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艦長聽到了周飛宇等人的謾罵,心中火氣騰騰的往外冒。
三艘星際戰艦交手,說戰斗都算委婉的,即便說是戰爭也不為過。很多局部戰爭,能有一艘星艦坐鎮都算是規模大的。
既然是戰爭,兩個打一個很奇怪嗎?這又不是公平決斗。
再說你們看看自己艦長的水準,他那可是SS級,我們兩個加一起等多算2S,都算他欺負我們好不好。
而且你們說誰不要臉?你們艦長才是塔嗎的不要臉。
扮豬吃虎裝逼的人時常可以見到,但SS級冒充S級裝逼,聯邦艦隊里面就沒出過。
這就好比一些初中生,可能還會在小學生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智商。但肯定沒有理科高考狀元,會去和初中生比賽做奧數。
更別說現在的這個,竟然還在比賽的時候作弊搞偷襲,根本就是不要臉至極。
紀海因為綁架的事情理虧,所以之前才沒有吐槽這事。沒想到他沒吭聲,對方卻先譴責了起來。
“老艦長,不要理會,他們這是激將計。”
于志平也郁悶,但性格沒有紀海那么暴躁,連忙勸道:“什么將帶什么兵,連帶頭的都那般無恥,底下的人更是可想而知…”
義憤填膺的周大副等人,并不知道自己也被鄙視了。不過在于志平的再三勸慰下,紀老艦長總算是沒有發作。
只是老艦長能夠冷靜,卻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平靜。
“發生了什么?撞隕石了嗎?星艦故障了嗎?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聯邦電視臺的著名記者,擁有高貴血脈的某位私生子,躲在房間之內,抱著床頭不斷的驚叫。
其實在還沒有和李牧發送接觸,雷達剛剛掃描到大型船艦信號的時候,紀海就已經向全艦發布了威脅警報。
可是周文不是軍人,更沒有經歷過威脅的事情,根本沒當回事。甚至覺得這警報吵鬧的煩人,開啟了房間里的防打擾功能。
這種功能主要是為了保護傷員,讓他們能安靜休養。而對于周文,只是睡覺的安眠措施。
不過防打擾只是防止打擾,沒有防震功能。星際戰艦因為交戰發生劇烈震蕩,睡迷瞪的周文一開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撞到了什么東西。
在房間里喊了半天沒人聽見,周文便壯著膽子離開房間,想找人問個清楚。
現在星艦是戰斗狀態,所有的士兵都各司其職,根本沒人搭理他。周文急了眼,一把拽住一個從面前跑過士兵。
“到底出了什么事?!”周文急問:“是撞到隕石了嗎?”
“隕石?”士兵莫名其妙。
這是一名維修兵,突然被拽住很是惱火。
現在艦長正在浴血奮戰,而他和其他同僚在嘗試修復通訊系統,大家都很忙。結果突然來個白癡,拽住他問是不是撞倒了隕石。
看著周文那張臉,士兵只想一口唾沫噴過去 但他也知道周文是聯邦電視臺的記者,貌似還有些背景,不敢太過冒犯。
“不是隕石。”士兵耐著性子回答。
“那是撞到了別的什么?”周文擔心的追問。
“什么都沒撞到。”士兵答。
“噢,那還好。”周文松了口氣,隨后又有些惱怒道:“既然沒什么都撞到,怎么顛的這么厲害?紀老頭當了那么多年的艦長,連船都開不好嗎?”
周文知道紀海的名頭,也知道星際戰艦艦長的地位。但他采訪過太多的大人物,這種層次根本不算什么。況且現在又知道了自己的背景,自然更不會把紀海放在眼里。
艦長受到羞辱,讓士兵很不開心,勉強道:“周記者,艦長正在和人交戰。艦體震動,是因為能量沖擊,這是很正常的。”
“正常什么?不就是交戰…等等…你說什么?”
周文下意識的懟了一句,才反應過來哪里有點不對,聲音一下拔了八度。
“交戰?!!!!!”
士兵被震的耳朵響,也有些繃不住了,沒好氣道:“您不用擔心,對方只有一艘星際戰艦,我們這邊是兩艘。”
“星際戰艦?!”周文臉色刷白:“你的意思是說,有一艘星際戰艦攻擊我們?”
“您真不用害怕。”士兵很是鄙視:“除了我們艦長之外,還有于艦長在。他們兩位合作多年,不會輸的,您更不會有事。”
“你懂個屁!”周文罵了一句,推開士兵奔艦長室跑去。
士兵很是惱火,對著周文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呸,什么東西,以后肯定不得好死!”
周文不知道自己被詛咒了,知道他現在也顧不上理會。
雖然周文很是有些自以為是,但畢竟也當了那么多年的記者,常識還是有一些的。
綁架秦紅玉的事情,基層軍官和士兵并不知情。甚至在星艦的高級軍官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
但是周文很清楚。
清楚秦紅玉的分量,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現在突然來了一艘星艦攔截,甚至敢對他們開火,不用猜也不難知道對方肯定是來救人。
既然是救人,又怎么只會來一艘。
周文不相信那個小士兵,他得親眼去看清楚。
艦長室是星艦的指揮中樞,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的。之前周文仗著自己的身份,可以上里面去轉悠轉悠。可現在正在交戰狀態,連軍官都不能隨便進入,更別說周文這個無關人員。
周文被阻攔后十分憤怒,在那大喊大叫,扯著衛兵的衣領子罵人。士兵們也不敢把他怎么樣,只能繼續僵持。
幸好那位任家特工得到消息過來,才算把周文勸走。
“真的只是一艘星艦?”從特工嘴里得到了同樣的答案,周文才踏實了下來。“那還好。”
“并不太好。”特工道:“對方實力很強,否則紀海不會和于志平聯手。”
“打不過?”周文再度緊張。
“不好說。”特工顯得很淡定:“到現在,我們也只能相信紀艦長。”
特工能淡定,周文卻做不到。
“不行,不能指望紀老頭。”周文道:“我們得自己想辦法。”
“什么辦法?”特工問。
“人質。”周文道:“別忘了,我們有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