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震驚地看著君無極手中的那張畫像。
那是秦業。
那真的是秦業!
雖然時隔多年,他已經想不起秦業的樣貌,可是看到這栩栩如生的畫像,他立刻就想了起來。
畫上的人,正是曾經救過他的秦業!
可是,為何他會和徐芳芳長得如此相似?
徐芳芳,明明應該是他的女兒啊!
秦業來之前,夫人就已經懷了身孕,絕無可能跟秦業…
徐威老糊涂了,竟然沒能猜出真相,反倒想到了南轅北轍的地方。
秦朗卻不一樣。
他呆呆地看著秦業的畫像,瞪著雙眼一副崩潰的模樣:“他是秦業?他怎么可能會是秦業!”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如果畫上的人真的是秦業,那他豈不是…豈不是徐威的兒子?
那他這些年為秦業做的那些事…
秦朗想到自己多年來的所作所為,心中一片驚恐和絕望。
秦業…怎么可以這樣對他?
他怎么忍心?
徐家…可從未虧待過徐芳芳!
將士們也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們剛剛才看過徐芳芳的畫像,記住了她的樣子,再看秦業的畫像,自然看出了他和徐芳芳的相似。
君無極卻像是還嫌不夠似的,又將徐芳芳的畫像拿起來,和秦業的畫像并列在一起。
“徐老將軍,你現在還覺得,徐芳芳是你女兒嗎?”
徐威猛地抬起眼,憤怒地瞪著她。
君無極嘲諷地笑起來:“我聽說,徐夫人是在生產時難產而亡,當時的房間里,秦夫人正好也在。”
“如今,徐老將軍的兒子和秦業的女兒分明對調,老將軍覺得,這會是誰干的?”
“徐老將軍與其在這里怨恨我,倒不如好好想想,徐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兩位夫人在同一間房里生產,怎么就徐夫人不幸身亡,孩子還被調了包?”
這些話一出,徐威和秦朗的臉色都變得慘白。
秦朗至今記得,幼時他以為自己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總是過得膽戰心驚。
他還曾經偷聽到下人議論,說他的生母是個很好的人,因為徐夫人難產身亡,就當了徐芳芳的奶娘。
甚至,她對徐芳芳比對他這個兒子還要好。
有什么好的,全都先緊著徐芳芳用。
當時,那些人說,他的生母這是守本分。
所以在她去世,秦業離開后,徐威才收了他為義子。
可義子和親兒子,總是不一樣的。
徐芳芳是大小姐,是徐威的掌上明珠,天不怕地不怕。
他卻是寄人籬下的所謂恩人之子,不得不活的小心翼翼,小心巴結徐芳芳。
不然惹了她生氣,他就可能被趕出去。
可結果呢?
徐芳芳才是秦業的女兒,他才是徐威的兒子!
那他這些年算什么?
徐威同樣想起了從前。
他記得,秦夫人成了奶娘后,都是先喂飽徐芳芳,然后才是秦朗。
當時他還覺得過意不去,可秦夫人說,徐芳芳是女孩子,得嬌養。
這讓他異常感動,每每想起都覺得自己和女兒運氣好,遇到了秦夫人這樣的好人。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