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楠心里也悔得要死,重生者是土著,擁有前一世的記憶,可比束手束腳的任務者難對付得多。
免費連載網之前她怎么就判斷錯誤,將蕭清荷當成了任務者呢?要不是那一步失誤,她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
眼下的蕭清荷就是一條潛藏著的美女蛇,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捕出來咬人一口的,就像這次。不過…她好像猜到蕭清荷的目的了,如果她識相一些,她們也不是不能合作的。
蕭清荷打了一個寒顫,瞥到張楠楠那充滿了算計的目光,一種不安感油然而生。
蕭明珠留意到了張楠楠的變化,仔細想了一遍之前008對她所說的張楠楠近況,輕扯了下商嬤嬤的衣角,低聲說了兩句。商嬤嬤的身子有一詫異的僵硬,但也僅此而已,微微的點了點頭。
任夫人匆匆撩起門簾沖了進來,臉上還有些薄汗,蕭清妍這下委屈得更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如水往下淌:“母親,我會不會毀了臉。”
“不會的,不會的。”任夫人快步過去,仔細的看她臉上的傷口,那一線小口子已經被清干凈了,連血都沒了,僅有一條細紅的印子。
印子,最害怕就是不再消失了。
任夫人心揪得厲害。
跟著任夫人一塊兒進來許老夫人她們,瞧見了蕭清妍臉上的印子,馬上先看自己最在意的人。
蕭明珠看到許老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見她端然無恙后松了一口氣,之后又緊緊的皺了眉。
她低下了頭,苦笑,卻沒有以前的鈍痛。
王夫人確定“蕭清霜”無事后,才尖酸的開口:“進園子里看個花,六姐兒好端端的怎么就會摔了呢,這將軍府總不會連個路也不平吧。”
“我…我…”蕭清妍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摔的時候好像被一股勁拉扯了,她沒敢直說,低頭就去看自己的裙角,她慌張地道:“還好商嬤嬤及時拉住了我,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的額頭真嗑在那大青石上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大家都順著她的目光,瞥到了她的裙邊上有半個小小的腳印,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任夫人當場陰了臉,這不是意外,有可能是人故意害了妍姐兒。
不過,眼下還是妍姐兒的臉最重要。
她起身對許老夫人道:“大伯母,可否讓七姐兒身邊懂藥理的丫頭替妍姐兒看一下?”
族長夫人急忙道:“任氏,還敢讓這府里的人給六姐兒看傷?”
任夫人很平靜:“我信得過大伯母。”
許老夫人隨步到旁邊的夾椅上坐下,示意知夏上前。
知夏給任夫人福了個禮道:“回三夫人,商嬤嬤替六姑娘查傷口時,奴婢也在旁邊瞧過了,六姑娘的傷口小,只要清干凈傷口,不沾水,好好養上個三五天,應該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但這只是奴婢的愚見,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妥當。”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姑娘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應該,那就是不敢保證了?”族長夫人哪會放過這種好機會,扭頭對許老夫人道:“這事,總得有個交代。”
張楠楠嘴角一彎,站起身來,指著蕭明珠就道:“我看到了,是七妹妹。”
屋內所有人都被她這一句話給驚著了。
王夫人一把抓著張楠楠的手,緊緊的握著,問:“五姐兒,你這幾天不太舒服,是不是眼花看錯了。”眼下可不是與將軍府翻臉的時候。
張楠楠哪會順著這個臺階下,她就是要打草驚蛇,看蕭明珠會如何應對,同樣,還要讓蕭清荷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她還偏頭笑著問蕭清荷:“是不是三姐姐,你也看到了,是吧!”她特意加重了是吧兩個字的語氣,相信蕭清荷會懂她的意思。
蕭清荷身子一顫,剛才的事只是她沖動之下的舉動,難道,蕭清霜看見了?
回頭,她對上張楠楠充滿了惡意的目光。
“你…”此時的“五妹妹”給她的感覺與以前的不一樣,但卻與在靜思湖畔邊威脅她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那天蕭清霜在靜思湖畔的威脅她言語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一字一句,那么冰冷,那么不給人退路。
她記起來了?
她是在威脅自己,與她一起聯手對付七妹妹?
蕭清荷在心底冷笑了兩聲,雖然上輩子她的悲慘命運是嫡母造成的,但她陪在蕭清霜身邊十幾年,像個丫頭一樣的伺候著她,一切以她為先。可是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蕭清霜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替她說過,連不要的親事,也不愿意施舍給她。
這樣的人,在利用過她之后,必定會與她清算靜思湖畔的事。
與虎謀皮,這樣的傻事她不做。
就在張楠楠的目光注視下,她偷偷瞥了蕭明珠一眼,驚慌的搖頭,用蚊嚶一般的聲音低低地道:“我沒看到。”
眾人更相信她想說的是,不是。只不過是礙于“蕭清霜”的威脅,不敢說而已。
張楠楠愕然。
008捂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
果然牛牽到北極還是牛,張楠楠那個傻貨,還沒摸清楚這個位面的真實狀況,以為她的對手都是npc,萬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主位面上的人都有血有肉,好多人腦子都精明得讓它都害怕,哪是她這小小的伎倆可以玩轉的。
都死過一次了,還不長點記心。
蕭明珠倒是覺著這個蕭清荷真有點意思了。
“你!你為了討好伯祖母,就可以替七妹妹隱瞞真相,你對得起六妹妹嗎?”張楠楠有些口不擇言了,徑直挑破了蕭清荷的心思。
蕭清荷只是低垂著頭,不做聲。
心里笑得開了花,恨不得“蕭清霜”再多說幾句,就算她已經存了心思想在蕭清月死后成為莫維凱的填房,但她也沒有放棄伯祖母和七妹妹這邊,她可不指將來候府這個娘家會替她撐腰。
“你說是我?”蕭明珠看了眼商嬤嬤,起身走到張楠楠面前。
張楠楠已經騎虎難下了,她就算再改口指證蕭清荷,也沒有人會信她的,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她失控地吼道:“是你,就是你。”這是古代,一沒有攝像頭,二沒有照相機,一切只靠人嘴兩張皮,污蔑一個人那還不容易。
至于蕭清荷,等回到候府后,看玩不玩得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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