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菡狼狽地尖叫了許久,突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頭上的熱度退去了。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頭頂涼颼颼的。
怎么回事?
楊菡心中狐疑,小心翼翼地摸向自己頭頂。
誰知這一摸,她竟然摸到了光禿禿的頭皮!
楊菡不信邪摸了好幾下,總算徹底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她的頭發被燒光了!
那只該死的鸚鵡!
楊菡死死瞪著大鳳,臉色陰沉至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燒了我的頭發?”
大鳳得意地吐吐舌頭:“就是小爺燒的,你想怎樣?來比比啊?”
然而楊菡剛舉起手,他就特別慫地飛到了林采薇身后:“快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個柳兒肯定是她指使的!她就是想害死君老大!”
柳兒趴在地上,正拼命想著借口,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腦子里瞬間閃過一道靈光。
她抬起眼,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楊菡,開始琢磨甩鍋給楊菡的可能。
思來想去,柳兒突然覺得這么做也沒什么。
剛剛她都向楊菡求救了,是楊菡不肯救她,那就怪不得她想辦法自救了!
楊菡并未察覺到柳兒的變化,聽到大鳳的話就下意識反駁:“你胡說什么?我指使她?她一個小小的侍女,我指使她干什么?”
一時激動,楊菡的話語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屑,跟她平日里刻意表現出的形象大相徑庭。
柳兒原本還有些猶豫,一聽到楊菡的話,她就徹底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楊姑娘,你還是承認了吧,的確是你指使我,你忘了嗎?”
柳兒跪坐在地上,頭發凌亂,她仰著頭,淚汪汪地看著楊菡,看起來楚楚可憐,“君姑娘拔了你種下的花木,還奪走了軍田的管理權,你心里一直很不滿,就讓石將軍砍傷了郡主,還讓我污蔑君姑娘。”
楊菡又驚又怒:“你胡說八道!”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侍女,竟然敢如此污蔑她!
柳兒嚇得縮了縮身子,看起來更可憐了,她繼續說道:“我只是王府里一個小小的侍女,若非是你威脅我,我為何要跟君姑娘作對?
我原本不想這么做,可是你威脅我,如果我不乖乖聽話,你就要把我趕出王府,還要把我送到…送到娼寮里去,我才…才污蔑了君姑娘。”
“你含血噴人!”楊菡越發憤怒,“柳兒,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人賣到娼寮里去了!
我救了你,還讓你進了王府當侍女,日子過得比小戶人家的正經小姐還要好,你竟然敢污蔑我!”
柳兒又嚇得縮了縮身子,卻突然趴在地上朝著楊菡磕起了頭。
她的額頭重重磕在尖銳的碎石上,額頭的皮膚很快被刺得血跡斑斑。
她卻像是不知道痛一般,邊磕頭邊說:“楊姑娘,柳兒知道你對柳兒有大恩,所以你每次讓柳兒做什么,柳兒都不敢反對。
可是…可是郡主她是先王爺唯一的骨血,您怎么能害她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