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見倆人吵個不停,深怕引來黑妞的葉子高喊道。
“至于嗎?現在錢還沒掙到,你們倆先內訌了。”葉子高不高興的說,“還想不想發財,想不想走上人生巔峰?”
話在理,富難和草兒對視一眼,悻悻然的偃旗息鼓。
草兒把方才無韻給的錢收到懷里,摩拳擦掌道:“聽你的,你說,咱們怎么取水,怎么做這生意?”
首先肯定不能讓余生知道,不然以余掌柜鐵公雞也能拔三斤毛的性子,他們絕對討不了好。
“不是咱們取水,是我們三個。”葉子高說,富難在旁邊跟著點頭。
“對呀,我們三個。”草兒看著他們,心里犯嘀咕:我的算數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沒有你,是我們三個去取水。”葉子高糾正草兒。
“你們仨?”草兒用手指著葉子高和富難數了數,“一,二…”
草兒要哭了,她在他們族群中是算術最好的,她也一直以次為傲,但想不到現在五個數以內她也數不清了。
“還有白高興。”見草兒要哭,富難及時明白過來,提醒草兒一句。
草兒立刻露出笑臉,“你大爺的,早說啊,我以為我算術不好了呢,原來高興這家伙也在里面。”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現在已經在懷疑人生了。”富難得意的說,“還說我智商不高?”
“不高你大爺。”草兒脫口而出。
富難臉色一僵,“高也不是,不高也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樣?”
草兒尷尬的擺擺手,方才富難還好心提醒他,現在確實是她不對,“對不住,口快了些,腦子沒跟上。”
她問葉子高,“既然你們三個取水,那我干什么,坐著收錢?”
“有這好事,還輪得到你?”
葉子高搓了搓手指,學著余生做個錢的手勢,“現在萬事俱備,就是缺錢,莫問讓我們也出點本錢,不多,十貫正好。”
聽到這兒,草兒警覺的捂住自己的錢袋,“缺錢?你們不是要掙錢?”
“有舍才有得。”葉子高環顧四周,見黑妞不在后伏在桌子上,悄聲說:“要不是黑妞搶走了我所有的錢,又不能讓她知道,這等好事還輪不到你呢。”
“對,要不是我窮的叮當響…”富難也悄聲說,不過被葉子高和草兒同時鄙視了。
“你窮你大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掌柜的可是把錦衣衛的薪俸按時如數給你了。”葉子高說。
富難“嘿嘿”一笑,“那我的錢也不能拿出來,我還等著娶媳婦呢。”
“你看,這好事輪到你了。”葉子高回頭對草兒說,“這買賣穩賺不賠,而且賺了錢,我們絕對不虧待你。”
草兒搖頭,“你們仨就悄悄提些水,當然穩賺不賠,老娘可是要真金白銀砸進去的。”
“你放心,要是真賠了,我們仨湊錢還你。”葉子高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草兒狐疑的看著他們。
“你信不過我們倆,你還信不過高興?”葉子高說,這是他們拉白高興進來的一大理由。
白高興此人外表忠厚老實,余生和草兒他們都信得過,打掩護正合適。
草兒答應了,把錢袋里的十貫錢取出來,憐惜的摸了摸后不舍得交給葉子高,不過在葉子高快要拿到時又收了回去。
“不行,你還沒說得來的錢怎么分呢。”草兒差點把這要緊的事兒忘了,幸好她機警。
“對啊,你還沒說掙來的錢怎么分呢?”一被忽悠就參與進來得富難,這會兒才想到這錢要分。
“你智商果然不高。”葉子高對富難說。
“你大爺才不高!”倆人異口同聲,把葉子高嚇了一跳。
“噓,都小點聲,小心找來掌柜的。”葉子高讓他們安靜下來,“在余掌柜的壓迫下,大家掙點錢不容易,這樣,咱們和莫問五五分,得到的錢分成四份,大家一人一份。”
“憑什么和莫問五五分?”富難率先不同意。
“就是。”草兒搭腔,不忘問一句,“誰五?”
“水往遠處販賣時,在路上要花費不少錢,這些莫問全包了,五五分咱們還賺了呢。”葉子高不理草兒,對富難說。
倒也是這個理兒,還得雇傭武師,時刻戒備野獸和妖怪,富難于是沒有異議。
草兒這時又有疑問,“與莫問五五分就五五分吧,咱們分到的再分成四分平分,那剩下那一份呢?誰要?”
她盯著葉子高,“你要中飽私囊?”
葉子高一拍額頭,蒼天啊,大地啊,來個雷把我劈了吧,我究竟腦子怎么抽了,才想到讓草兒也加入進來。
“轟隆”細雨綿綿的天空落下一道雷,炸響在客棧上空,嚇葉子高一大跳。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這么準吧?”他望著天空說。
富難這邊耐心的跟草兒解釋,“你這樣算是錯的。”
“是嗎?”草兒掰著手指頭又數一遍,抬頭道:“你們休想騙我,五扣四還剩一,這一只手的算術我還是會的。”
“真不是。”葉子高覺著與草兒再掰扯下去,他會忍不住再讓雷劈自己的。
他搶過草兒手里的十貫錢,“算了,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去找莫問做生意。”
富難也離開了,只剩下草兒數著自己的手指,“五根扣除四個,的確還剩一個呀,還是說他們不拿拇指當手指?”
在草兒百思不得其解時,余生的身上正冒著一股黑煙。
他望著天空,“我真是親生的?”
清姨整理一下衣衫,“是親生的,不然就憑你的口無遮攔,這會兒早被雷劈成灰了。”
余生的口無遮攔還得回溯到余詩雨離開,余生醉酒倒在清姨懷里的時候。
清姨貪圖杯中物,抱著醉酒的余生,忍不住為自己一碗倒一碗,中間不曾又停歇。
倒在懷里的余生起初還醉意朦朧,后來軟玉在懷,慢慢有了壞心思,手無師自通的探進小姨媽的懷里。
閣樓之上悄無一人,近處是煙波浩渺的湖面,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遠處是細雨籠罩的遠山,青翠中帶著詩意。
從東山山脈回來以后,余生就時常與清姨纏綿,小姨媽久而久之有些習慣了。
在起初拍打余生的手,而余生不罷休后,貪圖忘憂酒的清姨放棄了,任由余生的手在腰間游走。
細軟的腰肢,沒有贅肉的腹部上的馬甲線讓余生沉醉,留戀,如在云端,整個人都是飄的。
許久之后,余生的手逐步往上,在掠過平原后攀上山峰,在山巒間轉悠著,迷失著。
終于,余生被迷的徹底失去了神智。
以至于他說出了這樣一句醉話,“你說憑你和東荒王的關系,再憑咱倆關系,東荒王是不是成我姐了。
“轟隆”,天上落下一道雷,精確無比的打中余生而不傷清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