊著一些普通的話題。
談論最多的是昨晚那部電視劇。
很快他們就來到民政部門,席寧和小唯下車后,文逸儒說道:“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嗯,不急著找工作,慢慢來。如果真的找不到了,我們就離開B市,反正我在哪里都可以寫劇本。”
“阿寧,謝謝你。”
這些話都是說給竊聽者們聽的。
在文逸儒離開后,席寧就帶著小唯走進民政部門。
雖然她們來得也算早,但辦事的人很多。
只能乖乖的拿號排隊。
兩人坐一旁等著。
小唯拿出抄寫的課本看了起來。
看到這樣,席寧又想起那本幫自己擋了災的初中課本。
是時候履行一下補習老師的責任了。
“小唯,你現在是怎么學習語文的?”
“背書,抄書,寫考卷,背考卷。”
聽到這里,席寧皺起了眉。
背誦課文固然重要,但課本里有很多內容,其實只是打基礎,讓孩子們通過里面的內容去接觸世界,樹立自己的觀點。
小唯已經這么大了,并不需要學習那些東西。
席寧接過她的本子來看。
上面整齊的字體讓她感慨了一下。
果然是軍事訓練下的孩子,連字體都是印刷的一樣。
她隨意的翻動了一下課本。
確實如她所想的,里面的內容其實不需要再學習,高考里不會考的。
“小唯,這些初中的課本,你不用看了,直接從高一的開始學起。”
“可是…”
小唯有些猶豫。
“怎么了?”
“我不會寫作文,所以才想打好基礎。”
“作文這個事確實需要多閱讀,但并不是只看課本,還要多看世界名著,從中去學習大師們對文字的安排。
還有就是要多寫。”
小唯從小背包里拿出幾個筆記本,“我寫了很多。”
席寧看了一眼里面的內容,捂著臉。
又是抄寫的課本。
“不是這種寫,而是你自己組織語言去寫日記。”
“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