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真的是很突兀,并且非常非常的無趣。
就好像后世網絡上與姑娘聊天,開口就是“你好啊”,既無營養,也無趣得很,甚至還有點尷尬。
總之,這不是一個好的聊天開端。
另外,良臣不但犯下了聊天大忌,并且還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在當下這個時代冒然問人家女子年齡,實在是件不禮貌的事。
許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問,良臣心里又打起鼓來,忐忑不安得很。
他擔心自己會把好事給弄砸了,要怪也只怪自己前世太吊絲,實在是沒有多少經驗啊。
不過,大概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緣故,又或許是客印月內心萌動,有那么幾個呼吸后,她回應了魏良臣。
“二十一。”
說完之后,客印月的身子似乎微微顫了下。
漆黑的屋中,良臣自是看不到客印月的表情,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但他心里竊喜,也有了點底氣,因為現在的情況至少表明,床上這位美人對他不反感。
不反感就是成功的第一步,良臣可不想這一夜白白浪費,客印月這個政治資源他必須馬上搶到手,要不然時日一久,誰知道宮里哪個太監就給先下了手。
未來的老祖奶奶、奉圣夫人可不是個守貞如玉的女人,這一點,良臣昨天夜里就感覺到了。
于是,他趁熱打鐵,帶著少年特有的好奇語氣問道:“噢,那嫂嫂是多大嫁人的,又是多大生孩子的?”
這問題有點得寸進尺了,更是涉及到客印月的隱私,要是她心中真沒有任何想法,當理智的結束和良臣的聊天。然而,她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回答。
“我十七嫁的人,十八生的兒子。”說話間,客印月翻了過來,不再是背對良臣,而是平躺在那。
“唔,那嫂嫂是怎么生的孩子…”
“…”
這一次,客印月真的是沉默了,因為她也不知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這少年問的,也未免太羞人了些,叫她如何回答?
良臣秉住呼吸,不敢喘氣。
屋內一下又安靜下來。
許久,客印月以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說了句,“女人生孩子就那樣了,有什么好問的。”
良臣目中精光一閃,真的是精光一閃,烔烔有神。
有戲,有戲!
淡定,淡定!
良臣強迫自己一定要穩住,這車馬上就能開了,但千萬不能操之過急給弄翻了。此時他一定要有城府,不能喜形于色,否則就會暴露自己真實的意圖。
緩了一下已經加快的心跳后,良臣笑了笑,道:“小弟就是不知道,才問嫂嫂的嘛。”
“人小鬼大。”客印月微哼一聲,似嗔不嗔道:“你以后娶了媳婦,自然知道了。”
“我哥都沒老婆呢,我上哪去娶媳婦。”良臣苦笑一聲,就他家現在這情況,娶媳婦還真是個夢想。
客印月聽后,卻“噗嗤”笑了起來:“你都沒娶媳婦,怎么還去那種地方叫人家騙的?”
“我…就是想了。”良臣很老實的說道。
客印月“噢”了一聲,臉有些發燙:“那你以前去過么?”
說完,她身子無意識的向床頭傾斜了下,眼睛盯著地上的魏良臣,雖然她也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但似乎不這樣做,她就看不透這少年般。
良臣察覺到客印月看著他,便坐了起來,正對著她,搖頭道:“不瞞嫂子,以前真沒有。”
“你以為我相信啊?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客印月又哼了一聲,不大相信這少年說的。
良臣連忙道:“嫂嫂,我真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的。昨天,我也真是叫豬油蒙了心,一時沖動才去的,哪知竟是上了人家的當。真是蟲上了頭,不管不顧了,現在想來都后悔呢…”
“什么蟲?”客印月訝然。
良臣張大嘴巴,不知如何解釋,氣氛一下又尷尬起來。
大約十數秒后,客印月忽的問道:“地上涼嗎?”
良臣不假思索:“有點涼。”
“那你上來吧。”
“啊?噢。”
客印月這話實在太突然,良臣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千鈞一發之際,哪能容他遲疑。急忙躡手躡腳的摸黑走到床邊,然后輕聲對客印月道:“嫂嫂,我上來了。”
客印月自是沒有說話,只將身子往里去了去。良臣爬了上去,然后躺在她邊上。
二人心跳得都很厲害,良臣真的不知道對客印月說什么,只是看著她的小臉,一言不發。
客印月也看著良臣,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了許久。
然后就聽客印月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說完,她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呃?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難道她后悔了?
車都發動了,良臣哪能就此收手,床都上來了,還等什么?
他果斷出擊,輕輕的將手伸向了客印月,然后手掌緊貼著她的背部,一動不動。
手心,是客印月的體溫。
“嫂嫂,我…”
“不要叫我嫂嫂,叫我巴巴。”
“嗯,巴巴。”
良臣按捺不住的興奮,手忙腳亂的解開了客印月的扣子…
“巴巴白日買的是什么藥?”良臣靠在客印月的耳朵邊,輕輕的吹了口氣。
“不告訴你。”
客印月如小女孩般哼了一聲,目光中帶有一絲狡黠。