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你告訴他的。”冥塵給她來了個以謎解謎。
成功招來了林千藍的嗔怪白眼。
冥塵往她的頭上望去,林千藍順著他的視線摸到了發髻上的白色羽翎。
林千藍摸著羽翎解釋道,“冥塵,別誤會啊,我純粹是因為它太好用了才戴著的。”
她說的是實話,不是在弄什么口不對心的套路,她不打算跟夙無衣再有什么交集,不至于連他送的東西都扔了。
件法寶而已,好用就用了,管是從哪里得來的。
恍悟,“你是說我戴著這件羽翎發帶離開夙昔谷后,被虎妖看到認出是用夙無衣的羽翎煉制的,才有了后面的事?不會吧?”
林千藍存疑,“云瑯界又不只夙無衣個孔雀妖,單憑這個不起眼的羽翎就能認定是夙無衣的?”
跟夙無衣華熠生輝的尾羽相比,這根羽翎平凡多了,甚至可混為其他的鳥妖的羽翎。
也正因為不扎眼又好用,她才收下天天戴著。
冥塵慢吞吞道,“這根羽翎,是夙無衣的本命羽翎。”
不肖冥塵再明說了,本命羽翎是夙無衣身上較為特殊重要的東西。
冥塵證實了。
“孔雀族生只會有個伴侶,他們會把自己的本命羽翎送給認定的伴侶。”
夙無衣認定她了,所以把本命羽翎送給她?可送她羽翎時,他什么都沒說啊,而且他當時表現的像是隨手給的,她哪會往什么本命羽翎上想…
“本命羽翎被對方認主后,本命羽翎的主人再也無法收回。”
…她該怎么想?她當它是件普通的法寶認的主。這件事給她的經驗教訓:法寶,也是不可亂認主的。
“認主本命羽翎,等于與本命羽翎的主人締結了契約。”
…呵呵。她會馬上解除這個羽翎的認主。
“解除了認主會讓本命羽翎的主人修為大跌,而且,本命羽翎主人不同意,已締結的契約解除不了。”
…,她無話可說。
林千藍冷笑聲,“我可不會默認!”這不是強買強賣嗎!夙無衣就認定她知道后會默認?
冥塵揚了揚眼角,“你不高興?”
林千藍猛得站了起來,“我為什么要高興?不明不白地跟人締結了契約,我上哪高興去?”
她最喜歡修真界的規則就是只按實力分,不以性別分,可以說云瑯界面的修真界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特別是修士間。
結成道侶是雙方之間的私事,成則合,不成則分。正因如此,隨意收的是侍君侍妾,而在選道侶方面,少有不慎重的。
慎重也會是基于自愿。
“夙無衣應是以為你知道這是他的本命羽翎。孔雀族本命羽翎的存在不是秘密,許多修士都知道。”
林千藍郁卒,“我不在許多修士。”真是這樣,她沒法全怪在夙無衣身上。
“主人,我也不知道。”在浮音宮光明正大聽墻角的芷音愧疚道。
芷音和騰二都是傳承記憶不全的,“不怪你,騰二也不知道。”林千藍回傳過去。騰二要是知道哪能存得住氣?
冥塵也站起身,踱了踱,若有所思道,“你是說了什么,讓夙無衣以為你有意與她結為道侶。”
林千藍窒,心虛道,“我是說過若是過了,額,發情期,他還愿意跟我,嗯,雙修,我也愿意…可那會不是在特殊時期嘛,沖動說出的話,夙無衣后來也沒說愿意,我想著這事就不之了之了…”
冥塵轉過頭,深深地看他眼,“他給了你本命羽翎。”頓了頓,“你還認了主。”等于是默認了。
“…可我不知道那是他的本命羽翎。”林千藍猛得甩頭,“冥塵,你就說我怎么能解除跟夙無衣的契約吧!能不影響到修煉最好。”
她比較反感這類的契約。
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結成的。
“有,你去找夙無衣讓他主動解了契約,對你的影響不太大,對夙無衣可能不會太好。嗯,等解了契約后趁他虛弱再殺了他,正好報仇。”
冥塵是在報復她之前戲弄了他吧?她要能做到還問他做什么?林千藍深吸口氣,“冥塵,我是認真的。”
冥塵的熱鬧看得差不多了,正面道,“是還有個方法。等你飛升到了上界后,有界面的阻隔,解除認主便能同時解除契約。”
她飛升又多了個附帶任務。
“小墨,你決定了?”林千藍再問小墨。
林千藍急于回到仙京城,用石源精火跟司星瀾換幽冥陰火,好盡快煉制出本命法寶。
小墨這個山大王當得很是有模有樣,有大群的火雀手下。看得出來,小墨還是很喜歡跟近親緣的同類呆在起的。
她給了小墨選擇的權利,若是小墨選擇留下來,她會跟小墨解除契約。她心里是極不舍的,可越是把小墨當家人般,越是要給它自由選擇的權利。
小墨沒猶豫,“我是大主人的人,當然要跟大主人走。”
“小墨,你這次不離開,以后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自由選擇的權利是有限制的。
“不離開。”小墨重申。
回程林千藍乘坐的不是太皓梭,而是新得的靈舟。
斗舟閣的靈舟不擔虛名,防御速度都是流的,程均南送給她是靈舟的精品,舒適度跟防御能力比普通的靈舟更上層樓。
這是艘小型靈舟,里面分上下兩層,全展開能搭載五十來人。
靈舟可調整空間大小,他們只幾個人,林千藍沒讓靈舟展開過大。
靈舟升高后,小墨的火雀手下跟著靈舟飛了段,送別它們的前任首領。
仙京城如常的繁華。
林千藍的靈舟是無法直接駛入城內的,在城外收了靈舟,進城后租了駕龍鱗獸拉的獸車去的冰廬。
鐘管家恭敬地把林千藍行迎進冰廬,回稟林千藍,“少主人,真君吩咐過,讓你回來后去見他。”
林千藍淡淡道,等我騰出空再說。”
她托小碧傳的話是說她要閉陣子關,沒說什么時候出關。司華燁隨意吩咐鐘管家讓她去見他,不會是什么要緊的事。
讓她去見他?司華燁還真把自己當父親自處了,她可沒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