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王翠翹乖巧地點頭。
羅信將雙手從王翠翹的衣服內抽了出來,又替王翠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將王翠翹抱了起來,放在對面的椅子上,讓她做好,然后認真地問道:
“臺灣去過了?”
“嗯!”王翠翹點頭。
“感覺怎么樣?”
“很好!”
羅信輕聲道:“你有什么選擇,你是想居住在臺灣,還是留在我身邊,將來跟我會京城?”
聽到羅信的話,王翠翹的心中就是一陣感動,沒有想到羅信竟然真的肯正大光明地納她。但是,她要的不是僅僅這樣,她要的是能夠在羅信的心中占據一個位置,雖然她無意和陸如黛爭寵,但是也不想將自己的年華都耗費在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枯燥日子當中。
她和陸如黛不同,陸如黛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但是她和陸如黛的經歷不同,所處的環境也不同,所以那種日子對于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色也變得認真道:
“老爺,當初您不是說給奴家還有一個選擇嗎?”
羅信沉默了片刻,實際上他也認為王翠翹很適合那個位子。就是那個特務頭子的位子。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邊關的老兵,打架殺人厲害,總管這樣的事情,還很是欠火候。而王翠翹不同,出身復雜,經歷也多,而且識文斷字,謀略也不差,又心細如發。
經過了這么多事,羅信也完全信任她。
他之所以沒有再提以前的事情,是害怕王翠翹不愿意做這件事,她的經歷太多了,也許已經累了,只想要好好休息,過普通人的生活。既然羅信已經接納了她,那就有義務照顧她,讓她過簡單幸福的生活。
但是,如今聽王翠翹的意思,她還不愿意過那種簡單幸福的生活。羅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不由恍然,一個習慣飛的人,讓她困居一隅,恐怕對她來說不是簡單的幸福,而是一種折磨。
“你知道威武鏢局吧?”
羅信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因為一旦王翠翹答應了此事,那么她就不僅僅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她的心腹手下。
“知道。”王翠翹眼睛一亮。
“我是幕后人。”羅信輕聲道。
王翠翹的眼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目光,羅信定定地望著對面的王翠翹低聲道:
“你知道通天下車馬行吧?”
王翠翹的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道:“老爺也是幕后人?”
“不錯!”羅信點點頭道:“不過這還不是主要的,明面上,鏢局也好,車馬行也罷,他們都是做的生意,但是暗地里卻是干著錦衣衛的活。”
“他們…屬于錦衣衛?”王翠翹睜大了美目,震驚地望著羅信。
“不!”羅信搖頭道:“他們不屬于錦衣衛,屬于我,完全屬于我。”
“老爺你…”王翠翹臉色變得蒼白,滿臉都是震驚,甚至有些慌亂。
“實話和你說吧!”羅信此時也準備向王翠翹交底了:“你已經去過了臺灣,也知道羅野是我的大伯,羅勝是我堂兄,對吧?”
“是!”王翠翹吞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
“想必你也知道如今的臺灣有多少軍隊了吧?”
“五百六十七艘船,五萬軍隊。”
這個時候,王翠翹已經緊張得口干舌燥,雖然她當初看到羅信在臺灣經營出一個如此龐大的勢力,心中已經有了推測,但是如今羅信當面向她說起,她還是緊張的心臟劇烈的跳動,有些窒息。
“我的夫人陸如黛的身份背景你知道,但是我的二夫人的背景你知道嗎?”
王翠翹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二夫人叫作鐘金,而且…而且…”
“而且我并沒有明媒正娶,是吧?”
王翠翹艱難地點點頭。羅信平靜地說道:“她不叫鐘金,叫作鐘金哈屯。她替我掌管著北方草原數十萬人,其中有十萬軍隊。”
“啊?”王翠翹捂住了嘴,發出了輕叫聲。
“如果你愿意,你將替我負責特務機構,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鏢局和車馬行中的那些干錦衣衛活的人。我會把他們從鏢局和車馬行單獨抽離出來,組成一個特殊的部門,全部由你負責。”
“我…”王翠翹的臉上現出了慌亂之色道:“老爺,您這是要造反嗎?”
“不知道,這要看以后的局勢。”
“您為什么…”
羅信沉默了片刻道:“我來從頭給你講講我的經歷,和我如今面對的遭遇。”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王翠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羅信那跌宕起伏的經歷之中,她不愧是歷史上的那位抗倭英雄王翠翹,聽了羅信的經歷和面對的局面,不僅沒有恐懼,反而深深地愛上了羅信。
“這才是男人!”
“這才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就在這一刻,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羅信,愛到了骨子里,愛到了骨髓里。
同時她的心里也涌現出不平之氣。
羅信為大明做出了如此大的功勞,北平蒙古,南平倭寇,又為大明經營市舶司,市舶司已經成為了大明主要的財政來源。
試問如今大明當朝誰有這個能力?誰立下如此大的功勞?
就是如此,羅信不僅沒有得到嘉靖帝的重用,反而還有著生命危險。
這是什么世道?
這是什么皇帝?
王翠翹可不是什么愚忠之人,本就是風塵女子,生活在底層,后來又當了海盜,更沒有什么對大明的忠心。當即凝聲道:
“老爺,那您還等什么?不如反了。”
羅信搖了搖頭道:“為我羅信一人,苦了天下百姓。老爺我不忍。要知道,一旦反了,苦的還是百姓。”
王翠翹默然,在東南經歷了如此多的倭寇之亂,她自然知道兵禍的苦,更何況,她就是被徐海搶到海上的。
“不過,如果皇上逼我反,我也就不得不反了。這都要看以后的局勢,所以我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后面的局面做準備。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是愿意留在我身邊,還是去臺灣,或者是為我掌管這個特務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