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征凡和田小花被水讓道長直接安置在清風觀里尋常放置病人的小院里,與普通求醫的病人沒有一點區別待遇,只是他們這間房內里有個密道。而且水讓道長很謹慎的使用了藥物改變了朱世子和田小花的容貌,只要不是太熟悉的人,遠遠的一眼也認不出來。
至少,蕭明珠第一眼沒有認出來的。
滴滴滴…不對,BOSS,他們兩個都是醒的。008在掃描了朱世子和田小花的身體狀況后,迅速的報警。
蕭明珠真的被它這話給嚇了一大跳:什么,醒的?
裝暈迷能裝得這么像,甚至騙過了清風觀里的一堆道長?
對,他們就是醒的。008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卻又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它沒辦法,只能看向038。
038這才接著道;身體和意識的分離,就說是他們的意識是清醒的,知道外頭發生的一切,但身體被灌了大量的蒙汗藥,呈昏迷狀態。
038的話蕭明珠只能聽懂了一半,但猜一猜,大概也知道是個怎么回事了。
他們兩個要真是醒的,對于她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最起碼,他們可以知道自己些這人對他們的態度,要是他們從消失后就一直是醒的,那就更好了,說不定還能知道誰是害她的黑手。
蕭明珠急切了起來:有辦法讓他們清醒嗎?
038看著自己空空的商場,小心肝又絞痛了一番:身體醒了,就自然醒了。
它沒有道具,就是一個空殼子,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身體醒,可是這么多的蒙汗藥,怎么醒啊。
蕭明珠想了想,問水讓道長:“有辦法讓他們盡快清醒嗎?”
水讓道長楞住了:“現在就讓他們清醒?”
不是該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讓他們醒嗎,不要然他們醒了,那后頭的事該怎么辦?
蕭木石又是一眼瞪過去:“怎么,你有意見?”
水讓道長苦笑道:“除非強行扎醒,不過,這樣做可能會有后遺癥的,弄不好,這身體就廢了。”
“廢了?那不行。”蕭明珠下意識的就甩開了這個念頭:“那正常情況下,他們最早要幾天才醒?”
水讓道長算盤了一下,道:“最早也要到后天這個時候,而且我也沒有把握,被灌了這么多的蒙汗藥,最后他們醒來后會是什么樣子,說不定,就真的傻了。”
蕭明珠苦笑:“只怕我們等不到明天這個時候,陽平公主就要闖進來了。哎,你說,到底是誰這么恨我,竟然要拿兩個好端端的人來陷害我。”
最后那句話,她是說給朱征凡和田小花聽的。
蕭木石不滿:“姐姐,這又不是我們做的。”
蕭明珠摸著他的頭:“遷怒,你懂嗎?”
以前她也是不懂的,從老夫人的身上,她可是清清楚楚嘗到了這個苦頭的。
朱征凡要是平安無事,那還好說。要是廢了或者傻了,等于是掐了陽平公主下半輩子的希望,哪怕知道他們是無辜的又如何,定會視他們為仇人的。
BOSS,田小花剛剛手指動了。008大叫道。
BOSS說要廢了不行時,田小花就動了,只是那個動作太過于細微,它怕出錯,才仔細的將記錄退回去仔細辯別,確定之后才敢說話的。
真的?蕭明珠馬上看向田小花,不過,她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水讓道長見狀,馬上去摸田小花的脈門,脈門那沒有什么反應,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顫動。
“要醒了?”水讓道長心驚,沒多想,馬上取出了金針小心翼翼替田小花活脈。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田小花張開了眼,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蕭…蕭姑娘…”田小花看到蕭明珠,真是五味俱陳。
她當時只是想著逃離蕭明珠,找一個更合適的靠山,卻沒想到會將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差點掉了性命,還差點沒搭上朱世子。
早知道今日,那天還不如老實的隨蕭姑娘去國公府了。
蕭明珠走過去,“你想要說什么?”
田小花嘴唇動了動,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迅速的從空間里取出了一粒小小的果子藏進自己的頭發里,才道:“蕭姑娘…我頭發里藏有藥…可以救世子…”
水讓道長震驚,她被送來時,自己可是讓小道姑替她上下檢查過的,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取走了,怎么可能還藏有藥?
不過他沒問,自己動手找,果然找到了那一粒已經干核,近乎于烏黑色的小果子。
他聞了聞,沖蕭明珠搖頭:“沒見過。”
008倒吸了一口涼氣:BOSS,那是極品鳥辣椒的種子。
其辣度足夠讓人覺著自己是著了火。
這田小花,還真狠!
能吃?蕭明珠問。
008應道;能吃,不會要了人命的。
但絕對會被辣個半死的。
蕭明珠想了想,點點頭:“喂吧。”
見蕭明珠點頭,水讓道長才將那粒鳥辣椒的種子捏碎塞進了朱征凡的嘴里,捏碎的那一瞬間,道長也覺得自己的手麻麻辣辣的,像有火在燒一樣。
鳥辣椒入口后,朱征凡很快就有了反應,臉上更是出現了痛苦的表情,隨后,他掙扎著醒來,沙啞的嗓音低低地道:“水…水…給我水…”
水讓道長忙倒了杯水給他灌了下去,朱征凡喝過之后,人是清醒了,可是嗓子眼里的炙燒感更重,他睜大眼睛,大叫:“水,給我水…”
整整一壺水盡數喝下去,他的樣子也不見好轉,水讓道長沒辦法,只能倒了幾粒清心丸給他含著,才讓他的狀況有了些緩解。
“醒了?”蕭明珠待他平靜之后,才問。
朱征凡這才看到屋內的蕭明珠,差點沒將嘴里的清心丸給嚇得吐出來,他左右張望:“這是哪,我在哪,出了什么事?”
“我還想問你呢。”蕭明珠一拍桌子:“腿長在你們身上,你們要從伯府跑出來,那你們的自由,怎么就被人抓了,還灌了藥,塞在麻袋里丟到我莊子門口了?你信不信,最多再一盞茶的功夫,你母親就會領人殺進來了。到時候,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朱征凡被罵得一楞了楞的,不過因辣而暫時遺忘的記憶盡數浮現了出來,他甩了甩頭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