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天說完就走了,沒再給楊菡攔路的機會。
楊菡大約是被打擊得不輕,總算沒再厚著臉皮攔路,只是死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似乎并未死心。
好不容易遇到的高枝兒,哪能輕易放棄?
她一定要拿下燕凌天!
楊菡轉(身shēn)離開,決定回去好好準備一番。
此時的徐府,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秦朗,或者應該叫徐朗,回到徐府后就急匆匆回了住的地方,從(床床)底下找出了一枚儲物戒指。
然后他飛快找出解藥,吞了下去。
徐威站在門口,震驚地看著他:“你…你藏了解藥?”
服下解藥后,徐朗舒服了許多。
他找了張椅子癱坐在里面,目光復雜地看著徐威。
好半晌,他才嗤笑了一聲:“原來,你才是我爹。”
徐威心里不是滋味兒,徐朗打量的眼神更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口。
“是我對不起你。”
徐威回想起從前,心中越發內疚,對秦業充滿了仇恨。
他一直以為徐芳芳才是夫人拼命生下來的孩子,對她自然寵(愛ài)非常。
盡管收養了秦朗,可義子到底是義子,他跟徐芳芳是不能比的。
可他如何能夠想到,秦朗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捧在手心里寵(愛ài)了多年的徐芳芳,卻是個冒牌貨?
回想起秦朗幼時總是讓著徐芳芳,他就覺得滿心愧疚。
徐朗嘲諷地看著徐威:“你確實對不起我。”
徐威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
徐朗卻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這些年我在徐府過的都是什么(日rì)子?”
“寄人籬下,委曲求全。表面上說是義子,可實際上,我就是你養的一條哈巴狗而已。”
“府里的下人也都看不起我,背地里總是警告我,生怕我喧賓奪主,搶了不屬于我的東西。”
“哈哈哈哈,很可笑是不是?還有更可笑的。”
“徐芳芳那丫頭多任(性性)啊,她都被你給寵壞了。”
“可是你從來不覺得,在你眼里,她就是天上的月亮,千好萬好。”
“我從小就知道,要想過好(日rì)子,就得巴結她。”
“所以我天天巴結,不管在她那兒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得巴結她。”
“這么多年,我終于把她哄住了,讓她對我言聽計從。”
“可是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天,受了多少委屈嗎?”
“結果呢?”
“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女兒就是個冒牌貨!”
“我這個被你當成哈巴狗養大的才是正主!”
“我委屈求全這么多年才換來的東西,竟然本就應該屬于我!”
“你說可不可笑?哈哈哈哈,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扎在徐威(身shēn)上,徐威心里越來越痛,幾乎直不起腰。
他哀求地看著徐朗:“朗兒,你別說了,爹知道錯了!你放心,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讓你活著逃出去!”
徐朗目光冰冷:“你當然要讓我逃出去,這是你欠我的。我若是死了,你就徹底絕后了。”
徐威猛地捏緊拳頭:“你放心,爹這就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