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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寧元憲巔峰楚王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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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傻這邊的戰斗還沒有結束。

  但是他已經完全壓著屠氏兩兄弟打了。

  這兩個人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被大傻猛地擊倒。

  “砰!”直接擊飛出去十幾米。

  這一幕如果有人看到了,一定會想辦法捂住眼睛的。

  太暴/力了,太可怕了。

  屠氏兄弟穿上鎧甲,再帶上巨型狼牙棒可是足足有上千斤。

  就這樣被擊飛出去老遠,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這兩兄弟一次次被擊倒,一次次爬起來。

  渾身的盔甲完全癟了,但人硬是一點事都沒有,連血都沒有吐一口。

  “砰砰砰…”

  十幾次。

  幾十次。

  上百次!

  終于,屠氏兄弟再一次被擊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的時候,他們再也不起來了。

  兩人直接躺在地上,朝著大傻吼道:“兄弟,你砸死我們吧,老子再也不起來了。”

  媽的。

  老子剛起來,你的大樹就猛地砸過來。

  反正都要倒下的,還起來個屁啊。

  接著這兩兄弟四肢大張,筆直躺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一動不動。

  老子不動了。

  你過來把老子砸死吧。

  失去了對手,大傻很快從狂暴狀態清醒了過來。

  “你倆怎么躺下了?”大傻問道。

  屠大道:“地上舒服。”

  屠二道:“你要么過來砸死我們,要不然我們爬起來,你可不能再打我們了啊。”

  這兩人倒是光棍。

  你要打死我們的話,就趕緊下手,不然的話我們可要走了。

  大傻道:“那行,那你們走吧,我不打你們了。”

  屠大、屠二兩兄弟一個鯉魚打挺,筆直站起。

  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哥,我想拉屎!”屠二道。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拉了。”

  “那個傻大個太厲害了,竟然把我們兩人屎都要打出來了。”

  接著,倆兄弟到處找樹林。

  回頭看了一眼大傻道:“傻大個,我們要去拉屎,你一起去嗎?”

  大傻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接著他一回頭。

  我,我這是到哪了啊?

  怎么人都不見了啊?

  大傻一路壓著屠氏兩兄弟,一直往西,一直往西。

  距離邊境都四五里還要遠了。

  然后,大傻夾著那顆大樹朝著越國邊境狂奔。

  一路上,他見到了到處奔逃的楚國重甲騎兵。

  他稍稍一愕。

  這群人我要不要打?

  結果,他這稍稍有一猶豫,所有逃竄的楚國重甲騎兵更加飛快逃之夭夭。

  奶奶的。

  越國太厲害了,那里弄來的這么多怪物啊。

  之前那兩千個怪物就這么厲害,現在還有這個大怪物更厲害。

  拿著一顆大樹當武器,這一砸下來,直接連人帶馬全部成肉泥了。

  而那邊苦頭歡和呼延邪的戰斗,也進入了尾聲。

  忽然之間!

  兩人的戰斗戛然而止。

  呼延邪道:“我輸了。”

  旁觀的人一愕。

  這就輸了?我們怎么沒有看出來啊。

  確實看不出來,因為呼延邪三招之后才會輸。

  這些頂尖高手的對決,對勢頭掌握得清清楚楚。

  盡管結果還沒有出來,但他們心中早已經有了結果。

  “呼延邪!”

  “苦一塵!”

  “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

  雙方各自回到軍陣之中!

  可惜場合不對,要不然真可以結拜。

  這場邊境會獵,三戰全勝!

  這就結束了?

  這么精彩的邊境會獵百年不遇,這就結束了。

  不過癮啊。

  各國上千名使臣,就仿佛喝醉酒一般。

  “威武!”

  “威武!”

  “威武!”

  上千個旁觀各國使臣忍不住振臂高呼。

  雖然越國未來可能是他們的敵人,但這個世界還是追求英雄主義的。

  越國的這支新軍簡直太驚艷了。

  震撼得人簡直要靈魂出竅。

  真正的奇跡之軍,王牌之軍!

  各國使團喊完之后。

  越國這邊的幾千禁軍振臂高呼。

  “越國威武,越國威武!”

  “萬勝,萬勝!”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

  或許有人說萬歲這個詞不能亂喊,只有皇帝才能喊萬歲。

  那是中國封建王朝的后期才這么多講究,萬歲早前是隨便喊的,人家隋朝還有一個猛將名字就叫史萬歲。

  寧政一生戎裝,來到邊境會獵高臺之下,躬身道:“幸不辱命。”

  此時,大炎帝國廉親王出現在高臺之上,郎聲道:“我宣布,此次楚越兩國邊境會獵正式結束,越國獲勝!”

  “萬歲,萬歲,萬歲!”

  越國這邊,不管是官員,還是禁軍,還是種堯的西軍,紛紛振臂高呼。

  這個時候不管各自是什么立場,但這場勝利都是屬于越國的。

  此時,寧政高舉著越國的王旗,緩緩走上會獵高臺。

  按照慣例,勝利者一方的君王需要在高臺上揮舞王旗。

  然后,將這面王旗永久性地插在這個會獵高臺之上,紀念這一場勝利。

  但是越王病得這么重,能夠揮舞得動這王旗嗎?

  這旗桿加上王旗足足有一百多斤重。

  走到高臺之上,寧政單膝跪下,將王旗遞給了越王寧元憲。

  眾人一愕。

  寧政你這是要將你父王的軍嗎?

  你這是要他難堪嗎?你明明知道他病重舉不動王旗的。

  此時,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越王寧元憲身上。

  他身上披著棉被一樣的披風,身體佝僂著,頭發灰白,顯得蒼老柔弱不堪。

  整個人枯坐在高臺之上。

  全場靜寂無聲,靜靜盯著寧元憲。

  包括廉親王,包括楚王。

  甚至有很多幸災樂禍的目光。

  而就在此時!

  “呔!”

  寧元憲猛地一聲爆吼!

  聲音如同雷霆一般,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這聲音哪有半點虛弱啊?

  然后,他身體猛地張起來。

  用力一抖。

  棉被一般的披風,直接飛了出去。

  裹在他身上棉衣,直接粉碎。

  露出了他威武絕倫的王袍。

  黑底金龍,威風凜凜。、

  他頭頂的帽子,也猛地被他的內力真氣掀開。

  滿頭灰白的頭發,披散下來,在空中飛揚。

  剎那間。

  寧元憲整個人仿佛變魔術一般.

  哪有半點老態?

  哪有半點病姿?

  臉上的皺紋消失得無影無蹤。

  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

  整張面孔,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英姿勃發,威風凜凜!

  這灰白色的頭發,使得他看起來更加霸氣凜然。

  就這姿態,哪里像是五十幾歲的人?

  最多四十歲而已!

  接著,寧元憲單手輕飄飄接過上百斤的王旗,高高舉起。

  百斤重量在他手中,如同無物。

  “哈哈哈哈哈…”

  越王豪邁大笑。

  聲音穿云裂壁,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像是中風之人?

  別開玩笑了!

  “寧政,好樣的,你沒有讓寡人失望。”

  這話一出,寧政眼淚涌出,叩首貼地,這輩子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父王這么和顏悅色對他說話。

  越王寧元憲目光望向兩千涅槃新軍。

  “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寡人的驕傲,都是越國的驕傲!”

  “你們便是我越國王牌之軍!”

  “寡人賜你們越國第一軍稱號:涅槃軍!”

  至此,這支軍隊有了正式的封號。

  威風凜凜的涅槃軍!

  “從今日起,涅槃軍注定要威震天下!”

  “今日只是小勝,寡人堅信,涅槃軍注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寧元憲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的耳中。

  何止是中氣十足,簡直是內力驚人!

  頓時,越國一萬多大軍整整齊齊跪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全場唯有一支軍隊沒有跪下,那就是寧政和沈浪麾下的涅槃軍。

  他們不是傲慢。

  而是因為沒有命令,他們不跪。

  好,好,好!

  寡人的王牌軍隊,就是要與眾不同。

  哈哈哈哈!

  此時,越國跟隨來的臣子驚呆了。

  原來大王沒有病?

  沒有中風!

  而更加震驚的是楚王。

  這場邊境會獵的失敗,已經像是在他的心臟狠狠捅了一刀。

  誰又能想到。

  越國區區兩千新軍,不但擊敗了他兩千精銳武卒,而且還擊敗了三千重甲騎兵?

  時代要變了嗎!

  一個全新軍種要誕生了嗎?

  從今以后,重甲騎兵不再是王牌之軍了嗎?

  當他的重甲騎兵失敗,而且四下奔逃的時候,他整個人仿佛被雷霆擊中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整個人陷入了徹底的麻木。

  這個時候甚至不是難過。

  因為受到打擊太大了,整個人對外界甚至失去了反應。

  這次本來是露臉的。

  本來是百分之百勝利的。

  結果卻把屁股露出來了。

  五千精銳還打不過越國的兩千新軍。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然后寧元憲忽然大變魔術一般,整個人從病懨懨的變得威風凜凜。

  霸氣沖天!

  頓時,楚王瞬間從麻木狀態被激活了。

  “寧元憲,你在陰我?”

  “你沒病?”

  楚王猛地站起,指著越王厲聲驚呼。

  寧元憲哈哈大笑道:“王兄,說哪里的話啊?寡人是真的病了啊,病得相當嚴重啊!”

  這個時候所有人心中都在高呼。

  病個屁。

  越王你個戲精。

  這個世界就是那么怪。

  你口口聲聲說沒病沒病,別人反而覺得你一定有病。

  但你若口口聲聲說有病,所有人就都覺得你是裝的!

  楚王看著寧元憲,又看著沈浪。

  他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利用了,被陰了。

  好毒的寧元憲。

  好毒的沈浪啊。

  你們剛剛提出邊境會獵的時候,就是想要陰我。

  你們君臣聯手演戲把我堂堂楚王當成猴子一樣耍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元憲道:“廉親王,還有諸國使臣,接下來是不是該履行契約了啊!”

  大炎帝國廉親王也被震得外焦里嫩,望向寧元憲的目光也不由得有些責怪。

  好你個寧元憲,你我不但是親家,而且也是至交好友,你竟然連我都騙。

  這…大概又是那個沈浪的詭計吧?

  太毒了!

  這一耳光打得楚王太狠了。

  此刻廉親王對楚王都不由得充滿了同情。

  太慘了!

  折損了五千精銳是小事。

  關鍵是丟了這么大的人,完全是被寧元憲踩在腳底耀武揚威啊。

  但他作為今天的最高裁決者,必須辦事啊。

  “我宣布,這次邊境會獵真實有效,雙方開始履行契約!”

  “兩國開始移動邊境界碑!”

  就是這么快,就是這么直接!

  越國的幾千名禁軍整齊出動,直接將邊境線上的所有界碑,全部拔除。

  甚至更兇狠的,直接將上面楚國的界碑,全部砸碎。

  然后禁軍上馬,前進二十里,再插上界碑。

  當然了,楚越兩國的邊境線好幾百里呢,整個過程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成。

  今天的移動界碑,只是象征性的!

  “楚國軍隊,全部離開!”廉親王一聲令下。

  這是最殘忍的命令了。

  因為邊境會獵輸的一方要割讓二十里國土,割讓二十三個堡壘。

  護送楚王前來的軍隊有一萬多人,原本還算在自己的領土上,現在這些領土變成越國的了。

  作為敵國軍隊,當然要全部退出去。

  不僅如此,而二十里范圍內的二十三個堡壘全部都要撤軍。

  幸好這是兩國邊境,到處都是駐軍和堡壘,沒有什么老百姓,否則還要更加麻煩。

  要么連同領土上的百姓一起割讓,要么所有人都要遷移。

  楚國軍隊全部望向他們的大王,需要楚王下旨他們才能撤退。

  楚王心如刀割一般。

  廉親王道:“楚王放心,帝國的軍隊會保護你的安全。”

  楚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繼承王位三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啊。

  幾個月前,年輕的吳王大概就是這般心境吧。

  不過吳王還年輕,還可以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楚王卻已經六十多了啊。

  你再一次睜開眼睛,楚王眼珠子都紅了,猛地一揮手。

  楚國一萬多大軍,開始后退。

  退出二十里!

  就剩下兩個人。

  屠大和屠二這兩人還蹲在樹林里面拉屎呢。

  大炎帝國廉親王道:“接下來履行邊境會獵契約第二項,楚王宣讀詔書!”

  剛才割讓領土,楚軍后退二十里還不是最恥辱的。

  現在才是…

  這幾乎是閉著你吃X,然后還要當眾高呼真香。

  楚王有心讓太子代替。

  或許有人就會說,這明明是君王之事,你卻要讓太子代替。

  要不然索性連王位也讓他代替坐了吧,反正你已經老邁得連詔書都念不動了。

  楚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展開這封詔書。

  輸者才會念這份詔書。

  這份詔書本質上就是公開認錯。

  表示上一場楚越邊境戰爭錯處完全在我一方。

  不僅僅是向對方認錯,而且還是向整個天下認錯。

  見鬼的!

  因為楚王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輸,所以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也沒有過問,直接讓禮部擬定的。

  誰知道,不知道禮部哪個天才洋洋灑灑寫了一兩千字。

  我…我日!

  這是誰寫的?

  寫得這么天花亂墜?

  居心叵測,居心叵測!

  接著,楚王一字一句念出這份認錯詔書。

  與此同時。

  在場多國的官員,同步記錄。

  因為楚王的這份認罪詔書,是要昭告天下的。

  打臉就是這么徹底啊。

  念著念著。

  楚王悲從心來,淚水幾乎便要涌出。

  這一身從未有過的恥辱啊。

  寡人已經六十幾快七十了啊,為何還要遭受這樣的恥辱啊?

  這是誰寫的?

  竟然那么長,這是嫌寡人丟人還不夠徹底嗎?

  不知不覺地楚王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了。

  而就在此時!

  下面有一個國家的使臣忽然高呼道:“楚王聲音大一些,臣聽不見啊!”

  梁國的使臣。

  我…我艸你大爺。

  但是楚王還不得不把聲音念得大一些。

  要不然這些國家的使臣就會以聽不見為由,胡亂編寫。

  而這些詔書是要傳遍天下的,這一亂寫,更加丟人了。

  近兩千字,整整念了兩刻鐘!

  楚王身體也抖,聲音也抖。

  而越王寧元憲,整個人幾乎都要爽瘋了。

  太過癮,太爽了!

  前所未有之爽!

  甚至比擊敗蘇難的時候還爽,比吳王前來認錯服軟的時候還爽。

  吳王當時來認錯的時候,為了大局寧元憲不能打臉,反而要安撫吳王,而且也沒有旁觀。

  這次就不一樣了。

  上千名外國使臣都在。

  大炎帝國的使團也在。

  當著所有人的面,當著整個天下的面,狠狠地把耳光抽在楚王的臉上。

  而且還能聽到一陣陣回想。

  簡直爽得頭發頭要豎起。

  沈浪你這個破孩子,果然是上天賜給寡人的。

  哈哈哈哈哈!

  若是沒有你,寡人哪有今日之輝煌啊!

  南方爭霸還沒有開始,楚王就輸得如此灰頭土臉。

  今日便是寡人之新巔峰啊!

  兩刻鐘后,楚王終于念完了這份近兩千字的認錯詔書。

  他發誓,回去以后一定要把擬定這個詔書的人殺了。

  他的喉嚨都完全沙啞了。

  站在那里被冷風吹著,從內心到腳底都是冰涼的。

  念完了這份詔書之后,整個身體幾乎都完全僵硬,無法動彈了。

  廉親王再一次出列道:“執行邊境會獵契約第三項,交割戰爭賠款!”

  楚王身體又一顫。

  有完沒完了?

  因為接下來又要丟臉了。

  所謂交給戰爭賠款,大概就和后世的捐贈儀式差不多,用紙殼做一張巨大的支票,上面寫著多少多少萬。然后由捐贈方親手遞給受贈方。接下來無數的記者噼里啪啦地照相,閃光燈四射。

  而現在楚王則要將一塊二十斤的大金幣,彎腰拱手遞給越王寧元憲。

  這個大金幣上會寫著八十萬金字樣。

  這同樣是勝利象征,是可以放在王宮中展示的。

  “楚王,請授金!”

  楚王舉起這面巨大的金餅,彎腰拱手,遞給越王。

  “越王,請受金!”

  而這個時候,下面的沈浪再也忍不住,噗呲一笑。

  這詞語用得太妙了。

  頓時,許多人朝著沈浪怒目而視。

  尤其是楚王和帝國廉親王。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什么時刻?你竟然發出如此恥笑之聲?可有半分禮教嗎?

  越王寧元憲收下這面巨大的金幣,躬身道:“王兄,多謝你賜金,弟受之有愧啊!”

  楚王不語,面容緊繃。

  接下來,雙方禮部和戶部官員出現,清點黃金。

  真的全部用大稱稱重,半斤半兩都不能少的。

  整整半個小時后!

  五萬六千斤黃金,全部交割完畢!

  至此,邊境會獵的三項契約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一切都結束了吧?

  楚王二話不說,朝著帝國廉親王一拱手,直接就要離去。

  而這個時候,越王寧元憲快步上前,要攙扶楚王下會獵高臺。

  這高臺九十九級臺階呢。

  楚王一怒,寡人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地步。

  然后他猛地用力一掙,要掙脫越王的攙扶。

  但是,寧元憲抓得很緊,他根本就掙不脫。

  于是,楚太子和寧元憲二人,攙扶著楚王下了會獵高臺,顯得他尤其的老邁羸弱。

  楚王真的要氣炸了。

  他知道,此時在所有人看來,越王寧元憲是何等的年輕英武,而他是何等的老邁不堪。

  終于,這九十九級臺階終于走完了。

  楚王登上了巨大的車冕。

  寧元憲站在車外,拱手道:“多謝王兄成全!”

  而此時,沈浪忽然拱手高呼:“恭送楚王,一路好走!楚王一路好走啊!”

  沈浪,我艸你娘!

  這他媽是送死人的話。

  “楚王,七天之后,歡迎回來看看啊!”

  沈浪再一次高呼。

  頓時,全場的人都不能忍了。

  這句話就太過分了,剛才那句話還可以說是無心的,這話純粹就是故意的。

  什么叫七天回來看看,你是說楚王做頭七嗎?

  所有人全部朝著沈浪怒目而視。

  尤其是廉親王。

  你沈浪這般放肆無禮嗎?

  這是公然詛咒別國君王嗎?

  沈浪大聲道:“這畢竟曾經是楚國的地盤啊,七天之后界碑應該全部換掉了,我邀請楚王七天之后回來看看,最后看一眼這片土地?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

  所有人無語。

  人至賤則無敵。

  你臉皮厚你說得都對,我們辨不過你。

  楚國太子一聲令下:“走!”

  楚王的車冕朝著西方行駛而去。

  走出不到一里。

  楚王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然后整個人暈倒過去。

  車冕內的宦官嚇得魂飛魄散,卻又不敢任何聲張。

  越國大營內!

  “種堯,你看寡人的涅槃軍如何?”

  寧元憲意氣奮發道。

  哪怕是冬天,他也依舊騷包地穿得很薄,顯得尤其瀟灑倜儻。

  這幾個月他實在是憋壞了。

  他的腦梗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被救回來了。

  所以大腦和身體機能,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損害。

  休養了一個月后,就已經完全無礙。

  但是為了裝病,他每天都要染白頭,還要佝僂著身體。

  現在終于可以繼續龍行虎步了。

  當然…

  他內心又有些悲哀。

  這龍行虎步的日子或許也不久了。

  因為他這個所謂的帕金森病,會越來越嚴重的。

  好好珍惜這最后龍行虎步的時光吧。

  現在的他的威望應該再一次回到巔峰了。

  從種堯的表現就能夠看出來。

  寡人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趁著這段時間,把越國所有致命危機都解除了。

  種堯聽到寧元憲的問話后頓時道:“陛下的涅槃軍,確實稱得上第一強軍。”

  寧元憲仿佛記什么事來一般,轉身問道:“種堯,我欠你多少軍費來著?”

  種堯道:“九十五萬金幣。”

  寧元憲道:“黎隼,點出九十五萬金幣給種太尉。另外再點出三十五萬金幣,交給種太尉作為接下來的軍費!”

  種堯躬身:“謝陛下隆恩。”

  寧元憲道:“今日之勝利輝煌無比,但萬萬不可陶醉沉迷,大戰將臨了。這一次楚王顏面盡失,內心積攢了無限的仇恨和憤怒,等到矜君南邊勢成的時候,楚王一定會瘋狂開戰。屆時就和上次小打小鬧不一樣了,這次一定會是傾國之戰。”

  “是!”

  寧元憲上前拍了一下種堯的肩膀,道:“種堯兄,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什么緣分。但是這些年來你始終沒有違背臣子之義,我銘記于心。我知道最近寧翼和寧岐鬧得很厲害,寡人回去會鎮住他們的,寡人還沒有倒下,還不到分家的時候。”

  種堯無聲,彎腰更下。

  寧元憲道:“接下來爆發的戰爭,可能是三國之戰,甚至可能是四國之戰。幾國投入的總兵力可能會超過四十萬,五十萬,甚至更多。這一戰不但決定我寧氏的命運,也決定你種氏的命運。西境若失,我越國固然有肢解之危,而你種氏家族也將灰飛煙滅。所以西邊戰場就交給種堯兄你了。”

  種堯單膝跪下道:“臣當竭盡全力,死而后已!”

  寧元憲再一次拍了拍種堯的肩膀。

  種堯道:“陛下安歇,臣告退!”

  走出門口的時候,國君寧元憲忽然道:“種堯兄,你覺得寧政如何?”

  這話一出,種堯不由得身體一震。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臉上卻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陛下這句話的意思就太深了。

  話中之意,簡直讓人震撼。

  但一時間,種堯竟無從回復。

  “算了,當寡人沒有說。”寧元憲揮了揮手。

  種堯離去。

  次日!

  寧元憲下旨,擺駕還都!

  大軍浩浩蕩蕩離開楚越邊境,返回國都。

  “去讓那個小混蛋上來吧!”寧元憲道。

  片刻后,沈浪出現在寧元憲巨大的車冕內。

  “沈公子神乎其技,真是讓寡人嘆為觀止,驚艷絕倫!”寧元憲笑道。

  沈浪無語。

  陛下,咱們能好好說話嗎?

  你這樣說話的口氣,我總覺得你要坑我。

  “哈哈哈哈…”寧元憲道:“這二十年來就輸昨天最爽,最過癮了。寡人可以想象,消息傳出之后,天下人會何等震撼。”

  寧元憲的話沒有說完。

  他此刻真是無比期待回到國都,再一次威風八面,震懾天下。

  尤其是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們,過去幾個月對他頗有些陽奉陰違。

  都覺得他這個國君已經中風倒下了,所以紛紛去攀高枝,去投靠太子或者三王子。

  還有太子和三王子,也覺得他這個父王病倒了,做不了最高裁決者了,竟然不顧君王權威,雙方黨爭愈演愈烈,直接踐踏了底線,甚至損害越國利益。

  這次寧元憲邊境會獵大勝,再一次威震天下,聲譽回到巔峰。這群人又會何等震驚,何等瑟瑟發抖。

  簡直讓人萬分期待啊。

  “小子,這次多虧有你,又又又立下了不世之功了。”寧元憲道。

  沈浪道:“陛下,我教您幾個字。”

  寧元憲一愕,你這是說我沒文化嗎?

  沈浪拿過筆,在紙上寫著:又,雙,叒,叕!

  國君看了一下,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行行行,你這幾個字寡人收下了,寡人學習了,有意思,有意思!”

  接著,寧元憲道:“沈公子,你這次立下了大功,說,想要什么獎賞啊?”

  沈浪一愕道:“陛下,之前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之前沈浪和國君談好的。

  邊境會獵若輸,沈浪和寧政就沒有指望了,逃之夭夭吧。

  若贏,國君就正式給寧政奪嫡的機會,擴軍五千,冊封為他為天越提督。

  國君道:“那些是談好的,寡人還要另外獎賞你,說吧你要什么,只要寡人有的,都可以給你。”

  沈浪想了一會兒道:“既然這樣,那臣就不客氣了,您就給封一個公爵吧!”

注:一會兒去妻表弟家的吃滿月酒,吃飽就回來碼字!我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碼字!兄弟們萬萬給我支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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