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替換章節。先不要點,等沒了這行字再點開。)
來回了幾個念,林千藍到底舍不得放棄弄清真相的大好機會,選了留下來看夙無衣的尾羽會發生什么變化。
被發現了再說被發現的事。
“唔…”又一低沉的聲音后,夙無衣變回了人形形態。
不再是之前的平靜的睡相,而是身形微動。
他的面色也不再是白皙如玉,而是變成了粉色,如同敷了桃花粉。
她釀制的靈酒后勁有這么大?都過了三天多了,這酒勁還往上涌?林千藍下意識地想到。
人長得好看,醉酒的樣子也好看。
林千藍的負罪感更強,這個灌醉貌似比下藥對夙無衣的影響還大,她決定以后決不再灌醉夙無衣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聞到房間里多了一股極為清淡的竹葉香氛。
但她的大腦還沒當機,隨即否定了這個下意識,那天剛醉酒時,夙無衣只兩頰飛了紅,沒跟現在這樣,整個人變得粉嫩嫩的,生生拉低了他的面相年齡。
夙無衣這是…
林千藍有個想法快要脫出而口,被夙無衣兩弧微顫的羽睫截了下來。
兩彎羽睫顫了幾顫后,緩緩半睜,幽藍的眸子不似以往的清亮,朦朧惺松,沒有聚焦。
他的頭往榻外轉了轉,沒有聚集的眼眸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林千藍的位置。
還是像酒勁沒解。林千藍心虛地看著夙無衣。
冷不丁一條白色的帶子從夙無衣指尖飛出,纏在了林千藍的腰間,再一收,林千藍被卷回到了榻前。
一則夙無衣出手快,二則林千藍對夙無衣心懷歉疚,沒有反抗,被夙無衣一舉得手。
“夙無衣,你沒——”林千藍的話被夙無衣抓她手的舉動打斷了。
夙無衣的一只手與她是十指相扣!
幾股細而綿長的暖流從指縫間傳遞到她的手上。
林千藍呼吸頓住,懵了下。
初見時咬他的臉一口不算,林千藍與夙無衣最親密的接觸只是握手,還是一握即松,何曾與他十指相扣過!
夙無衣的手總是清清涼涼,這會太暖,可稱得上熱了。
“千藍…”夙無衣的聲音不再清亮,而是略為低沉。
上挑的尾音撓在了林千藍的心口處,讓她的呼吸繼續停頓。
長長的羽睫下是浮了水色的惺松藍眸,意欲綿綿地望著她,“千藍…你,允了我?”
又是勾人的上挑尾音!
林千藍差點下意識地點頭。
要命!
夙無衣太會撩她!
有過親自經歷的林千藍在她從一懵后回神,就知道夙無衣怎么了。
夙無衣對她起了欲念了。
大概,可能,或許…是因為她摸了他的尾羽,挑起的他的欲念…
“千藍…”夙無衣放出的信號分明是隨她對他予取予求。
林千藍的腿軟了下,幸好遮在了長袍內。
腿一軟,林千藍僵直的身子向床塌方向微微栽了下。
也讓林千藍呼出了那口停頓多時的氣息。
不行!她再不離開,哪里還把持得住?
她猛得把手從夙無衣的手中抽出,瞬移離去。
夙無衣盯著林千藍消失的地方,眸子里的水色漸漸散去,臉上的粉色沒退,卻蒙上了一層傷悲。
說好不再在夙無衣面前落荒而逃的林千藍,這回又落荒而逃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夙無衣水色藍眸繼續在她眼前不斷地浮現,讓她的心不由得產生了悸動。
她會這樣,是因為她對夙無衣尚有情在,他對她依然有著殺傷力。
但她卻做不到順水推舟,所以她選擇略帶狼狽地逃離。
林千藍取出紅玉壺來,喝了一杯玉瓊液,悸動的心不再悸動。
能增長神識的玉瓊液,也有靜心寧氣的功效。林千藍借口玉瓊液都用來執行他的手下雪飛彤了,從倪非那里又要來了不少。
林千藍舉杯在唇前,聞著玉瓊液的清幽香味,讓她想在夙無衣房間聞到的那股竹葉香氛。
她的手一抖。
不少妖族發情時,會從身上散出吸引異性的氣味…
竹葉香氛是從夙無衣身上散發出來的。
夙無衣不止是對她起了欲念,還要加上他發情了!
她是始作俑者。
讓她唯一感到還慶幸的是,夙無衣是孔雀一族,而不是龍族。
為了尋找夙無衣尾羽的秘密,林千藍翻看了大量與孔雀一族有關的典籍,其中有對孔雀一族發情期的記述。
嚴格來說,孔雀一族不能稱之為發情期,特別是孔雀妖修,他們的情欲起落與人修相似,不會象龍族一樣,一旦進入發情期,便難以自控。
人修是怎樣動情動欲的,孔雀一族就是怎樣的。
要說不同的地方,就是孔雀一族的情欲沒有人修退的那么快。
林千藍放下杯子,喚來芷音,把桌上的紅玉壺給了她,“芷音,把這個給夙無衣送去。”
她惹起的火,得負責幫夙無衣滅了。
芷音出來,問道,“主人,是把壺里的玉瓊液都給夙無衣,還是倒出一杯再把壺拿回來?”
林千藍想著后一種場景,顯得她怪小氣的,“都留給夙無衣吧。”
“我這就去。”芷音捧起了紅玉壺,想了下,問道,“主人為什么不與夙無衣雙修?這次主人又沒有給他下毒,是夙無衣自愿的。”
芷音的孩童模樣,讓林千藍不想與她討論雙修的話題,“這事不是一兩句能說完的。你快去送東西。”打發走了芷音。
林千藍把杯中剩下的玉瓊液一口喝光,閉目把玉瓊液帶來的靈力在體內運行一圈,頭腦徹底清醒。
“冥塵!”林千藍惡狠狠地念著冥塵的名字。
冥塵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知道冥塵是聽不到,感應不到,可她怎么能氣順?恨不得追到上界去,揉冥塵個十年八年的毛才能順了氣!
冥塵臨了臨了,在走之前坑了她一把。
現在想來,哪會是冥塵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他是故意不把話說完!
冥塵深知她的脾氣性子的,知道她聽到了半句話,必定會想辦法追查個清楚。
她是追查清楚了,夙無衣的尾羽是夙無衣的敏感區域,她這個被坑的,逮著夙無衣的尾羽不停的摸啊摸,相當于在人修的耳后不斷地哈著氣,這是強撩啊!
嘴上說不跟人結成道侶,結果摸著人敏感之處強撩,她這手表里不一的猥瑣干的漂亮!
“咯嚓嚓…”玉杯在林千藍手里碎成粉末,“冥塵!別想著飛升了我就找不到你!”
她是多信任冥塵啊,可以說冥塵是她最信任的人,從沒往冥塵會坑她上想過,對他所說的夙無衣尾羽的事深信不疑。
可事實在這里擺著,冥塵就是坑了她,還是大坑!
只是一念間的事,她剛才要是沒選擇離開,這會,跟夙無衣已真成了道侶了!
要是全出于她的自愿還好說,正好讓她認清她對夙無衣的感情。
但不全是。
夙無衣是受了她精準無比的強撩才起的欲念,而她,也部分受到了夙無衣散發出的香氛影響。
冥塵為什么要這樣做?把她跟夙無衣拉作堆?
倪非看出了夙無衣是仙靈之體,冥塵沒道理看不出來。
林千藍覺著,冥塵不僅看出來了,還早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做個她與夙無衣結成道侶的推手。
冥塵是為了她好。
冥塵知道她的目標是飛升,成仙,跟夙無衣結伴修煉,會讓她的成仙之路變得通暢。
他沒告訴她夙無衣是仙靈之體,也是因為了解她,知道她得知這件事后會怎么想,怎么做。
倪非告訴她了,是因為倪非以為她與夙無衣是貨真價實的道侶,告訴她只為錦上添花。
冥塵在臨飛升前擺了她一道,是想給她提個醒,以后在修煉一途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更多,對誰都不要絕對的信任,包括他。以后遇到他,不要連防備都沒有,或許她會因此送命。
冥塵每覺醒一次冥王之道,性情就要冷上幾分,會忘記許多凡塵事。
他覺醒兩次了,在覺醒中丟失的記憶幸運地找回來了,可冥塵不敢保證他以后的覺醒中丟失的記憶都能找回來。若是以后哪天再遇到了,冥塵忘記了她,而她本著對冥塵信任而不設防,真有可能被冥塵殺了。
冥塵用坑她的方式提醒她,是說兩人再相遇,冥塵不認識她的可能性很大。
“冥塵,你別想忘掉我!”林千藍牙咬得色厲內荏。
與冥塵小墨作別后,傷別離的情緒到了現在才得以宣泄出來。
冥塵于她,亦伴亦友,亦師亦長。
她不想失去他。
冥塵在飛升并沒有與她解除契約,因界面的隔離,她感應不到東西,但就她單方面的隱約感知,冥塵與她的契約還在。
冥塵,等著吧!
林千藍摩拳擦掌。她不相信冥塵給她挖下這個坑,沒有看她笑話的意味在里。
摩了幾下拳,擦了兩下掌后,林千藍犯起愁來,她以后還怎么面對夙無衣?
冥塵坑她的事件中,夙無衣無辜中招。
林千藍記起在萬獸山脈的夙無衣臉紅的事來。她以為夙無衣的面色變粉是妖丹有傷痕的原因,卻沒想過是被她撩的了。
她自以為趁著夙無衣沒醒,偷偷摸他毛的奸計得逞,誰知被夙無衣察覺到了,才會在面對她時面色發粉。
“被她坑了兩回啊。”
林千藍站了起來,逃避和冷處理不是辦法,她得給夙無衣一個交待。
這一站起,才注意到自己的腰間還系著一根白色的帶子。
“夙無衣…”夙無衣知道她要逃走!
是夙無衣把她拉到塌前的羽繩法寶。
林千藍知道怎么收的,捏著羽繩的一端,輕輕一抖,白色的帶子化成一根白色的羽翎。
察覺到她想逃離,夙無衣松開羽繩,任她離去。
沒想到她逃的這么快,沒來得及收回,夙無衣干脆地松了手,羽繩纏在了她的腰上被她帶走了。
走出房門外,林千藍躊躇了,她現在進去,要是夙無衣的情緒還沒平息下來,她不是白逃了。
她遠程指揮著,“芷音,夙無衣怎么樣了?”
芷音傳音道,“我把玉瓊液給他了。”
聽到夙無衣收下,林千藍莫名地松口氣,“你多看著點,夙無衣那里有什么事,及時跟我說。”她沒讓芷音回浮音宮,而是呆在夙無衣附近,以防他有事。
“我會的,主人。”
出了院子后,去了她最喜歡的觀煙臺。
她沒站到觀煙臺上,而是上到了觀煙臺旁觀的兩棵交纏在一起的鳳棲木上。
上面的大師兄三件套還在。
林千藍斜靠到了玉榻上,背后靠著厚厚的靠墊,望著對面奇云峰上的滾滾煙龍,相當的愜意。
坐不知多久,林千藍覺著時間差不多了,問芷音,“夙無衣怎樣了?”
“我正想找主人,夙無衣不在房間里了。”
林千藍站起,卻是感覺到背后有人上來了,回過頭去,卻是與夙無衣的眼眸對上。
夙無衣的臉透著粉意,但不再是桃花色。
林千藍理虧,“夙無衣,剛才那事,我可以解釋。”
夙無衣道,“你不肯原涼我?”
走出房門外,林千藍躊躇了,她現在進去,要是夙無衣的情緒還沒平息下來,她不是白逃了。
她遠程指揮著,“芷音,夙無衣怎么樣了?”
芷音傳音道,“我把玉瓊液給他了。”
聽到夙無衣收下,林千藍莫名地松口氣,“你多看著點,夙無衣那里有什么事,及時跟我說。”她沒讓芷音回浮音宮,而是呆在夙無衣附近,以防他有事。
“我會的,主人。”
出了院子后,去了她最喜歡的觀煙臺。
她沒站到觀煙臺上,而是上到了觀煙臺旁觀的兩棵交纏在一起的鳳棲木上。
上面的大師兄三件套還在。
林千藍斜靠到了玉榻上,背后靠著厚厚的靠墊,望著對面奇云峰上的滾滾煙龍,相當的愜意。
坐不知多久,林千藍覺著時間差不多了,問芷音,“夙無衣怎樣了?”
“我正想找主人,夙無衣不在房間里了。”
林千藍站起,卻是感覺到背后有人上來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