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沒有躲過這一劫。
母愛的鋼鞭,還是毫無保留的,感情強烈的,落在了二少爺的嫩臀上。
雖然質量比夏晨的結實很多,可架不住武器也進行了升級。一頓鞭策下來,李牧當真是生無可戀,只覺得都可以考慮給屁股做個整形了。
如果只是夏晨的事,秦紅玉也就是揪揪耳朵,頂多再踹幾腳,絕不會用這么慘烈的方式。
只是李牧偏偏好死不死的,竟然敢懷疑老媽對家庭的忠誠,玷污秦女權和署長老公的愛情,秦紅玉豈能相容。
光拿鋼鞭抽一頓是輕的,如果李牧不是親生的,被秦紅玉拿刀給片了都不無可能。
揍完之后,秦紅玉沒找醫生治傷,更把兒子留在了酒店。和夏晨一樣,等著身體自愈。
這不是秦紅玉心狠,而是覺得打成這樣不能浪費,需得將屁股的價值最大化。
從這一天開始,李牧除了晚上在自己的客房睡覺,白天都會被秦紅玉驅趕到夏晨的房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趴。
施展苦肉計,賣慘。
秦紅玉不指望獲取原諒,只希望能盡可能減弱夏晨的怨念,別背地里報復就好。
李牧本來對老娘這個安排是有些抵觸的。
丟人什么的倒是不打緊,反正二少爺從來不在乎這些。主要是受傷太嚴重,每天上廁所都是一種折磨,更別說還要扶著墻往夏晨的房間走。每一步走動,臀部肌肉都會受到牽動,從而承受巨大的痛苦。
只是現在李牧是真不敢忤逆老媽,不管心里面多不情愿,每天也得堅持不懈的在兩個房間來回。
不過李牧只是一開始抵觸,后來就比較主動了。
倒不是李二少爺動了禽獸之心,而是秦紅玉告訴了兒子被發配到這里的真相。
三級危險種黃雀,同意向人類投誠。唯一的條件,就是把李牧這個仇人交給它。
知道這件事后,李牧只感覺后背嗖嗖冒涼氣。
李牧太清楚三級危險種的價值了,如果聯邦政府真能得到黃雀的配合,那可是國家層面的戰略意義。一旦這件事上報到更高級的政府,老爹真未必能保得住他。
難怪會大老遠把他送到這里,鬧了半天是因為這件事。
現在看起來,這個集訓不光要參加,更是必須通過最終考核才行。否則李牧可不單純是坐牢那么簡單,而是得和黃雀關到一個牢房里面去。
因此,李牧不僅不再抵觸老媽的安排,更是積極主動的向夏晨示好,最大程度的獲取諒解。
夏晨并不是傻瓜,李家娘倆抱有什么意圖,心里面一清二楚。
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但要分什么事。被的事情釋懷也就釋懷了,可現在這事有哪那么容易解開心結。
被一個陌生男人扒了褲子,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頓屁股。隨便放到哪個大姑娘身上,那都絕對是苦大仇深的怨念。更何況夏晨還算一個拉拉,本身就對男人有著天然的敵視。
只不過,夏晨不能釋懷歸不能釋懷,卻真沒有報復李牧的想法。
是因為她很怕,怕李牧。
作為公然出柜的假小子,夏晨并不懦弱,也不是沒挨過打,但從來沒有怕過誰。哪怕面對她那位家里外面都令人生畏的爺爺,夏晨也沒有慫過。
只是李牧不一樣,里的怨念和恨意不曾少過,但更多的還是本能上的懼怕。只要想到李牧那張臉,夏晨就感覺腿軟。
天天看著李牧過來,夏晨表面上很高冷,可心里面卻是怕的要死。就好像把一只可憐的兔子,和一頭大灰狼關在了一起。
那種恐懼感早已深入骨髓,是生物鏈條上的絕對壓制。哪怕那只大灰狼被拴著,也是一樣的怕。
好幾次夏晨都很想和秦紅玉說,她不記恨了,只要讓李牧離她遠點就好。只是次次話到嘴邊,又實在說不出口。
夏晨整日里心驚肉跳,李牧和老娘則是七上八下。就這么不安的熬過兩個星期,兩方才算是解脫。
李牧的屁股養好,集訓隊又發來通知,讓他去報道。
小兔子不用再面對大灰狼,夏晨自然輕松很多。
而根據秦紅玉對夏晨的了解,這小姑娘不是那種能隱忍的人。如果想要報仇雪恨的話,這么長時間肯定能看出些端倪。可夏晨自始至終都沒什么表現,反而在李牧離開后表現的很開心。不管心中是否釋懷,至少可以肯定她不會去找李牧的麻煩。
當然,秦紅玉也不會把這件事當做沒發生。
夏晨不追究是夏晨大度,她母子兩個卻不能心安理得。除了再三叮囑兒子,要記得夏晨的人情,懂得知恩圖報外,秦紅玉也是對夏晨各自好。買衣服買首飾送小禮物都是基本的,秦女權甚至有了犧牲色相的覺悟,準備一起和夏晨洗一次澡。
不過夏晨因為李牧的關系,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再惦記秦紅玉了。
被誤會成是小白臉,就被扒了褲子毆打。真要是和秦紅玉發生點什么,夏晨可不敢保證那只大灰狼又會做出什么。
除了這些外,夏晨還改了一個習慣。
假胡子神馬的,她是再也不敢帶了。不光不帶假胡子,夏晨養好傷后,甚至還破天荒的穿了女裝。
雖然只是偏中性的衣褲,顏色也是暗色調,但至少也是女裝。
秦紅玉剛看到的時候嚇一跳,但很快也明白了過來。
這并不是夏晨改變了性取向,而是要幫著她辦巡回演講,還要在一起待上很長時間。夏晨可不想因為男人打扮,再被她那個二貨兒子誤會。
只是秦紅玉明白,不代表別人也明白。她和夏晨都沒有想到,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換裝,在夏家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云海市,霧山,夏家別墅。
霧山是一座綠地公園,是云海市內風景最好的地方。霧山下面是大片的綠地植被,是市民們踏青游玩之地。而在霧山上面,則是大片的別墅區。
這個別墅區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的,哪怕只是面積相對小些的獨棟別墅,主人家的地位也不會比一個行政區長官差。更別說那些占地過幾十畝的別墅群院落,里面住著的人,都是跺跺腳,能讓天狼星顫三顫的大人物。
夏家別墅并不是很大,算上院子只有幾百平方米。但所處的位置,卻是霧山山頂。
“晨兒摘了假胡子,還換了女裝?真的嘛?”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拄著一根古樸的拐杖,激動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父親,是真的,這拍回來的影像。”一個五十歲的威嚴男子,恭恭敬敬的拿出一張晶片,放映出影像,擱置老者旁邊的茶案上。
夏晨出現在上面,挽著一個中年美婦的手,正在一起逛街。
“果然換了,換了…”老者樂的手舞足蹈,胡子都飄了起來:“這才是我的好孫女啊,漂亮,真漂亮。要是頭發養成,就更好了…”
“父親,您先別太激動。”威嚴男子表情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說道:“晨兒的變化,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