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一笑。
大寶在旁邊斥責:“你懂什么,城主身邊人那么多,還用公子親自下廚。”
余生用到把蒜苗切碎,“因為我做的飯太好吃了,現在她每天必吃我做的飯。”
小寶他娘瞪大寶一眼,“看到沒有,你當公子跟你們似的,從來不邁進廚房?”
“話不能這樣說。”余生頭也不抬,“若不是寶哥上山打野豬,你哪有食材下鍋?”
“就是”,大寶跟著得意的附和一聲,迎來小寶他娘一記白眼。
也就外人在的時候,小寶他娘給他面子,他才囂張一點兒。
很快,地踏菇燜好了,余生把切好的蒜苗撒上提香,然后裝盤讓大寶端出去。
接下來是回鍋肉。把煮好的二刀肉切片,同蒜苗爆炒,用豆瓣醬調味…
很快,最后一道菜也上桌了。
余生這才從廚房出來,洗了手,坐在桌子旁。
“行啊,余掌柜,辦案的時候也不忘顯擺一下手藝。”周九鳳揶揄余生,但看她吞口水的喉嚨,確實是忍不住了,這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讓她饑餓的肚子被饑火煎熬著。
奈何余生不入席,他們不能吃,周九鳳忍很久了。
“那是,不然怎么顯得出我余生上得了天,下得了廚房。”余生坐下,招呼小寶他娘和小寶也坐到席面上,“來來,大家嘗嘗我余生的手藝。”他招呼眾人舉起筷子。
“是得嘗嘗”,王里正笑著說:“往日里,想要嘗嘗余掌柜的手藝,至少十貫錢。”
正在夾菜的大寶聞言哆嗦一下,他估算了一下,他這一筷子下去,至少夾走十文。
小寶才不在乎這些。
他夾住剛炒的地踏菇,嘗了一口,清脆滑嫩,綿軟鮮香,美味到舌頭都包裹不住。
一口下去后,擋不住的讓人想要再吃一口,然后再吃一口,然后扒一口米飯,辣呵呵的,十分下飯。
小寶認準了這道菜,等小寶他娘看見的時候,已經吃了好幾口了。
“吃點兒別的,讓客人也嘗嘗。”小寶他娘忙把菜端走。
“別,別”,小寶追著搶,一直到大寶夾給他一筷子,這才罷休。
“怎么樣,我炒的菜是不是很好吃。”余生向小寶得意的說。
“哎”,小寶人小鬼大的嘆口氣,“我認輸了”。
他對余生說:“難怪城主喜歡你,菜燒太好吃了。我要是天天吃,我也喜歡你。”
“說什么呢。”大寶拍他后腦勺,向余生尷尬的一笑。
“你就是做飯不好吃,所以才被娘整天教訓的,你要是做飯也這么好吃…”小寶一頓,想到里正爺爺說過,城主每天也收拾余生,嘆口氣,“算了,做飯好吃也會被收拾的。”
他搖了搖頭,“做男人難,會做菜的男人也難,哎,成親真不好。”
“哈哈”,在座的人全笑起來。
飯桌上,最受歡迎的莫過于余生做的三道菜,這不是恭維余生,是真的好吃。
小寶又認準了余生炒的一道菜,一直吃,直到大人把菜端走才甘心。
幾乎每一口下去,他對余生的手藝就佩服幾分,對他的人也改觀幾分。
等三道菜嘗遍,驚為天人的小寶對余生說:“真的,只有你能配得上城主,其他人都不行,當城主真是太幸福了!她為什么還要打你呢。”
“別聽里正胡說,城主從來沒打過我。”余生無奈的說。
他方才已經解釋過了,奈何小寶的心思全在菜上。
小寶他娘的菜做的也不錯,豬頭肉很爛,菱角炒肉清脆鮮香,燜菱角更是讓余生他們剝了一地的菱殼。但對比余生的菜,還是遜色許多,所以也只有余生他們向這些菜伸筷子,圖個新鮮。
里正送來的篩過的酒也不錯,農家濁酒,別有一番風味。
菜正好,酒正酣時,前塘村的村民們端著飯菜來找余生了。
他們手里端的全是自己的拿手菜,或者是前塘村的野味,熱切的想要余生嘗嘗。
余生卻之不恭,忙站起來接過,然后又夾給村民一些自己燒的菜。
這下可好,很快許多人知道怎么可以嘗到余掌柜價值十貫往上的菜了,紛紛來找余生,甚至還有端著一碗面條,一碗饅頭讓余生品嘗的。
最后,還是余生又進后廚炒了一道菜,讓里正端給鄉親們品嘗,這才讓院子安靜下來。
不過,這也讓余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前塘村的山貨真不少,而且品質都很高。
雖然一時達不到系統頂級食材的地步,但也相差不多了。
“我們村還少,后塘村的野味那才叫多,草藥也多。就是我們這兒離城遠,山路還崎嶇,不容易運出去。”王里正說。
這余生知道,他們來時的路就夠崎嶇的,根本走不了車。
余生盤算一下,對周九鳳他們說:“倒是可以在村子上開一家小酒肆,如此一來,山貨往外走也方便了。”
周九鳳眨眼,“這敢情好,周圍山頭妖怪不少。設一酒肆在村子里,一來可以護百姓周全;二來生意也差不了,而且以后城主府管理這倆村莊的時候會更方便。”
余生點了點頭,問里正鎮上有沒有空閑的房子。
“王老蔫他們的房子。”里正脫口而出,隨后又覺著不妥。
倒不是房子的問題,在王老蔫的閨女投水自盡后,王老蔫已經絕后了,房子肯定要閑置下來。
問題是,那房子剛死過人,做客棧似乎不吉利。
“那沒問題”,余生擺手,“正好,我出錢,里正你找人來操持,把王老蔫夫婦風光葬了。”
“是”,里正高興的答應下來。
他雖然不知道有客棧后,咫尺之門將為村子帶來巨大的好處。
但他知道,余生肯在村子開客棧,至少說明余生和城主府沒放棄前塘村,以后會多多關照的。
飯用罷,又閑聊一會兒,余生這才跟著里正回到王老蔫的房子。
他直接把房子收入了客棧中,至于修繕和改造這些,可以借咫尺之門慢慢來。
忙完這些,他們才又重新上山,在王里正等人的帶領下,直奔王老蔫閨女的墳地。
“她在死之前,鎮子上很少有人知道她懷有身孕。”里正在前面領路,氣喘吁吁的說:“我們唯一知道的是,那妖孽來鎮子上的時候,在池塘碰到了她,然后就經常見到他們在村子里膩歪。”
“妖孽?”余生疑惑。
“那男人長的那么好看,肯定是妖孽。”王里正十分篤定的說。
余生他們幸災樂禍的看蒙著面紗的胡母遠。
幸好用飯時,他也只是把面紗掀到了嘴處,不然被鄉親們看見他的真面目,非喊妖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