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怎么可以這會兒走,您回來是為了咱們錢水鎮的發展做貢獻的,書記應該是不太了解這情況,您跟書記匯報一下不就行了?”
王占剛一看他叔的模樣兒就知道他叔這是故意詐唬人呢,若是沒人遞梯子真這么走了還不得后悔死?
說真的,他叔要真去別的縣投資和捐款,那他不得撇家舍業的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強龍不壓地頭蛇,到時候他的工作能好做了?
而且,哪怕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落敗給宗理,或者,齊書記是嫌他叔沒把捐款和投資的功勞落在他的名下才這樣找茬兒的?
沒事兒,那就把這功勞分他一半兒就是了,或者全給他也行,反正,保不了他的代表著權力不夠,那他就倒向保得了他的不就行了?
順著王占剛的意,王老爺子面色郁郁的坐了回去,回來忙活了這么長時間了,真的放棄,他也是不愿意的,畢竟,認識他的人都在錢水鎮,要是換個縣,誰認得他是誰?那種走到哪兒被捧著的愉悅感上哪兒找去?
可惜,這次不只齊連仁沒給他臺階下,欒青樹也沒給他臺階下,坐下后,倆沒一個搭理他的,他忍不住“忽”的站起來,被侄子緊張的一扯,又緩緩坐回去…
王占剛附在王老爺子耳邊小聲嘀咕道:“叔,咱不能總等著別人給咱臺階,您主動跟齊書記示個好,咱一直是和欒縣長走的近,他能高興了才怪呢,對不對?”
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兒,咬咬牙,王老爺子探頭看向齊連仁:“齊書記,捐款和投資的事兒,是不是應該找您?”他心里要憋屈死了,都說回來投資受到的是皇帝般的待遇,為啥到了他這兒就不是了呢?
“不用…”齊連仁笑瞇瞇的看著王老爺子,“這事兒,本來就是歸欒縣長負責的,王老同志找對人了,我不方便插手。”
看吧看吧,還是生氣了,這話不是明晃晃的在吃醋么?行,他給他個臺階下總行了吧?王老爺子擠出個笑臉兒:“您是大班長,跟您老匯報一下也是應該的。”
“別別別…”齊連仁趕緊擺手,“在您面前,我哪敢用‘您老’這倆字?”他和煦的沖對方笑笑,“人到齊了,我也要開會了,王老同志不打算離開了是吧?”
王老爺子就有些愣,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樣問他。
齊連仁就再笑笑:“我是擔心一會兒我發言的時候,您老起身離席,那樣,不太好。”
“不會的。”這幾個字,王老爺子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感覺到王老爺子郁悶的心情,一直鐵青著臉的欒青樹,神色倒是緩了緩,如此墻頭草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好歹,別墻頭草的這么明顯行不?活該!
齊連仁站起身來,手扶著桌子脧巡一圈兒,開口道:“今天來的很唐突,相信很多人也在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那么,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大家,錢水鎮的鎮長是宗理,副鎮長也是宗理,從今以后,錢水鎮的發展,由宗理自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