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有時候真的是超奇怪的動物,原本覺得自己惹了禍,心里害怕的要命的宋梅花,看到再次出現和林素錦懟起來的宗貝和銀環,心里的害怕立馬莫名的消失了。
在她看來,只要這女孩子沒啥背景,她就沒啥可怕的,嗯,這會兒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給表舅舅通個氣,讓表舅舅好心里有個數兒。
如此想著,宋梅花便走到秦主任身邊,小聲在對方耳邊嘀咕了一句。
秦主任擰眉看她一眼,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了,她要是能找到助力把問題解決了,也是他想要看到的,至于怎么收拾她,等事情過了再說吧。
“你想干嘛?”眼看著宋梅花想逃,林素錦不干了,一把扯住對方,“咋了,害怕了,想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誰想跑了,我就是想去趟廁所。”宋梅花有恃無恐的看著她,“你也別當自己是個有理的,扯了那么多的布,卻想不給錢,就算找公安來,也是我占理兒。
明明是我占著理兒,我為什么要跑?我打你是不對,但你這性質等同于騙和偷,你比我更不對,要跑也是你跑!”
“你…”林素錦是跋扈,但她保曾和宋梅花這種不講理的人打過交道,幾句話,便被對方氣得直喘粗氣,偏生的,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懟對方。
銀環就撇撇嘴,小聲對宗貝道:“還是那句話,一物降一物啊,這不講理的,就得讓不要臉的來治,要不然,她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能對付她的人。”
宗貝就聳聳肩膀:“要不咋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
采購辦公室,宋梅花的表舅舅王海柱正拿把剪刀給自己最喜歡的杜鵑花修枝剪葉兒,這花他都養了五年了,每到臨近過年的時候,這花都會開的擁擁簇簇的,往家里的大客廳一擺,給他爭足了臉面。
“經理,經理…”
門被推開,急促的呼喊聲,使得王海柱手一抖,一個花骨朵便“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干嘛干嘛,喊魂呢?”王海柱抬頭,怒視著沖到面前的男子,“王飛,你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了?!”
知道自家經理對這花的重視程度,王飛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花骨朵,一臉忐忑的道:“經理,梅花…梅花把人給打了,事兒鬧的挺大的。”
“什么”王海柱眉頭一皺,放下剪刀,舒服的往椅子上一靠,盯著王飛,“說詳細點兒。”
王飛便把自己剛才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末了道:“主要圍觀的人太多了,梅花動手的時候,員工們也都在,現在連秦主任都驚動了。
那女孩兒什么來頭不知道,但這會兒不依不饒的,連秦主任都罵了,梅花應該是想來通知您的,被那女孩兒給攔下了。”
一聽不是有人故意欺負自家表外甥女兒,王海柱臉上的神色倒是松動了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讓她鬧,秦中良也是個慫的,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拿捏,我看他那位置也應該換個人來坐了!”
王飛眸子中就涌上喜色:“經理,您這兒是有譜兒了?”
“什么有譜兒沒譜兒的?”王海柱瞪他一眼,“你當我稀罕那位置?有咱這兒舒坦嗎?”
“那…”王飛有些摸不清頭腦的看著對方,“那您剛才說那位置換個人坐,是要換誰?”
“換你行嗎?”
“真的?”王飛一臉驚喜的看著王海柱,“經理,您不是騙我的吧?”
“呵呵…”冷笑兩聲,王海柱白他一眼,“就你這慫樣兒,我讓你去坐那位置,你敢嗎?”
“我…”想了想,王飛苦笑著搖頭,“我還真不敢。”他說的是實話,就銷售部那一大幫子的老娘們兒,借他個膽子,他也管不了她們。
“行了,這個不該是你操心的…”王海柱站起身來,“我先過去看看,你找趙啟俊去,讓他立馬帶上人過去。”
王飛立馬明白過來,佩服的沖王海柱豎豎拇指,一溜小跑的出了門。
再欣賞一眼含苞待放的杜鵑花,王海柱一搖三晃的出了辦公室,等他到達一樓布匹銷售區時,他的表外甥女宋梅花和林素錦還在斗嘴皮子理論,秦主任站在一邊兒,一臉的無奈狀兒…
自覺占了上風的宋梅花驕傲的一昂頭時,正好看到王海柱,剛想要招呼,見對方沖她擺了擺手,立馬做出個眺望的動作來掩飾…
秦中良納悶的一回頭,恰好和王海柱的視線撞個對著,當即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這位大爺來了就行,他這表外甥女兒,可真能要了人的老命…
只是,這王海柱過來了不上前勸勸他家表外甥女,還往人多的地方躲是個什么意思?有心想要招呼對方,但又不知對方打的什么主意的秦中良,只好以征詢的視線望向王海柱。
王海柱便沖秦中良擺了擺手,轉而往樓梯口的方向指了指,秦中良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安保部的趙啟俊帶著五六個治安人員小跑著過來,當下就明白了王海柱的意思,心里暗罵一聲陰損,卻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他是職位高點兒,但論起背景,和王海柱是絕對沒的比的。
然后,林素錦便被扣上了偷東西的帽子…
“他們這樣做實在是…”銀環皺著眉頭搖搖頭,一臉的無語狀兒,雖然林素錦是欠收拾,但這樣的方式收拾人,還是過份了點兒吧?她不是可憐對方,只是覺得這事兒這樣做實在是欺人太甚。
“挺好,倒是可以好好清清隊伍了,其實,這對大家伙兒來說,是件好事兒,以后咱們買東西,可以少受點兒氣了…”宗貝比銀環想的多,感慨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這個社會,總是缺不了自以為是的人,正好,一起接受接受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