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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浪爺屠刀舉國戰栗

無線電子書    史上最強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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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西行省中都督帶來的所謂五千兵馬都是一些什么人呢?

  三千是行省駐軍,絕對的二線軍隊,而且還被蘇氏家族腐蝕得完全不堪用了。

  剩下兩千人都是梁永年臨時招募軍隊,全部由衙役,民軍,流氓打手組成。

  在戰局最危險的時候,寧元憲都從來沒有指望過梁永年的這五千狗屎軍隊。

  蘇難寧愿花大價錢去雇傭大劫寺的僧兵和西域雇傭軍,也壓根不想要梁永年這五千大軍。

  太廢了。

  比二戰的意大利還要渣。

  沈浪麾下雖然只有兩千羌國騎兵。

  但是馬背上的民族,豈止是說說的。

  殺起人來,完全就如同發瘋的野狗。

  擋都擋不住。

  面對梁永年的渣軍隊,那真是比砍瓜切菜還要容易。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短短片刻內,就殺了上千人。

  梁永年頓時頭皮一陣陣發麻。

  沈浪你瘋了啊!

  我這也是官軍啊,起碼舉著是天西行省中都督府的旗幟。

  你率領羌國騎兵擊殺越國官軍?

  你,你這不是謀反是什么?

  “沈浪,你謀反,謀反…”

  接著梁永年大呼道:“鄉親父老們,你們看啊,羌國騎兵殺人了,他就是你們的仇人,你們沖上去報仇報仇啊。”

  但是現在這幾千民眾哪里敢靠近啊。

  他們是憑借一股血氣之勇,而且仗著有梁永年大軍撐腰,所以這才敢來討回公道的。

  沒有想到沈浪壓根不講理,直接就翻臉殺人。

  于是他們趕緊飛快退讓到兩邊去,遠遠地旁觀。

  梁永年的五千渣軍,頓時間被殺得鬼哭狼嚎,拼命奔逃。

  但是他們大部分是步兵,沒有什么騎兵。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

  這群羌國騎兵追擊而上,一個個追殺。

  梁永年的五千渣軍,要么被踩死,要么被砍死。

  跪在地上也沒用,殺紅眼的羌國武士,直接一刀揮去,斬飛了腦袋。

  梁永年趕緊瘋狂奔逃。

  沈浪瘋了,他就是一個瘋子。

  壓根不講政治手段的瘋子。

  但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武烈率領幾十個斗奴,狂追而上。

  將梁永年剩余的幾十名武士殺得干干凈凈,然后擰著他的脖子抓了過來。

  將他按倒在地。

  梁永年渾身顫抖。

  他率領五千大軍,幾千民眾來圍堵沈浪,真的就是想要制造亂子,讓這群民眾圍攻沈浪,讓羌國騎兵忍不住開刀殺越國民眾。

  這樣一切都成為既定事實了,沈浪當著所有人的面引蠻族入境對無辜民眾大開殺戒。

  那么之前的一萬多人,也就是他殺的了。

  沒有想到沈浪竟然如此狠毒,一口氣將他的軍隊幾乎殺光,沖上來的幾十上百個民眾也被殺了。

  “沈浪,你…你瘋了!”

  沈浪望著這個梁永年道;“你想干嘛?我問問你,你想干嘛嗎?”

  梁永年大聲道:“為民除害。”

  我艸!

  沈浪拿著一把匕首,直接削去了梁永年的耳朵。

  “說人話,說人話…”沈浪大吼道。

  梁永年只覺得一熱,鮮血涌出,一只耳朵不翼而飛。

  頓時,他發出凄厲慘呼。

  “啊…啊…啊…”

  沈浪道:“梁萬年,說人話行不行啊?”

  我艸你大爺,你讓我說人話,割我耳朵做什么?

  你讓我說人話,又不是聽人話。

  沈浪道:“把白夜郡水攪渾,讓我從有功變成有罪,然后你和鄭陀就搶走滅蘇氏的大功你?”

  “梁永年,你們栽贓我屠戮無辜民眾?潑我臟水?”

  “無所謂啊,我就是殺了!”

  沈浪一會兒手,兩個武士把一個白夜郡的男人提了上來。

  沈浪道:“哪里人?”

  那個男子道:“雪嶺城。”

  沈浪道:“跟我發過財?”

  劫掠過的人是有特征的,就仿佛吃過人肉的也夠,看人的時候眼珠子都是紅的。所以沈浪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應該之前跟過他的隊伍劫掠過。

  那個男子面孔一陣抽搐。

  沈浪問道。“既然發財了,而且還逃過了蘇氏的追殺,為啥不去過好日子,反而來鬧事呢?”

  那個男人面孔一陣抽搐。

  “有人花錢雇你來?”沈浪問道。

  “沒有。”

  沈浪道:“那為啥呢?”

  那個男子目光露出一絲兇光,卻沒有回答。

  沈浪道:“明白了,就是要找我麻煩,找我報仇對嗎?”

  對了!

  當時沈浪帶著他們劫掠發了大財,關鍵時刻把他們扔在白夜郡城之外,讓他們被蘇氏軍隊追殺。

  雖然殺他們的蘇氏,但他們卻無比痛恨沈浪。

  恨沈浪欺騙了他們,利用了他們,沒有開啟城門讓他們進白夜郡劫掠。沒錯,他們不恨蘇氏,反而恨帶他們發財的沈浪。

  沈浪認出來了,剛才沖到最前面,朝著他扔石頭的都是之前幸存接下來的劫掠者。

  現在被抓了上百人之多。

  沈浪掀開他們的衣衫,發現里面有匕首,有吹箭,有砒霜。

  有備而來啊。

  真的是要殺沈浪啊。

  沈浪笑道:“牛逼,牛逼!還真的要過來找我報仇啊?”

  “歡迎,歡迎!”

  “既然是來報仇的,那就要承擔報仇失敗的后果。你們是來殺我的,那我得還啊,不能因為你們披著平民的身份我就放過你們對吧?”

  接著,沈浪一聲令下:“全部殺光!”

  隨著一聲令下。

  羌國武士們舉起刀子,便要將這上百個劫掠幸存者斬殺。

  “我們來!”咸奴等女壯士上前,手起刀落。

  頓時,將這上百個暴民殺得干干凈凈。

  在場許多人,屎尿齊出。

  沒有想到沈浪就這么當眾殺人。

  這些人雖然曾經是劫掠者,但起碼現在算是…

  全場幾千個民眾脖子一陣陣發涼。

  沈浪望著這幾千民眾,緩緩道:“白夜郡被劫掠了,被殺了一萬多人,你們看到了是羌國武士所為?”

  幾千民眾不敢回答。

  “說嘛。”沈浪道。

  “就是羌國武士所為,我們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大喊道:“你率領羌國大軍入境,打敗蘇氏大軍,給不起軍費,所以讓他們到處劫掠殺人。”

  沈浪招了招手道:“你出來。”

  那個人往人群里面一縮。

  “你想干嘛?我是老百姓,敢做不敢讓人說嗎?”

  沈浪一揮手。

  武烈快速沖上去,一把將那個人提了出來。

  是一個讀書人。

  沈浪道:“讀書人啊?有功名嗎?”

  那個讀書人道:“不才庸碌,才得了秀才功名。”

  他這話是驕傲的,因為沈浪沒有真正的功名,連秀才都不是,他的舉人身份都是恩賜的。

  沈浪道:“那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羌國武士長什么樣子?打著天狼鷲旗幟,就是羌國人了嗎?好好看清楚!”

  其實羌國人和越國人很好分辨的。

  羌國是高原,而且放牧為生,所以皮膚發紅發黑。

  甚至面孔五官也有很大區別。

  “看出來了吧!”沈浪道:“看看清楚,這就是羌國武士,一個個又黑又紅,又壯又矮又丑,還羅圈腿。”

  這話一出,羌國武士們怒目而視。

  我艸,你這小白臉什么意思啊?

  我們給你打仗,你就這么糟蹋我們?

  沈浪目光掃過他們一眼。

  頓時,這些羌國武士脖子一縮。

  沒錯,我們是又黑又紅,又壯又矮,又丑又羅圈腿。

  眼前這個小白臉可是能夠引發天神之怒,殺掉羌國幾萬人的,羌王阿魯太就是被他弄死的。

  惹不起,惹不起。

  沈浪朝著那個秀才道:“看出來了嗎?好好回憶一下,之前燒殺搶奪的羌兵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個秀才閉目不言。

  沈浪道:“說啊,之前燒殺搶奪的羌兵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個秀才道:“誰知道?現在屠刀在你手中,怎么說還不是由你?”

  沈浪眼睛一瞇道:“原來你心里明白,卻故意裝糊涂啊,就是要將這口黑鍋扣在我身上啊,那行,我成全你!為了證明你的話是對的,我也只能迫不得已了。”

  沈浪匕首直接刺入這個秀才的胸口。

  眾人一聲驚呼。

  那個秀才嘴里冒血,不敢置信地望著沈浪。

  這…這是瘋子嗎?

  沈浪道:“蘇氏余孽,殺多少都沒有問題!”

  沈浪目光望向幾千民眾笑道:“你們有些人是真傻逼,有些人卻是在裝傻,有些人是在渾水摸魚。”

  “那么我在這里說一遍,上一次羌國武士燒殺搶奪,劫掠四城,殺戮過萬,這件事情和我無關,是有人假冒羌國武士劫掠殺戮,和我無關,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沈浪高呼道。

  頓時,幾千民眾人群中有人陰聲道:“你用什么來證明?你有什么證據和你無關?明明就是你做的,現在想要狡辯,晚了。”

  沈浪一指道:“說話的那個人,出來!”

  頓時,幾千民眾中有寂靜無聲。

  那個人隱藏在人群中不做聲,心中冷笑不已。

  我藏在人群中,你又能如何?

  法不責眾你動嗎?

  傻逼小白臉。

  沈浪指著人群中的某一個方向道:“那個人就在那片區域,周圍的人要檢舉揭發,將他指出來。”

  沒有人指認。

  人群反而更加緊密一些,將那個人擋在中間。

  “有意思,有意思…”沈浪微笑道:“你們就算知道燒殺搶奪的事情和我無關,依舊要和我為敵,依舊在心中敵視我?因為你們的仇恨需要一個宣泄口對嗎?”

  “行吧,不檢舉揭發,就把那片區域的人全部抓出來。”

  “抓!”

  沈浪一聲令下。

  幾百名武士沖進去,將那片區域的幾十人全部抓了過來。

  剎那間,人群中鬼哭狼嚎,哭天搶地。

  “全部殺光,就沒錯了。”沈浪道:“全部殺光吧!”

  這話一出!

  頓時幾十個人全部指向了一個人。

  “是他,是他,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立刻被檢舉出來了。

  那個人立刻被抓了出來。

  沈浪道:“梁永年的人?鄭陀的人?蘇氏的人?在這里煽風點火?不過無所謂!”

  “將他鍘了!”

  片刻后,此人被腰斬。

  全場又有幾個人嚇得屎尿齊出。

  沈浪望著被抓出來的幾十個人。

  拿過一個尺子,抽打每一個人的臉上。

  “啪啪啪啪…”

  打得每一個人嘴角出血。

  “現在,沒有人打斷我說話了吧,現在沒有人陰陽怪氣了吧。”沈浪道。

  幾千人勾頭,完全不敢言語。

  “我剛才說之前羌兵燒殺搶奪和我無關,你們覺得我是在辯解,是在脫罪!”

  “錯了!這是因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誰也休想栽到我的頭上。”

  “之前沒有做過,但是今天我做了!我不但把你們的人殺了,還把他們打成了蘇氏余孽。”

  “都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沈浪拿出官印,胡亂把玩:“但是這個官我可以不做的,什么狗屁人心我不在乎。你們這些人的死活,我也不在乎。你們這些傻逼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要去國都告御狀,也都無所謂的。”

  “我來天西行省是報仇的來了,是滅蘇氏來的。什么匡扶正義,什么為民做主,什么力挽狂瀾,什么功勞,我統統不在乎的。”

  “你們心中詛咒我?沒關系!但是誰敢來招惹我,我不管你們是誰,我不管你們有多么可憐,我統統都會殺掉,然后把你們打成蘇氏余孽。”

  “當然鎮遠城的子民曾經和我并肩作戰過,我會稍稍善待他們。”

  “至于你們,死光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叫沈浪,玄武侯爵府的贅婿,脖子足夠硬的人,歡迎來找我報仇!”

  “現在如果不想死的,麻煩讓開道路,否則被踩死就不要怪我的名單上又多了幾個蘇氏余孽。”

  “三,二,一!”

  這話一出,在場幾千人無聲無息地退開。

  “傻逼…”沈浪重新翻身上馬,藐視罵之,完全無視幾千雙充滿敵意的目光。

  沈浪轉身朝著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道:“梁大人,我們回去吧。”

  梁永年捂住耳朵,指著沈浪厲聲道:“沈浪,你完了,你完了!你率領羌國騎兵攻打越國官軍,形同謀反,你完了!”

  接著,梁永年顫抖道:“沈浪,你,你做什么?”

  沈浪道:“沒什么,怕您走不快,幫您一把。”

  梁永年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了一個繩索。

  繩子的另外一頭牽在沈浪手中。

  就如同遛狗一樣牽著梁永年完全走。

  一開始速度還不快,梁永年勉強還能追上。

  但是到后面,沈浪速度越來越快。

  梁永年再也追不上了,整個人摔倒在地,然后活生生被拖在地上。

  “駕,駕,駕!”

  沈浪拼命催動戰馬。

  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的身體就在地上狂拖著。

  很快衣衫磨光了,身上的皮肉被磨破了,鮮血淋漓。

  “啊…啊…啊…”

  梁永年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嚎,整個人魂飛魄散。

  “沈浪,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招供,我招供,是鄭陀,是鄭陀的騎兵假扮成羌國的士兵到處燒殺搶奪。”

  “他還殺了一萬多個無辜民眾,殺良冒功。”

  “因為我們輕而易舉就占領了鎮遠侯爵,完全沒有戰斗,所以需要裝出激戰的假象,我們上報斬殺了蘇氏大軍八千,所以需要大量的人頭,所以才殺良冒功,然后栽贓到你頭上的!”

  為了活下來,梁永年的聲音喊得很大聲。

  沈浪停下了戰馬,朝著身后的幾千民眾道:“現在你們聽到了嗎?”

  都聽到了!

  已經真相大白了。

  殺無辜民眾的人是鄭陀,而不是沈浪。

  但是幾千民眾的望向沈浪依舊充滿了仇恨,刻骨的仇恨。

  沈浪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因為很多時候,民眾也不需要真相,他們需要一個痛恨發泄的目標。

  梁永年對他們和顏悅色,鄭陀他們又沒有見過,而且鄭陀為了收買人心,還把鎮遠侯爵府里面的部分糧食分給了白夜郡子民。

  但是他們見過沈浪了。

  而且沈浪趾高氣揚,傲慢無比,這就徹底刺痛了他們的自尊心。

  所以盡管現在梁永年招認,殺良冒功瘋狂劫掠的是他和鄭陀。

  但這些人心中,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到沈浪頭上。

  沒有理由。

  就是因為他們恨沈浪。

  這就是人心。

  在這些底層民眾心中,誰對他們說好聽話,誰就是好人。

  而沈浪一副趾高氣揚,冷酷無情的樣子,那絕對是壞人,絕對是壞官。

  沈浪早就看得透透的,所以他對當官沒有一點興趣。

  這種累人的活,還是交給張翀這等人去做吧。

  “傻逼!”

  沈浪又罵了一句。

  然后瘋狂加速!

  “啊…啊…啊…”

  頓時又傳來梁永年無比凄厲的慘叫聲。

  幾十里后!

  梁永年已經發不出慘叫了,因為大腿以下全部磨沒了。

  半個時辰后!

  沈浪兩千騎兵沖入了鎮遠城內。

  而這個時候,梁永年的腰部以下已經被磨沒了。

  人也早就斷氣了。

  沈浪道:“梁萬年的家人,在鎮遠城嗎?”

  武烈道:“在,兩個兒子,一個弟弟,八個侄子。”

  沈浪道:“有什么惡跡嗎?”

  武烈道:“簡直惡貫滿盈,這些假冒羌國騎兵燒殺掠奪,這幾個人都有份。”

  沈浪道:“那就去將他們殺光吧,然后尸體送到鎮遠侯爵府去,送給鄭陀!”

  “是!”

  半個時辰后!

  梁永年在鎮遠城所有的家人,全部被殺。

  外加梁永年那幾千人渣軍隊的尸體,裝滿了幾馬車,朝著鎮遠侯爵府送去!

  沈浪道:“軍隊稍作休整,然后發兵鎮遠侯爵府。”

  武烈顫聲道:“公子,我們要攻打鎮遠侯爵府?”

  沈浪點頭道:“對啊。”

  武烈道:“可是我們已經滅了蘇難全族,已經全功了。”

  沈浪道:“我本來也不想搭理鄭陀,他的女兒鄭紅線畢竟是金晦媳婦,會有國君收拾他的。但我不招惹他,他卻主動來招惹我?他這是逼,逼我滅他全軍,滅他全家。”

  如果班若宗師在的話,她肯定會知道為何沈浪會有這么多仇人了。

  武烈道:“公子,可是鄭陀足足有兩萬大軍,而且鎮遠侯爵府險峻無比,固若金湯。”

  沈浪道:“放心,我什么時候打過無把握之戰了。我說過要滅鄭陀,就一定會滅!”

  “既然要平天西行省,就索性徹底洗得干干凈凈!”

  鎮遠侯爵府內。

  鄭陀完全驚呆了。

  他的面前,整整上千具尸體。

  當中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萬年,還有他的全家。

  梁萬年死狀極慘,腰部以下全部被磨沒了。

  活生生就是被拖死的。

  鄭陀不由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沈浪他是一個瘋子嗎?瘋子嗎?”

  天西行省中都督啊,說殺就殺了。

  這么級別的大官員,哪怕他之前和蘇難勾結,但終究沒有被定為叛逆。

  別說是沈浪這樣的芝麻小官,就連張翀,甚至國君之子來了,也不敢輕易殺掉啊。

  梁萬年這種級別的官員,只有國君才能殺的。

  結果,沈浪活生生把他拖死。

  不僅如此,還把梁永年的幾千軍隊也幾乎殺光了。

  帶著羌國軍隊屠殺越國的軍隊?

  這…這是什么操作?

  這是瘋了嗎?

  這相當于謀反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瘋狂的人嗎?

  在鄭陀想來,沈浪立下了這天大的功勞,肯定是拼命想要抱住。

  所以一旦被潑了臟水,他的第一反應是立刻進入國都向國君辯白,拼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這種事情是怎么都清白不了了,跳進怒江也洗不清。

  沒有想到沈浪非但不立刻進國都辯解,而是直接大開殺戒。

  這…這是瘋狗嗎?

  得了病的瘋狗嗎?

  鄭陀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啊?他這是為什么啊?他被我栽贓陷害了,他就應該想辦法去國都托關系,洗清自己罪名的啊。”

  鄭隆也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這不正好嗎?沈浪越是作死,對我們也有利。”

  這倒是的。

  沈浪瘋狂作死到這個地步,簡直無藥可救了。

  本來鄭陀覺得這次自己會有大麻煩了,畢竟當時蘇氏造反的時候,他鄭陀非但沒有全力平叛,反而和蘇氏配合演戲,幾乎要害死張翀。

  而且沈浪還殲滅蘇氏主力,立下了不世之功。

  沒有沈浪竟然主動作死,又犯下了滔天的大罪。

  這下一來,剿滅蘇氏的主功便由他鄭陀獨享了。

  “哈哈哈,真是要感激沈浪啊,這樣瘋狂地作死,這下子非但沒有功勞,反而有滔天大罪。”

  “羌國大軍在白夜郡燒殺搶奪,屠殺過萬,這件事情本來他還有辯駁的空間。現在他竟然公然殺人,公然攻打越國軍隊,公然斬殺天西行省大都督,他的罪名誰也洗不掉了。”

  “此子完了,此子完了!”

  “等著吧,雪片一般的彈劾奏章會將他徹底淹沒,整個朝堂的文武百官都會將他生吞活剝的。”

  “沈浪小賊,謝謝你的成全啊,這不世之功,竟然歸我鄭陀一人。”

  兒子鄭隆道:“父親,沈浪把這么多尸體扔到我們的面前,這是不是挑釁?他只有兩千人,而我們有兩萬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借機將他殺了。”

  鄭陀目光閃爍,顯得非常心動。

  自己軍隊十倍于沈浪,攻打下鎮遠城應該沒有問題。

  沈浪羌軍謀反,我平西伯爵借機滅之,名正言順,是非常好的機會。

  殺了這個小畜生,解我心頭之恨。

  但是猶豫了好一會兒,鄭陀還是搖頭否決了這個非常讓人心動的提議。

  因為羌國距離太近了,沈浪一死,說不定羌國女王就率領幾萬大軍前來復仇了。

  而且他鄭陀手中的兩萬大軍無比寶貴,是安身立命之本,

  “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王子,都對沈浪處之而后快,接下來滿朝文武會對沈浪喊打喊殺的,用不著我們來!”

  “我們就坐視沈浪這個小畜生自取滅亡吧!”

  鄭陀走到窗戶面前,眺望著幾十里外鎮遠城。

  鎮遠侯爵府太好了,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蘇難,謝謝你的城堡,從今以后我就取而代之了。

  這座城堡就是我鄭陀的了,這城堡下的土地,也就是我鄭陀的了。

  然而!

  次日一早!

  鄭陀收到了無比震撼驚人的消息。

  沈浪率領兩千騎兵,前來攻打鎮遠侯爵府。

  頓時,鄭陀真的要瘋了。

  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究竟是我瘋了?還是沈浪瘋了?

  又或者是這個世界瘋了?

  沈浪剛剛殺了天西行省中都督梁萬年,又殺了幾千官軍。

  如今,竟然來攻打鎮遠侯爵府?

  用兩千騎兵攻打?

  我鄭陀在這城堡內,可是有足足兩萬大軍啊?

  而且整個城堡高聳于山上,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你沈浪這是腦子進水,自尋死路嗎?

  你沈浪是傻逼嗎?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啊!

  沈浪你這個小畜生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國都這邊瘋了。

  先是驚天的捷報傳來。

  太子收到捷報,蘇氏主力全軍覆滅,沈浪立下不世之功。

  但太子按住不發,而是讓人送到北邊防線去,送給國君。

  但緊接著鄭陀的奏報到了。

  鄭陀和梁永年竟然攻下了鎮遠侯爵府,蘇難逃去西域。

  也就是說,之前還驚天動地的蘇氏叛亂,就這么徹底平息了?

  鄭陀和梁永年還給太子送來了密信,表示了效忠之意。

  但是,太子依舊按住不發,送到北邊的國君。

  但太子按住不發沒用啊。

  鄭陀和梁永年派了十幾隊人馬,瘋狂到處宣揚。

  天西行省大捷。

  鄭陀和梁永年大軍攻破鎮遠侯爵府,蘇氏叛亂徹底平息。

  鄭陀伯爵和蘇難大戰幾天幾夜,斬首過萬。

  鄭陀伯爵嘔心瀝血,身先士卒,終于在一個月內平息蘇氏叛亂,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蘇難聯軍七八萬,鄭陀伯爵只有兩萬大軍。

  鄭陀伯爵以寡敵眾,竟然大獲全勝。

  鄭陀伯爵真不愧是我越國軍神啊!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

  整個國都都徹底沸騰了。

  無數民眾紛紛上街慶祝這個偉大的勝利。

  許多酒館也湊熱鬧,免費賣酒半日。

  太學,國子監的學生紛紛出動,來到王宮面前,為鄭陀伯爵請功。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

  鄭陀成為了平定叛亂的擎天玉柱,成為了越國力挽狂瀾的國之棟梁。

  無數的詩詞歌賦涌現出來。

  幾乎所有花魁,都在吟唱歌頌軍神鄭陀的詩。

  而真正立下天大功勞的沈浪和張翀,完全被人忽視了。

  為何會有這種局面?

  有心人的引導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原因,鄭陀在國都沒有那么大的事情。

  關鍵是民眾的盲從心里。

  還有一群讀書人天真幼稚。

  加上一群天天想要大紅,想要湊熱鬧,要曝光度的花魁。

  這群所謂的花魁大部分不是婊子卻甚似婊子,天天絞盡腦汁就想要大紅大紫,絕對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這群人一炒。

  民眾又能知道什么,當然也跟著起哄了,一下子把鄭陀和梁永年捧到天上去。

  所以鄭陀一下子就成為了越國一代軍神,成為了平息蘇氏叛亂的最大功臣。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

  太子坐視!

  他不推動,但是也不壓制鄭陀的炒作。

  這個功勞給鄭陀,總比給沈浪好。

  緊接著!

  又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傳來。

  沈浪引羌兵入境,對白夜郡民眾燒殺搶奪,屠殺過萬。

  人頭滾滾,整個白夜郡十室九空。

  無數孩子失去了媽媽。

  許多父母失去了孩子。

  白夜郡家家戶戶都在出殯,家家戶戶都絕望慟哭。

  此情此景,慘不忍睹。

  頓時間,群情憤怒。

  無數人對沈浪喊打喊殺。

  國賊!

  國之奸賊。

  最大的越奸!

  然而,國都是注定不會平靜了。

  接下來一個更更勁爆的消息傳來。

  沈浪殘忍殺死天西行省中都督梁萬年,率領羌兵屠殺天西行省官軍。

  頓時間。

  整個國都人都傻了。

  沈浪,這是要謀反嗎?

  他這是瘋了嗎?

  這件事情,已經捅破天了。

  已經超過了太子的處置范疇,他趕緊將這無數彈劾奏章送到北邊,讓國君乾坤獨斷。

  北邊防線!

  寧元憲接到了一個又一個奏報。

  蘇難逃逸。

  鄭陀和梁萬年激戰幾天幾夜,攻下了鎮遠侯爵府。

  沈浪引羌兵屠戮民眾。

  沈浪殺梁萬年,屠殺數千天西行省官軍。

  國君寧元憲的腦袋都要炸了。

  他馬上就要和吳王談判了,正是最關鍵的時刻。

  現在又鬧出了這么多的事。

  因為蘇氏主力被滅,楚國大軍本來立刻偃旗息鼓,準備停戰了。

  結果現在天西行省,白夜郡又大亂。

  于是楚國大軍又蠢蠢欲動,再一次和種氏西軍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戰斗。

  御史臺的幾個年輕御史熱血沸騰。

  太子不管,他們就來到北邊行宮,來到國君面前。

  跪在行宮之外,拼命叩首高呼。

  “陛下,臣彈劾沈浪!”

  “陛下,臣彈劾沈浪大逆不道。”

  “陛下,沈浪犯下十三條大罪。”

  “陛下,沈浪引羌兵入境,對我越國民眾燒殺搶奪,犯下滔天罪行。他無辜擊殺天西行省中都督,屠殺我越國官軍,形同謀反。”

  “臣請陛下,立刻派遣黑水臺,捉拿沈浪,明正典刑,凌遲處死!”

  “陛下,不殺沈浪,不足于平民憤啊!”

  “陛下,臣等為萬民請命,沈浪此獠,必殺啊!”

  終于。

  國君寧元憲暴怒。

  他厲聲吼掉:“老狗,去,去把外面那些人,給我打殺了,打殺了!”

  “給我活活打死!”

  “全部打死,若打不死,唯你是問!”

注:第一更送上,餓得發虛我去吃飯,然后接著碼字!弟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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