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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聽話就有油水

  魏公公看的眼直了,魂也沒了。

  不是嚇的,而是美的。

  因為,那兩個靚麗身影,照民間的規矩,都是應當和他魏公公一起浸豬籠的。

  當然,要搞擴大化的話,公主殿下也得屈身進去。

  生當同一床,死當共一籠。

  大丈夫如此,死不瞑目。

  不過,她們進宮做什么?

  魏公公美滋滋的看著兩個闊別已久的女伴,心里困惑她們怎么跟朱常洛父子一起進宮的,這小爺父子倆大清早的又來做什么。剛才王安急匆匆的去哪,是不是和這事有關系。

  因為情報來源太少,宮里也沒有任何根基和眼線,使得魏公公就是抓耳撓腮也不可能知道發生什么事。

  西李最先感到異樣,似乎遠遠有一道火辣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那目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進去般。

  她本能和朝右手側看去,這一看,也是一陣恍惚。

  待確定是那家伙后,西李的臉色明顯變得異樣,隨之呼吸有些急促,她竭力迫使自己不要去看那個家伙,但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那家伙,微笑著,背著手,注視著她。

  君在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雖然彼此的距離是那么的近,可這短短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西李的心狂跳,她害怕自己會叫出來。

  她壓抑著要爆發的情緒,腳底卻好像加了塊石頭般,有點邁不動。

  客印月是第一個察覺到李娘娘突然慢了下來的人,旋即她就注意到李娘娘有什么不對。

  很快,她也看到了那個人。

  但她只是掃了一眼,就將視線移回前方,與先前一樣,略微低著頭,輕輕的跟在李娘娘的身后。

  她的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甚至于內心都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然而,她的目光卻有那么一絲冷冷的寒意在內。

  這寒意,只針對她身前那個突然慢下來的女人。

  “怎么?”

  后知后覺的朱常洛終于察覺到他的寵妃離他有些距離,他停了下來,牽著兒子朱由校的小手,關切的看著西李。

  “沒什么,壽寧在那邊。”

  西李的掩飾可以說是很倉促,也很狼狽,但朱常洛卻是怎么也不會知道她的倉促和狼狽是為何。只道愛妃因為擔心見到父皇和貴妃,有些緊張而矣。

  客印月在側后方掃了李娘娘一眼,一臉坦然。

  朱常洛明顯有些不自在,壽寧的出現讓他的眉頭輕皺了下。

  他不喜歡這個妹妹,甚至他不喜歡所有的弟弟妹妹。

  因為,他(她)們讓他體會不到任何親情。

  只是,他習慣忍耐。

  他必須當好大哥,或者說,他必須演好這個太子哥哥。

  于是,一個呼吸的猶豫之后,朱常洛胖乎乎的臉上浮出了笑容,遠遠的揮手喊了一聲:“壽寧!”爾后便牽著兒子校哥兒向著妹妹走去。

  校哥兒卻回頭向客印月招了招手,客印月見狀忙跟了上去。

  “啊?是太子哥哥啊!”

  端坐在那表現得高冷無比的壽寧聽到那聲叫喊后,也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看著很是僵硬。

  “你也進宮找父皇的么?”朱常洛笑呵呵的牽著兒子走到了妹妹面前,于對方臉上的僵硬笑容絲毫不介意。

  “嗯。”壽寧微一點頭,“沒想太子哥哥也進宮了。”說完,視線落在虎頭虎腦的校哥兒臉上,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校哥兒長這么大了。”

  朱由校對摸他腦袋的這個女人一無所知,懵懂的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父親。

  “愣著做什么,叫人啊,這是你七姑。”朱常洛輕輕捏了捏兒子的小手。

  “七姑?”

  朱由校似乎不太理解這個稱呼的含義,仍是怪怪的看著壽寧,不知道對方和自己、和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也不怪校哥兒,自他出生以來,他的姑姑們還從來沒有看過他。以致,他并不知曉姑姑這個稱呼的含義。

  “壽寧,謝謝你上次請魏公公送我的禮物。”西李突然出聲,及時化解了有些快尷尬的場面。說這話時,她還笑著朝壽寧身后的魏公公點了點頭。

  魏公公自是忙彎腰向李娘娘致以最崇致的問侯。

  朱常洛知道這事,西李與他說過,當時他還有些奇怪,從來不和東宮打交道的壽寧怎么會想起派人送禮物。

  “見過公主殿下!”

  客印月連同另外兩個東宮的宮人一起給壽寧行了禮。

  禮畢之后,客印月同樣微笑著朝魏公公點了點頭,魏公公投桃報李,看著倒像是兩家府上奴仆間的問侯。

  朱常洛不知道魏公公的身份,也沒有問,只當對方是鄭貴妃那邊的。

  “對了,壽寧你找父皇有什么事么?”朱常洛隨口問道。

  “我…”

  壽寧剛要開口,有內侍過來請她和太子一起入內。

  朱常洛忙牽著校哥兒由那內侍領著往宮中去,西李和客印月等人緊隨其后。

  “殿下,我們也進去吧。”

  魏公公神態輕松,迫不及待要和公主殿下一起進宮,他現在除了想跟著公主殿下撈票大的外,也急于知道這位胖太子帶著兒子來干嘛。

  公主殿下卻把臉一沉,冷冷的盯著他:“你看才在看什么?”

  “看什么?”魏公公不解,“我沒看什么啊!”

  “不要以為我沒看到,我警告你,”壽寧一臉惱色,“你這刁奴不要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人心不足是沒有好報的。”

  這話魏公公不愛聽,一臉委屈:“殿下又不是我碗里的,明兒駙馬回來,殿下就到駙馬碗里了,奴碑連口湯水都喝不到。”

  這話說的是委屈,但也不假。

  這二人再如何狼狽為奸,正主回來,也不得不收斂。

  真要鬧出丑聞來,這二人恐怕就得去買個豬籠了。

  魏公公的委屈樣讓公主殿下破渧為笑,然后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了這么一句:“乖,只要你聽話,碗里總有油水讓你舔的。”

  一股正氣從魏公公的油臉上騰騰伸起:殿下未免太不要臉了吧…不過,奴婢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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